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道,那也不是一張方子能說得清的,綠竹做出來的,味道就總比甄妙做的差了那麼一點。
當然對老夫人來說,平日無事吃上兩口,也算夠了,畢竟比起那些吃了幾十年的點心已經算是新鮮口味了。
要說起來,幾個小的裡面五郎是最淘氣的,雖說田氏和甄妙不對付,她也約束著兒子少往甄妙那裡湊合,可這話又不能給孩子說明白了,萬一孩子說漏了嘴那就不妙了。
於是年紀還小的五郎自然是不懂得母親的心思,一聽說這點心和最會做吃食的大嫂有關,第一個湊了過來,拿起一個豆沙蛋卷咬了一口。
“好吃!”美食一入口,五郎就眉開眼笑。
田氏惱小兒子不爭氣,沒得給甄妙長臉,可眾目睽睽之下又不好多說什麼,就瞪了五郎一眼。
誰知道小孩子眼尖,就被五郎給看見了,委屈地問:“娘,您為什麼兇我?”
老夫人不悅的眼神掃來,田氏暗暗吸了口氣,才道:“你兩個弟弟都沒動手呢,就你等不得。”
五郎更加委屈,偏偏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時六郎坦然的拿過豆沙蛋卷吃起來。
這孫子自小沉默古板,按理說有田氏那番話在先,這時候是不會出頭的,老夫人心裡就一動。
莫非是老四回來後,這孩子乍然得了萬般寵愛,就有些驕縱了?
於是試探地笑問道:“六郎,怎麼你不怕你母親瞪你呢?”
因是玩笑話,田氏幾人都沒說什麼,反而是笑吟吟地聽六郎怎麼回答。
六郎把口中點心嚥下,又掏出小帕子拭了嘴,這才一本正經的回道:“母親不會瞪六郎的,點心是祖母賞賜的,長者賜不可辭。”
老夫人大為驚訝,深深看了六郎一眼。
她是真沒想到,六郎這個年紀能說出這番話來。
可就是童言童語,才狠狠扇了田氏一耳光,她臉色當下就不好看了,勉強控制著才沒有流露的太明顯,心裡卻是氣個半死。
六郎這一說,比之剛剛五郎啞口無言可靈慧多了,偏偏還提什麼他母親就不會兇他,要知道她剛剛才瞪過五郎的,這不一下子就顯得她不如戚氏了嗎!
田氏暗暗吸著氣,目光不經意掃到甄妙。見她嘴角含笑端坐在那裡,不由咬了牙。
她就知道,一跟這小蹄子扯上。就沒好事兒!
要不是她巴巴的給老夫人什麼點心方子,今日老夫人也沒有新鮮點心招待孩子,那就沒有這打臉的事兒了。
田氏這裡暗自生著氣,沒想到七郎給了她一個驚喜。
七郎只是把點心咬了一口,就吐了出來:“難吃!”
一屋子人都愣了。
老夫人更是收了笑意,平靜的看著七郎。
七郎雖然年紀小,也隱隱感到氣氛令他心慌。可在吃食上,他是半點委屈都受不了的。當下竟然紅了眼睛,甩腿跑到甄妙跟前,眼淚汪汪的仰視著她道:“沒有嫂嫂做的紫薯玫瑰饅頭好吃!”
她這算是坐著也中槍吧?
果然眾人看來的目光都帶了點深意。
田氏首先打破沉默道:“大郎媳婦原來還給七郎做過紫薯玫瑰饅頭,這又是玫瑰又是紫薯的。做出來的饅頭到底是什麼模樣?連我都好奇了,難怪七郎一心惦著呢。”
宋氏端坐不語,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戚氏心情則有些複雜。
那次甄妙直接把胡姨娘替七郎求的吃食方子送到她那裡,自是表明了態度,可看七郎這樣子,或許,大侄媳婦兒對七郎另眼相看也說不定。
要知道這人與人之間,是要講眼緣的。
若是別人對七郎好,她不在意。可甄氏身份不同,她不但是國公府將來的女主人,還是縣主的身份。她要是對七郎青眼有加,將來六郎可就難以自處了。
戚氏平時雖平和通透,可為母則強,涉及到兒子的利益,自然是不能免俗的多想。
七郎偏食的厲害,又驕縱。甄妙是不待見這樣的小孩子的,可此時他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像剛睜眼不久一點驚嚇都受不得的小狗狗,那過分的話也說不出口了,甚至對七郎還有了幾分憐惜。
大人們一步步選擇到了今日這難解的局面,孩子卻是最無辜的。
甄妙衝七郎笑了笑,道:“二嬸沒見過紫薯玫瑰饅頭,等回來侄媳多做些給大夥兒嚐嚐。”
然後又衝老夫人調皮的眨眨眼:“祖母,您是不曉得,當時大郎他冒充別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