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午膳的時候,將一隻玉鐲給了一個膳房叫剛子的夥子,並說,只要打聽到赤敏二皇子的訊息,另一隻玉鐲也會給他。
這剛子本就是個貪財的,拿了一隻玉鐲,自然惦著另一隻,說了句:“姐姐你就聽好吧。”
便揣著那隻玉鐲走了。只是他才走出去沒多遠,便見眼前多了一道藍色手搖羽扇的身影。
藍子介笑眯眯的,“袖裡揣的什麼呀?”
剛子一驚,手下意識地護住左袖,“沒……沒什麼。”
藍子介道:“真的沒什麼?”
“真的沒什麼。”剛子忙搖頭。
藍子介眼神斜挑,伸手便捉了剛子的腕子,另一隻手倏然伸進剛子的袖中,直接將那玉鐲給拿出來了。
“初雲公主的東西,怎麼在你這兒?莫不是你偷來的?”
那玉鐲是北齊出產的最上好的古玉所造,一個膳房夥計自不會有這物。別說有,就是看,恐怕他都沒機會看到。
剛子撲通就跪下了,“藍大人,這不是小的偷來的。”
這玉鐲是初雲公主之物,他若是偷了初雲公主的東西,那非把他仗斃不可。
藍子介道:“既不是偷來的,那是哪裡的?”
“是初雲公主的婢女秀兒給我的,說是隻要我打聽到二皇子赤敏的訊息,便會將另一隻玉鐲也給我。”
藍子介又將那隻玉鐲給了剛子,低聲對他道:“你只需這麼對初雲公主說,我便不會將你收了初雲公主東西的事情稟告給陛下。”
……
晚膳時分,剛子送膳食來的時候,悄悄對秀兒說:“赤敏皇子已經到皇城了,估計明日便會進宮。”
秀兒將另一隻玉鐲給了剛子。轉身進屋,悄聲對望眼欲穿的初雲公主道:“二殿下已經到皇城了,說是明天就能進宮。”
“太好了。”
初雲公主一顆懸著的心落了地。
次日
“公主,二皇子來了。”
秀兒匆匆地進了殿。
初雲公主面白如紙,今天越發的抬不起腦袋來,赤敏若再不來,她除了吞解藥,便是個死。
吞解藥可以解去痛苦,可她這麼多天的罪卻是白受了,而死,她還沒有想過。
“二皇子在哪兒?”
初雲公主掙扎著要坐起來。
卻聽外面有蹬蹬蹬的腳步聲,“妹妹?”
“皇兄!”
初雲公主盯住這個進來的虎背蜂腰的男子,兩隻眼睛裡立時湧出淚珠,“皇兄,你來了便好,你可一定要為……要為妹妹做主。”
初雲公主自感體力不知,只得躺下,但卻拽著赤敏不放。
“皇兄,你來鳳瑤宮,那司馬驚鴻可知道?”
赤敏道:“他出宮去了,為兄是打點了正陽門的守衛才進來的。”
初雲公主道:“一會兒若是他來了,皇兄只管跟他要個健康的妹妹,逼著他和妹妹成婚。”
赤敏道:“這個妹妹放心,皇兄這次來,非要把你推上大順的皇后寶座不可。”
“謝謝皇兄。”
初雲公主心頭一喜。
赤敏又道:“對了妹妹,你怎麼會病成這樣子?莫不是那司馬驚鴻沒有給你找太醫醫治過?”
初雲公主道:“皇兄不知……”
初雲公主五臟六腑哪裡都很難受,就像被蟲蟻啃噬一般,“妹妹是吃了,吃了藥的……”
她把買通小太監從外面覓來毒丸的事說了,這種毒丸若是在十天之內不服下解藥,她就會腸穿肚爛而死。
她是估摸著赤敏到來的時間服下那毒丸的,可是赤敏卻遲遲未到,而她的身體已經受不住了。
赤敏嘴角輕輕一勾,“公主這苦肉計用的很好,只不過可惜……”
赤敏的手伸到耳下輕輕一扯,臉上的人皮面具便撕了下去。
露出一張完全陌生的面孔。
“你……你是何人!”
初雲公主震驚無比地瞪視著眼前的男子。
那男子卻只是笑,並不言聲。
隨著撫掌三聲,一明黃一藍色,兩道身影一前一後走進來。
司馬驚鴻笑的意味深長,“初雲公主這苦肉計不錯,不過可惜,朕不是任你擺佈的草包。”
初雲公主吃驚地望著司馬驚鴻走進來,她不可置信地指著他,“你……你……”
“沒錯,這赤敏,是朕叫人假扮的。沈侍衛,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