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的嘴唇咬破了,指甲也生生掐破了掌心。
她卻是猛地轉身,“我要去把皇帝叫回來!”
她才不去管他什麼大計,什麼心裡只有她一個,她就是一個女人,一個普通的再普通不過的女人,她也會小氣,也會吃醋,也會嫉妒,也會有殺了第三者的心。
白芷拉開大殿的門,便匆匆走了出去。
此刻,月上柳梢,皇宮裡除了值夜的宮人和御林軍,已經見不到人影走動。
白芷身形匆匆奔著那翠華宮去了。
而此時在鳳瑤宮中。
於太后在殿內若有所思地踱著步子,“皇帝竟然納了第二個女人,真是怪事。那個女人,她就甘心?她就沒什麼表示?他們夫妻,不是一向以一生一世一雙人示人嗎?怎麼突然就納了個昭儀,還是那個秦女醫,真是怪事。”
小芹聽著於太后的自言自語,沒有言聲,這是皇帝和皇后自己的事情,她一個婢女,沒有資格議論什麼。
於太后側頭:“你就沒聽說點兒什麼?”
小芹知道,太后這是在問她有沒有聽到些內幕,小芹搖頭,“奴婢已經好多天沒有出過鳳瑤宮了。”
不光是她,鳳瑤宮所有人,除了那天當場被皇后處死的婆子,所有的人都被禁足了。
大門外,日夜都有御林軍把守,鳳瑤宮怕是一隻鳥都飛不出去。
皇帝納了秦女醫的事,還是今晚膳房送膳的時候,太后隨口問出來的。
於太后只是隨口問送膳的人,最近宮裡有沒有發生什麼事,送膳的人便說,皇帝封了那秦女醫為昭儀,聽說今晚便會夜宿秦昭儀處。
於太后當時便不能淡定了。
皇帝娶另外一個女人,皇后竟然表現的這麼平靜,這不正常啊!
送膳的人走後,於太后便自言自語的想要知道個所以然,可惜的是,這鳳瑤宮早被司馬驚鴻給封閉了,除了送膳的人可以帶給他們一點訊息,外面發生什麼,於太后也不會知道。
白芷一身冰寒,匆匆向著翠華宮那邊走去,沒帶任何一位宮人,用她自己後來的話說,她就像去抓尖。
她一邊走,一邊腦補著各種可能看到的情景,紅燭高照,男女交纏,情意綿綿,曲意逢迎、種種情景都讓白芷有崩潰的感覺。
如果他真的跟她做了,她就乾脆一刀把他下面給剁了。
如果兩人正抱著,她就把他爪子給剁了。
白芷氣勢洶洶地來到了翠華宮,宮門口,把守的御林軍將她攔住,“皇后娘娘,陛下有令,今晚任何人不得入內。”
“本宮也不行嗎?”
白芷一臉冰寒,她恨透了司馬驚鴻了,他竟然不讓她進去,是不想讓人打擾他們的快活嗎?
侍衛大聲說:“不行!”
白芷怒了,手腕一抬,兩枚金針分射進兩個侍衛的穴道,兩個侍衛哼都沒哼一聲,便軟軟倒下了。
白芷推開大門,一身氣勢凜冽拔腿便要邁進去,肩上卻是忽然一沉,接著半邊身子便麻了。
倒下去的那一刻,她驚愣地看著眼前人,“你……”
“噓。”
司馬驚鴻手指豎在唇邊對她做了個噤聲手勢,然後將她打橫抱起,身形一縱,便飛上了挑簷,接著刷刷緊走幾步,又縱身一跳,他便抱著她,雙雙落在一座大殿之上。
司馬驚鴻將她輕輕放下,抬手把她的穴道解了,輕聲在她耳邊道:“我們在這裡看著便好。,”
他說著,拉了她的手,兩人雙雙趴在那琉璃頂之上。
司馬驚鴻將琉璃瓦小心揭開一塊,白芷湊過頭去,向下一望,她看到那大殿之中,紅燭高照,一身明黃,身形英偉的男子正揭那蓋頭。
白芷驚的“啊”了一聲,司馬驚鴻立即捂住了她的嘴,小聲在她耳邊道:“別叫。”
白芷扭頭,望向那雙在夜色下,灼灼其華的眼睛,大殿中那人,有著與他一般無二的容顏,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他還有個孿生兄弟?
不,這不可能,他可是她親手從孃胎裡抱出來的。
看出她滿眼的驚異和疑問,司馬驚鴻勾唇一笑,“回頭跟你解釋。”
此刻的翠華殿中,秦菲的紅蓋頭被揭開了,紅燭搖曳中,秦菲一張精心描畫的面容顯的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陛下。”
秦菲櫻口輕開,一張俏臉含羞帶笑。
“司馬驚鴻”雙眼貪婪地落在這張桃花面上。“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