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水臉上現出幾分苦澀,“為什麼,你會對越王那麼好,他是你的親人嗎?”
白芷淡淡地道:“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問水道:“看樣子,那日沒有殺他,是對的。”
白芷心頭噔的一下,“你什麼意思?那日,是你故意沒有殺越王?”
問水道:“我只是刻意讓手下的人,把下手的時間拖後了一會兒而已。”
只是幾分鐘的延遲,那越王的御林軍便到了。
他的人,因為失了先機,不但沒有殺了越王,還全軍覆沒,這是他做的最對不起手下的事,也因此,差點兒被蒼狼一刀殺了。
白芷心底幽幽嘆了口氣,“如果那一日在山上,你告訴我你並沒有殺害越王,我也不會刺你那一刀。”
問水卻用手覆在心口處,那仍留有刀疤的位置,他卻只是笑了笑,對此並沒有解釋。
白芷看看到天色已晚,便道:“你自己小心一點兒,最好走的遠遠的,別再回來了,如果再被川秀的人抓到,我不會再去救你的。”
問水卻只用略含滄桑的眼睛看著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這片樹林。
白芷並沒有去救若水,若水是川秀的女人,要救也應該是他自己去救。白芷跨上小白馬,一路來到城門口,卻見城牆上張貼著問水的畫像,官府正在緝拿問水以及放走問水的人。
“大人,這事蹊蹺的緊,看守牢房的人都沒有看到有人進過監牢,關押問水的牢門還上著鎖,可是犯人卻不見了,這決非是人力所為。”知府面對川秀的訓問,心裡不安的很。
“你是說,牢房中鬧鬼了?”
川秀一臉冰冷。
知府道:“這個,下官也不知道。下官一直命人在牢外守著,那些牢頭們也都盡職盡責,沒有離開過半步,更沒有看到有任何人進出過牢房,鑰匙也一直別在腰上,沒有動過啊!”
川秀腦中浮現了一個人影,是他做的嗎?
“把當日值班的所有人都叫過來,本大人要一一審問。”
“是。”
……
白芷才到越醫學院,便見善雅的婢女走了過來,“白學員,我家夫人想見你,不知這會兒可否有空。”
“有。”
白芷跟著善雅的婢女來到了川秀府。這個時間,川秀應該還在外面辦公,白芷淡定地用眼睛逛起了這座熱帶風情的園子。
“白學員,到了。”
婢女停住腳步。
這時,另一名婢女從屋中走出,一邊走一邊問:“可是白學員到了?夫人正等著她呢。”
一眼看到了白芷,便道:“白學員,我家夫人在等你。”
白芷進了屋,善雅迎了出來。
“白學員,請。”
“夫人不要客氣。”
白芷落座,善雅命婢女沏了茶,這才道:“姑娘,那日在海邊,姑娘似乎話裡有話,可否跟善雅直說?”
白芷一笑道:“夫人蘭心慧質,既知我話中有話,就不防再細想想,多想一些。”
善雅見白芷不肯明說,便沉默著,細細尋思起來,是誰給她用了避子藥?
恰好此時,有個婢女端了點心進來。
“夫人,您最愛吃的點心,大人剛剛叫人送來的。”
婢女把點心放在了桌案上,幾款精緻的小點煞是好看,白芷拾起了一塊紅豆椰汁糕看了看,“夫人和大人感情真好。大人在外忙碌,還沒忘了叫人給夫人送點心。”
善雅道:“這幾樣,是我最愛吃的,川秀經常讓人買了送回來。”
一般川秀叫人送這個來的時候,就表示,他晚上會過來。想到即將到來的夫妻親密,善雅心裡頭便甜絲絲的。
但白芷涼涼的聲音卻讓她心頭的甜蜜變成了冰水,“這點心,夫人還是不要吃了。”
“為什麼?”
善雅不明白。
白芷將那紅豆椰汁糕掰開,又聞了聞,看了看,善雅不懂藥理,也沒有她那麼好的嗅覺,自不會感覺到什麼,但白芷確定,這椰汁糕中,被加入了避子藥的成分。
她又拾起另一塊椰汁糕掰開,嗅了嗅,成分一樣。
“這些點心裡面,被人放了避子藥。”
善雅的心頭咯噔的一下,避子藥竟然在她最喜歡吃的點心裡嗎?
“這是……是川秀叫人送過來的。”
善雅不是傻子,相反,她心思通透,是個聰明的女子,她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