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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長了好幾個類似青春痘的東西。
司馬驚鴻膚色白,面板也細,長的又是星月失色的一張臉,這幾個痘子便是特別明顯,就好像好好的一張白紙,被灑上了幾滴墨汁。
總之,是把好好的風景給破壞了。
司馬驚鴻懊惱地伸手在臉上摸了摸,昨晚睡時還好好的,今早上無意一照鏡子,自己都差點兒被嚇倒。
竟然冒出這好幾個痘子。
白芷撲哧一笑,“你這是內分泌失調了嗎?回頭讓大師兄給你開幾副藥,調理調理。”
司馬驚鴻沒好氣地道:“才不要他的藥。”
為什麼會長痘子,他比誰都清楚,一定是這段日子以來憋的,他一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身體裡某種旺盛的精力得不到發洩,積在身體裡,便長痘子了。
他忽地抓了她的手,“小白,你幫幫我好吧?”
“幫你幹嘛?”
白芷一臉驚奇。
司馬驚鴻面對著這雙特別純淨、特別清澈的眼睛,冒到嘴邊的念頭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如果讓她幫忙那個啥,想想那場面,他都有一種褻瀆美麗花朵的感覺。
“算了,沒事。”
司馬驚鴻想,還是回頭自己解決吧。
“哎,對了,朕有個事問你。”
“什麼?”
白芷閃爍著乾淨又明亮的眼睛。
司馬驚鴻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朕把皇陵安在哪兒了?”
白芷:……
司馬驚鴻道:“歷代皇陵,最後都逃不過一個被盜的下場,朕想知道,朕的皇陵最後是不是也被盜了。”
白芷的臉色奇怪地變了變,咳,她怎麼敢說,他的皇陵也沒幸免,而且,盜他皇陵的人就在眼前。
“呃,沒聽說呵呵。”白芷笑的自己都覺得假。
司馬驚鴻想到了皇陵的問題,便把某件事給忘了,一臉若有所思,也沒有注意到女人表情有多古怪,
“待朕回到大順,是時候該去為皇陵選址了。”
一般一座皇陵的建造都要超過十年,而他大燕帝的陵寢一定要是最隱蔽,最奢華、最宏大,最堅固的、他不準備將自己百年之後葬入祖陵,祖陵中躺著他父皇,打從有記憶以來,他最厭惡的人。
所以,他會為自己另選陵地。
白芷見他忽然蹙眉若有所思,知他是在想陵寢的事情,她怕他再問起燕帝陵有沒有被盜過的事,所以主動道:“我們今天去山上走走吧,帶你去看看白家在山上的藥園。”
司馬驚鴻點頭。
早餐的時候,
“主子,你這臉怎麼了?莫非?”
藍子介一臉壞笑,低著聲道:“莫非是主子精力過盛,禁/欲太久長出來的?”
司馬驚鴻陰了他一眼,沒說話。
遲鬱瞅著他家皇上那張臉上頗為煞風景的痘子哧哧樂起來,“原來皇帝也會長痘子。”
遲鬱從小和司馬驚鴻一起長大,司馬驚鴻從很小的時候就長的玉樹臨風,要多俊有多俊,遲鬱長的像個黑碳頭,就好像,司馬驚鴻是老天用美玉精雕細琢琢出來的,而他是老天找了塊泥巴隨便捏出來的。
可以說,遲鬱一直都生活在他家主子無限光輝的陰影下,今天忽然看到他主子臉上長了痘子,當即竟然有一種特別開心的感覺。
原來他家主子也是凡人,也會長痘子。
司馬驚鴻對這個貼身侍衛很無語,心裡說:這個二貨。
一抬眼,旋梯上走下來一道修長的身影。
白流風淡淡地瞟了司馬驚鴻一眼,目光定在他臉上那倍顯突兀的幾個痘子上,薄薄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淺笑。
白色身形從旋梯上下來,徑直走到餐桌旁,挨著白芷的左手邊坐下了。
“昨晚睡的可好?”
白芷正在低頭剝蛋,為了防止這兩人搶著為她剝雞蛋,她自己先拿了個雞蛋剝了起來。
“好,連夢都沒做。”
白芷低著頭,將最後一塊蛋殼剝下,滴溜溜光滑的小雞蛋被她送到嘴邊咬了一口。
“好吃。”
白流風唇畔勾起暖暖的笑意,“還跟小時候一樣,一枚雞蛋都能吃這麼香。”
白芷咯咯笑了兩聲,“大師兄不早說過嘛,我就是一小吃貨。”
這句話深深地愉悅了白流風,他扯開嘴角,笑了起來,笑聲又低淳又爽朗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