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雲公主帶了很多北齊的宮人,還帶來了十幾輛車子的北齊特產送給太后和皇帝,以及一車車金銀珠寶當做嫁妝。
皇帝親自攜了北齊公主的手,將她領進未來皇后住的珍萃宮。
白芷知道,那初雲公主長的嬌媚動人,但沒想到真人會比野史上描述的還要美上三分。
初雲公主入住皇宮的第二天,太后舉行夜宴,歡迎未來皇后的到來,做陪的是先皇的太妃們、公主們、以及王公貴胄的夫人小姐們,場面氣派又熱鬧。
白芷也接到了於太后的旨意,做為皇帝唯一的小妾,她很榮幸的獲得了參加這場夜宴的機會。
初雲公主坐在於太后的旁邊,青絲如墨,膚白勝雪,眼眸顧盼間嬌媚動人。
皇帝坐在太后的另一旁,眼眸華光燦燦,俊逸得不似凡人。
白芷做為皇帝身份最為卑微的小妾,坐在了最下手,旁邊便是王公貴胄的夫人小姐們。
“瞧瞧,初雲公主長的多好看,跟皇帝真是天生一對,”
“就是,跟初雲公主一比,這個李昭儀真是土死了。”
小姐們氣悶地議論著,語氣聽得出來的酸。
初雲公主淺笑盈然,舉止落落大方,言談之間,盡顯一國公主的風範。
白芷眉眼不抬,只管品著杯中的葡萄酒。只不過,這酒與其他人的有些不同,她杯中的,是被她替換過的清靈界中的葡萄酒,比皇后賞賜的不知好喝多少倍。
“皇帝哥哥,初雲敬你一杯。”
初雲公主淺笑盈然,對著司馬驚鴻舉起杯子。
司馬驚鴻彎彎唇角,舉了舉杯,“謝公主。”
於太后笑呤呤地,一臉滿意,“等明兒,公主和皇帝成了親,也要像現在一樣的相敬如賓才好。”
陳太妃道:“一定的,初雲公主和皇帝,一看就是天生一對。”
“就是,就是,。”
貴婦們都附合。
初雲公主一臉嬌羞,卻是低聲道:“太后,還有李昭儀,她也是皇帝的女人,我們姐妹應該互敬互愛,共同侍候皇帝哥哥。昭儀妹妹,你說對不對?”
初雲公主把一臉柔和的笑容轉向白芷。
白芷心下冷笑,卻還是陪著笑臉道:“公主說的是。”
這句話說的她自己都噁心。這個初雲公主,三言兩語就露出本來面目了,枉披了公主的外衣,也不過是個心機婊。
於太后臉上現出幾分不屑,只冷冷地哼了一聲。
貴婦們查顏觀色,早看出了太后對李昭儀的不喜,便都紛紛誇讚起初雲公主來,“公主真有母儀天下的風範,太后能有初雲公主這樣的兒媳以後就有福享了。皇帝能娶了初雲公主這樣的皇后,以後後宮一片祥和,那定會家旺國也旺啊。”
這些人們說什麼的都有,無不是溢美之詞。
“昭儀妹妹,初雲敬你一杯。謝謝你替初雲陪伴皇帝哥哥左右。”
初雲公主忽然對著白芷舉起了酒杯。
白芷看看她,還沒有說話,旁邊的貴婦們已經言聲了,“瞧瞧,一個昭儀還讓未來的皇后敬酒,真是尊卑不分,沒了禮法。”
“就是。”
“這樣的女人,公主就應該讓皇帝把她打入冷宮。”
說話的是那些心裡嫉妒要死的世家小姐們,即便是個昭儀,可她們也當不上。
初雲公主俏臉含笑,心中卻另有所想,早聽說,皇帝納了個李昭儀,還曾經讓她睡在他的龍床上,可是她又聽說,皇帝納了李昭儀後,便把她當成了擺設,一日都不曾寵幸過。
剛剛她說的那番話,不過是為了讓李昭儀難堪而已。
白芷冷冷地勾動唇角,視線裡,年輕皇帝正凝視著她。
她舉起杯子對初雲公主道:“公主客氣了,這都是應該的。皇帝是我男人,我替他穿衣暖被都是應該。”
她的話讓初雲公主當時就一愣。
事情不是應該這樣發展嗎?她敬李昭儀酒,李昭儀受寵若驚,跪下謝恩。可她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來?
莫不是皇帝真的寵幸過她?
“哎喲,真不嫌害臊,這樣的話也說得出來,這李丞相是怎麼教育的喲。”貴妃們諷刺的聲音又響起來。
白芷渾然沒理那些人,放下酒杯,顧自拈起一粒葡萄吃了起來。
初雲公主臉上僵僵的,耳邊迴響的都是白芷的話:皇帝是我男人,我替他穿衣暖被都是應該。
初雲公主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