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波波地侵襲著他的理智,眼看就有決堤的風險。
Nightmare。長年有挖掘爆料的惡質媒體耳目蹲守的Nighmare。好得很。落在管成治手裡的豔照風波還沒有完全平息,就迫不及待地要想為熱衷於散播私生活醜聞的媒體添點素材——他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出名?龍騎衛也不能滿足他的名利心,甚至不惜以未來的演藝生涯作為代價!?馮夜樞想起無數為了獲得眼球而伎倆盡出的醜陋嘴臉,它們上面漸漸換上了孟煙池的五官——對著馮夜樞露出了嘲諷的表情:
你以為你是誰?你為我所做的,不過是因為我和程敘有所相似——你在利用我滿足對程敘的遺憾,表面上施以恩惠,實際上不過是假借高尚的名義,滿足自己可憐的負罪感罷了。
馮夜樞,你不過是個卑鄙小人。我不欠你的情,更不見得要領你的心。我是孟煙池,不是名為程敘的洋娃娃。
握著方向盤的手在顫抖。
這一陣血湧上頭的勇氣之後,馮夜樞明白,自己並沒有立場阻止孟煙池做任何事。他不是孟煙池的任何人,孟煙池從來就不屬於他——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這個事實認知讓馮夜樞感到心臟如同被人用力攥住,每一下搏動都牽扯著渾身的痛感。既然毫無關係,就更談不上背叛和傷害,他沒有資格將因失望帶來的,如同剝離血肉般的劇痛而導致的憤怒向孟煙池宣洩——是他自己從一開始,就拒絕了這個機會。
卑鄙小人——或許吧。
也許孟煙池並非為了其他目的,只是單純想要去那裡找個豔遇的物件——這個想法不但沒有讓馮夜樞覺得心裡好受一點,反而無法控制地加大了油門。保時捷如迅猛的豹子一般發出低沉的咆哮,一躍當先。馮夜樞幾乎沒有猶豫就將速度推至滿檔,幾乎要絕塵而起,林溯雨看了都在心裡暗罵一句不要命了。幸好,多虧了它出眾的穩定效能,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