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笑著整個牢房裡都充斥著他的迴音。
“本王挺可憐皇兄的,就算他贏了又如何,他喜歡的女人從始至終只是在貪戀他的權勢而已,這就是報應,他是如何對文君的,沒想到也會有人這樣對他!”俊親王仰起頭,瘋狂的大笑著。
看著眼前這個宛若瘋癲的男子,柳淨也是笑了一聲,“你錯了,我與皇上有兒有女琴瑟和鳴,日後還會白頭偕老,而你,不僅是在女人上,還是這個江山,你都比不過你皇兄,你就是一個失敗者,難怪文貴妃不喜歡你!”
“你住口!”俊親王忽然激動了起來,可他被下了軟骨散根本不能懂,只能雙目猩紅的瞪著柳淨。
後者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笑了一下,隨即便抬手拂了下鬢上的流珠,“本宮想明白了,我不會折磨你,畢竟你也只有五天可以活了。”
“對了。”柳淨忽然蹲下身,眉梢一挑,“你不知道吧,明日就是本宮的封后大典了,皇上已經大赦天下,不過可惜,卻赦不了你。”
也不畏懼他那佈滿殺意的眼神,柳淨只是笑著轉過身,“還有,隔壁就關著慕容大人,有空的時候,你們可以多聊聊天,就如同那日你們在茶館裡一樣。”
看著那抹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中,後者眼中滿是驅散不開的戾氣。
剛出天牢,後面一個侍衛就氣喘吁吁的追了上來,頗為為難的道:“娘娘,那犯人不知從哪裡得來的一隻耳環,竟扎破了自己的手腕,您看……還救不救?”
耳環?
柳淨輕笑一聲,抬頭看了眼那蔚藍的天空,心中不免有些感嘆,有些人還真是痴情啊。
沉默片刻,她才淡淡道:“不用請太醫了,去回稟皇上吧。”
“是!”侍衛連忙朝御書房那邊跑去。
而柳淨也坐上了回兩儀殿的轎攆,一路上看到許多忙忙碌碌的宮人,都在準備明天封后大典的事宜。
春風拂面,不知不覺時間過得那麼快,明日,她就可以回去了。
系統:“你想好啊,不要等回去後又說後悔了,那個時候我們已經解綁,可幫不了你了。”
柳淨:“那如果我不回去了,還會解綁嗎?”
系統:“當然,所以你要想好。”
她想了一個月,都沒想出個名堂。
時間總是過的很快,次日,柳淨一大早就被那些嬤嬤們叫了起來,等沐浴薰香穿衣後已經到了辰時,那鳳袍足足有十幾斤重,頭上的鳳冠也有七八斤,壓的柳淨整個人連走路都是歪歪扭扭的。
“娘娘,您得保持儀態,特別是待會接受百官朝拜時,一定得儀態端正!”幾個經驗豐富的老嬤嬤在那裡千叮嚀萬囑咐著。
鏡中女子妝容豔麗大氣,上挑的眉尾勾勒出一抹威儀,精緻的五官耀眼脫俗,一舉一動間皆是氣勢逼人。
“本宮前段時間不是說這衣服用兩層就好了嗎?怎麼有四層?”柳淨端著脖子都不敢低頭,只能扯了扯身上這件大紅鳳袍。
話落,屋裡人都是面面相覷望著對方,還是青梔上前一步笑著道:“這鳳袍自然是越精細越好,兩層的話很容易起皺子,也就是穿一日而已,娘娘忍忍便是。”
“你這丫頭,竟然還揹著我做這些事,等我待會回來一定扣你月錢!”柳淨脖子不能動,只能轉動眼珠子瞪著她。
話落,其他人都是輕笑出聲,直到外面傳來禮官的聲音,柳淨才站起身端著脖子一步一步走出房間。
柳淨問過封后大典的步驟,當時聽起來不覺得麻煩,畢竟也就是比封妃多了幾個步驟而已,可當身上掛著這麼重的東西,她只覺得每走一步都非常艱難。
好不容易拜了太廟裡的祖宗,還得接受後宮妃嬪朝拜,而後才被青梔攙著前往金鑾殿接受百官朝拜。
此時金鑾殿外已然整整齊齊站滿了文武百官,而蕭靳則身著一襲明黃龍袍站在上首等著她,遠遠相望,好似隔了千山萬水,柳淨只感覺腳下重如千斤。
直到踏上階梯,蕭靳才伸出手,淡淡一笑,“古人說的對,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如你這樣不著調的人竟也有點端莊之意了。”
聞言,柳淨不禁大眼一瞪,“臣妾哪裡不著調了,既然如此,皇上為何不找個著調的人過來。”
話是這樣說,她還是將手放在蕭靳手心,後者手一緊,抓著她小手來到身邊,微微側頭,“朕就喜歡不著調的。”
四目相對,看著他眼中自己的倒影,柳淨只覺得有些恍惚。
“柳氏門庭卓爾,品德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