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兒呀,這事可是你做的?”
於佳梅咬緊了嘴唇,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可她還是抱定了打死不承認的決心,只要她不承認,皇帝便不能拿她怎麼樣。
她是大元帥的女兒,是皇帝的親表妹,皇帝斷不會逼死她的。
“不,不是我做的。我怎麼可能給自己的親哥哥下藥!”
“你是不會給自己的親哥哥下藥,你要下藥的人是皇帝。”
白芷神情涼涼的走過來。
這一句話,全場譁然,司馬驚鴻眉心聳動,雙目中閃動著越發看不懂的陰鷙。
於鎮淵大吃一驚,“皇后,這話不能亂說,梅兒怎麼可能給皇帝下藥,這是不可能的!”
於太后也厲聲斥道:“皇后在考驗別人的智商嗎?梅兒是皇帝的親表妹,怎麼可能給皇帝喝那種東西!”
於夫人哭道:“皇帝,太后,你們不要聽皇后的呀,梅兒怎麼可能給皇帝下藥,皇后她就是看我們家梅兒不順眼,誣陷她!皇帝,太后,你們要為梅兒做主啊……”
於夫人跪下去,對著司馬驚鴻和於太后不停磕頭。
白芷唇邊溢位冷笑,原本,她可以用別的更快的辦法讓於佳梅露陷的,之所以繞了這麼一個大圈子,又是讓於老二喝了藥酒,又是測謊儀的,就是想讓於佳梅自己承認她給皇帝下藥的事,這樣才不會讓於鎮淵對皇帝產生嫌隙,可是她想錯了,這個於佳梅就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
梅兒咬牙。手指著那“測謊儀”,“一隻破球而已,它怎麼能知道誰在說謊,就是這個女人,她故弄玄虛!”
於佳梅的指尖指向了白芷,滿臉的憤恨,“她就是個妖精,不知哪弄來這那麼大個孩子冒充小殿下,皇帝哥哥你都被她騙了!”
啪
誰都沒有看到皇帝的手臂是怎麼抬起來的,卻都聽見了空氣中那聲脆響,接著,於佳梅的身子重重摔了出去。
“你竟然抵毀皇后!”司馬驚鴻全身散發出層層戾氣,從他眉宇間迸射出的殺意,可以看出他此刻是在竭力剋制自己,此刻,他沒有殺了於佳梅,已是於佳梅的大幸。
司馬驚鴻是想變著法的保她一命的,她必竟是他親舅舅的女兒,於鎮淵父子鎮守邊關二十多年,於大順,於他,那是大功。
可是她不但給他下藥,還出言辱罵皇后和小皇子,司馬驚鴻卻是不能容忍的。
於鎮淵大驚失色,心疼女兒是心疼,可女兒罵了皇后,又間接說皇帝養了別人的孩子,罵了小皇子,這是死罪呀!
於鎮淵大步走到摔出去的女兒身邊,一把將她衣領拽住,左右開弓便是兩個重重的耳光,“你這個死丫頭,你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這三個大光耳落在於佳梅的臉上,於佳梅的臉瞬間腫成了整個豬頭,耳朵也嗡嗡的聽不見聲音了。
“爹爹,你打我……”
打了這兩巴掌,於鎮淵也是疼的慌,但他若不如此,恐怕女兒的命就保不住了。
他雖然於大順有功,雖然是皇帝的舅舅,可他的女兒犯的是死罪呀!
他大手扯著於佳梅的衣領將她按在司馬驚鴻和白芷面前,
“快給你皇帝哥哥和皇后娘娘認錯!”
於鎮淵明白,他再是皇帝的舅舅,功勞再大,女兒罵了皇后,那也是死罪,現在只盼著皇帝夫妻看在他多年鎮守邊關的份上,饒了這丫頭一命。
於佳梅被打的半邊臉頰腫成了包子,跪在司馬驚鴻面前,“皇帝哥哥,皇后娘娘,梅兒錯了,梅兒不該罵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饒命。”
白芷哼了一聲,側過身去,這個於佳梅真讓人噁心。
“朕再問你一次,那催/情藥是不是你下的?”
司馬驚鴻一身威凜。
於佳梅心臟頓時又是撲通一下子,接著拼命搖頭。
司馬驚鴻冷而譏誚的勾動唇角,“既然不是,為何,只有你的手指,沒有沾染白色粉沫。”
於佳梅忙道:“皇帝哥哥,我只是沒有伸手指而已,要不然梅兒再試一次。”
司馬驚鴻冷哼了一聲,“別人都是伸著手指進去的,為何你是曲著手指的,莫不是心裡有鬼?”
於佳梅又磕頭,“陛下,梅兒不是有意曲著手指的,梅兒只是沒有伸而已。”
於鎮淵也跪在了地上,“陛下,老臣敢保證,那下藥的人決不是梅兒,她怎麼可能給自己的親哥哥喝那下三濫的東西,如果說,”
於鎮淵強自壓下心頭的種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