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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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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婦人斜她一眼,冷哼道:“你有那時間,我可沒那時間。”又道,“你這妝容我很不滿意,偏今兒時間來不及了,只能先這樣了,就只當你是欠我一個工的,下次你再白替我梳個頭便是了。”

阿愁不由就眨巴了一下眼,這意思是說,這一回居然能拿到錢?看看那婦人的模樣,她也覺得不太可信呢。雖然照著慣例,貴人家的女眷是不會親自沾手錢財的,她依舊試探著問道:“那,這次的梳頭錢……”

果然,只聽那婦人冷哼道:“做成這樣,你竟還想要工錢?!”又道,“看你年紀小,這回只當是給你個教訓的,下回你再來試試,若是我滿意了,連這次的工錢我一併結給你,若是我不滿意,哼哼,”卻又是一個哼哼,“那就再下一回再說吧。”

就是說,如果她一直不滿意,阿愁就得一直替她做白工下去?!

……好吧,果然這世上的客人沒有最奇葩的,只有更奇葩的。

“既是這樣,”阿愁溫和笑道:“可不敢再有下次了,我學藝不精呢,下次娘子還是另請高明吧。”

她話音剛落,那婦人就蹦了起來,喝道:“怎麼說話呢?!我要用你可是你的體面,也不看看我們是什麼樣的人家,可是你這樣的人說來就來,說去就去的?!”

阿愁心裡一揪,抬頭看著婦人閃著算計的眼神時,卻是於電光火石間,忽然想起坊裡的一個傳聞。

據說那權貴人家如果看中了誰的家傳手藝,便會想方設法將那人裹脅至名下,以後那人的所有出產便都需要和貴人府裡分著利潤。那季大匠還好,沒出名之前就被李穆收歸翼下保護了起來,那徐大匠就曾親身遭遇過這樣的欺凌,後來還是靠著李穆的相幫才脫身出來的。

阿愁卻是再沒想到,如今她連那百名榜都還能沒登得上去,居然就被所謂的貴人看中了她的手藝……

得說這主母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呢?還是得說她忒有眼光?!或者說,蚊子雖小也是肉?!

阿愁看看那婦人,裝作嚇了一跳的模樣,撫著胸口後退一步,道:“娘子的意思,是想要留我在府上做個梳頭娘嗎?還是說,您想收我做個供奉門客?可不管哪樣,您最好還是先寫信去京裡問一問王府的二十七郎君才是,我自個兒可做不得主呢。”

如今坊間都當阿愁是那二十七郎的門客呢,這種有利條件,她不利用才是傻了!反正那位又不在家,沒人能戳穿她的這個謊言。

果然,她這裡才一祭出二十七郎的名號,那婦人就是一怔,然後扭頭瞪向韓枝兒。

那韓枝兒也再沒想到她這愛錢的主母居然把生財的主意打到阿愁的身上,再聽著阿愁提及二十七郎,她立時就想起二十七郎跟阿愁之間的交情來,於是趕緊湊到那主母面前一陣低聲嘀咕。

那婦人愣了愣,卻是勃然變色,抬手就“啪”的一下甩了韓枝兒一個耳光,喝道:“你怎麼不早說?!”卻是轉眼就換了副笑臉,對阿愁道:“才剛是跟阿愁小娘子開玩笑呢,哪能真短了你的工錢。”又扭頭擰著韓枝兒道:“叫你害死了,錢自是由你出去!”——得,她到底還是沒肯從自己的腰包裡往外掏錢。

告辭出來時,韓枝兒早再維持不住當初那種高傲的姿勢了。雖然阿愁的梳頭錢沒幾文,可如今她才失了寵,原就沒了進項,偏還叫主母算計著讓她出了兩份梳頭錢。更可惡的是,她還當著阿愁的面捱了主母一耳光。這種種,早叫韓枝兒忘了阿愁是她請來巴結主母的,倒只當阿愁是專門來看她笑話的一樣,便對著阿愁一陣嘰嘰歪歪個沒完。

阿愁忍了忍,卻是到底沒忍住,回頭對韓枝兒假笑道:“姐姐也真是,便是要用我做些什麼,也該先跟我通個氣兒才是,偏我什麼都不知道,如今壞了姐姐的算計,姐姐倒反過來怪我了。”

頓了頓,覺得仍不解氣,又假作關懷狀,對韓枝兒道:“我瞧著這府裡是非挺多的,聽說姐姐是作為生養妾收進這府裡的,既是這樣,好心勸姐姐一句,姐姐少摻和這府裡的事,趕緊生個孩子出來,姐姐也就自由了。”

出了那府門,阿愁不由抹了一把冷汗。她終於領教到什麼叫好奇心害死貓了,要不是藉由李穆的威名,今兒還不定她落個什麼下場呢。至於韓枝兒,管她去死,阿愁可再不敢那般八卦好奇了!

第一百零八章·賀禮

晚間, 季大匠照舊帶著小冬哥過來蹭吃蹭喝了。

阿愁把今兒的遭遇當笑話給眾人講了一遍, 又嗤笑道:“那家主母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