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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部分

們再想點藉口,傳點流言把這件事應付過去就好了。

“我知道。”

可男人的態度,顯然並不配合他們的想法。

“既然敲響了鳴冤鼓,我自然已經做好了滾“刀山”,走“火海”的準備了。”

男人的表情十分堅毅,他看著皇城的方向,“我忍辱偷生這麼多年,就是為了蒐集曾經的皇帝,現在的太上皇滅我晏氏滿門,汙我晏家忠烈英明的罪證,這二十多年,已經是我偷來的了,如果能還我晏家一個公道,就算要了我的命,那又怎樣呢?”

男人顯然已經將自己的生死拋之肚外了,一個苟延殘喘,以復仇為信念的人,又有什麼是不能失去的呢。

“鎮國將軍啊,我還記得他,當初他打退了西北夷族,騎著高頭大馬進京接受封賞,那時候他多威風啊。”

“我也記得,當初晏老將軍走的早,朝廷的武將青黃不接,要不是當時的晏小將軍橫空出世,西北那一片,還不知道要亂多久呢,那一次他可是把夷族打的元氣大傷,直到二十多年以後的現在才恢復點元氣,據說西北那一片又亂起來了,要是晏將軍還在的話,或許就沒有夷族什麼事了。”

“你們說那麼多幹什麼,他本事高又有什麼用,當初抄家抄出來的龍袍和通敵叛國的信箋還有假不成,他自己狼子野心,活著才是大麻煩呢。”

“呸,晏將軍要是真有狼子野心,還能坐等著什麼亂七八糟的流寇殺他妻兒,還能乖乖獨身一人進宮赴宴,還不是他蠢,他笨,愚忠於皇帝嗎,要是他真有反心,早該在太上皇召他全家進京的時候就有所防備了,還能死的那麼突然,我看啊,所有的一切,都抵不過四個字,功高震主罷了。”

宗政清琪聽著周圍百姓的小聲議論,拳頭捏的緊緊的。

或許是因為對成慶帝這個父皇的不信任,他覺得邊上那個說完功高震主這句話後,就自覺不妥捂著嘴隱沒到了人群裡面的圍觀者的話,或許是真的。

卸磨殺驢,確實像是他的父皇能夠做出來的事,同樣的,小心眼,也是他的特點。

雖說子不言父過,可成慶帝的為人,不論是從他作為帝王,還是他作為一個普通父親角度來看,都是不合格的。

尤其在今天一天,聽了百姓們言語間對他和對蕭褚的評價後,宗政清琪對這個父皇,就更加失望了。

現在忽然又出了這麼一樁事,也只是讓他的失望變得更大罷了。

守門的侍衛行動很快,在眾人議論的時候,就將塵封在倉庫裡幾十年,都沒有動用過的釘板拿了出來,擺在了城門前。

雖說塵封了已久,可經過簡單的擦拭,那些鐵釘在陽光下依舊尖利地嚇人,隱隱冒著寒光,密密麻麻一片,看著就讓人心驚,可想而知,當人躺在這釘板之上時,鐵釘扎入皮肉之中,會是什麼樣的痛楚。

男人脫了身上厚實的罩衫,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裡衣,毫不猶豫,直接躺下,只聽噗呲一聲,鮮血從他背後滲出,沿著釘板的凹槽緩緩流下。

膽子小些的,早就已經捂上了眼睛,捂上了耳朵,不敢再看再聽。

“嗚——”男人緊咬牙關,只是輕哼了一聲,雙手撐在釘耙之上,一個轉身,露出背後一個個血洞,將前半身釘在了鐵釘之上。

一瞬間,整個人就被鮮血浸透了,就連膽大的守城護衛都不忍再看了。

男人並沒有停頓,這樣的刑罰,停下來才是最要命的,只有不停歇,忍著疼滾過這三丈長的釘板,才有成功的希望。

而且因為鐵釘比較密佈的原因,這些傷看起來嚇人,實際上當你躺在上面的時候,刺的並不會那麼深,不用擔心腹髒受創,可這疼痛確實難忍,很多人就是因為受不了這樣的疼痛,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並且因為疼痛身體幾個著力點不由加重力道,導致那些帖針越刺越深。

圍觀的人就聽著那噗嗤噗嗤的聲音,以及男人壓抑的悶哼聲,直到這難熬的聲音結束,才敢睜開眼。

等到這個時候,男人已經成了一個血人,原本白色的裡衣上再也看不出任何除了紅色以外的顏色,可想而知,此時他的身體是怎樣的千瘡百孔。

滾了“刀山”,還有“火海”,在意識到對方的毅力足夠支撐他爬過刀山後,守門的護衛就開始準備起了炭火。

他們將燒紅的木炭砸碎,鋪成了一條小道。

此刻男人因為流血過多,臉色已經變得蒼白,可他依舊頑強地脫了鞋,赤腳走上了“火山。”

“滋滋滋”炭火炙烤皮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