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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炎熱,外面四處都是豔陽高照,白日裡出來閒逛的人便也少的多了,後面幾日蕭靳只來過一次,剩下時間都在忙著朝政,就連文貴妃那裡也甚少踏足,一時間整個山莊彷彿都平靜了下來,再也沒了勾心鬥角,頗有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之感。
這幾日柳淨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要不劇烈運動,傷處也感覺不到疼,不過她也沒有閒著,而是一直在繡荷包。
“主子!”
綠胭忽然急匆匆闖進了內殿,頓時打破一室寂靜。
其他人也識趣的慢慢退下,直到屋內只剩下兩人時,她才左顧右盼的把一封信交給柳淨。
放下手裡繡到一半的荷包,柳淨看了綠胭一眼,然後便接過信封慢慢拆開。
“這是老爺那邊送來的,奴婢還聽聞,這月十五,駱寧小姐便要嫁給鎮南王嫡子了!”綠胭認真說完,見柳淨面上並無其他異色,只好輕聲問道:“老爺可說了什麼?”
慢慢疊好信封,柳淨看了眼桌子那邊,後者立馬過去點燃燭火,將燭臺遞給她。
待看著那紙張慢慢被火焰吞沒,她才淡淡道:“不過是些府中之事而已,無非就是說科舉來臨,讓我在皇上面前多說說我那個堂哥的好話,以堂哥的文采,不說狀元,一個榜眼必定是綽綽有餘的,只不過到時候封官之時,就怕皇上封一個閒差,我那二叔這不看我還在宮中,便去找爹爹說起了此事。”
話落,綠胭卻是微微皺眉,“可是這朝中之事……主子又如何能左右?”
“盡人事聽天命吧,有機會我提上一句便是了,說起來我那堂哥小時候倒經常給我買糖葫蘆吃。”柳淨徒然一笑,又重新拿起那個還未繡完的荷包,“就是可惜駱寧成婚,我卻不能看到了。”
哪怕她在京城,也是出不去皇宮。
知道她的心思,綠胭只能輕聲安慰道:“駱寧小姐一定會理解您的。”
柳淨沒有說話,而是把手裡的荷包遞上去,“你看,我怎麼感覺後面越繡越不對了?”
看著她那個粗糙的針腳,綠胭也差點失笑出聲,故而只能站在她身旁,指著那個龍爪道:“您這個不能這樣繡,這個針腳得錯開,不然下面就不對了。”
柳淨有些頭疼,她的女紅還是遺傳原身的記憶,哪還記得了那麼多,早知道當初就不誇下海口了。
“主子不好了!”
這時紫葵突然大驚失色的跑了進來,連口氣都來不及喘,就指著外面道:“貴……貴妃娘娘……出事了……”
柳淨靠在軟榻上眉梢一挑,“怎麼?難道又要冤枉是我謀害了她?”
“不是!”紫葵喘息粗氣,急的小臉都是煞白一片,“是貴妃娘娘這幾日身體不適,請太醫後才發現是被人下了慢性絕育散,調查後說是柳美人下的手,現在人已經被拿走了!”
第24章 陷害
“什麼?”柳淨騰地坐直身子; 來不及思考就立馬往外走。
難怪她近日眼皮直跳; 就知道會出事; 沒想到是這事,可柳媛出事比她出事更麻煩; 誰都知道柳媛是她表妹; 到時候所有人都會以為是她指使柳媛去這樣做的,因為只有她跟貴妃有過節,而柳媛一個未侍寢的美人哪來的膽子和手段去做這種事?
她千算萬算; 倒是算漏了這一茬!
此時貴妃住的竹沁苑外面全是太醫; 還有一些妃嬪在低聲議論著什麼; 柳淨進去以後; 其他人紛紛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她。
柳淨沒有理會; 而是徑直進了內殿; 卻看到皇后等人都在,柳媛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文貴妃一臉肅穆的靠在床前,凌厲的視線直直落到柳媛身上。
“嬪妾見過皇后娘娘。”她還是恭敬的彎下腰。
看到她過來; 一屋子人都是一臉異樣,皇后擺擺手,“起來吧。”
“表姐!我沒有做; 我真的沒有做啊!”柳媛跪著上前抓住她手; 滿臉希冀的看著她,如今柳淨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她若是鬆手; 怕真的會萬劫不復。
柳淨沒有說話,倒是後面綠胭上前將她拉開,“美人主子不必著急,如果不是你,想必皇后娘娘定能還您一個公道。”
以為她是想和自己撇清關係,柳媛頓時一臉絕望的坐在那,她不是傻子,這個時候如果連柳淨都不幫她了,那她還有什麼出路?
“就是啊,本宮看柳美人也沒那個能耐給貴妃娘娘下毒。”淑妃搖著團扇不陰不陽道:“更何況柳美人跟貴妃娘娘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