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那裡走,一邊走卻一邊在想,不知那個黑衣人身上的箭傷有沒有人幫他處理。
白院長還在等著她,白芷進了院門,便聽到白院長的聲音傳出來,“那小子今天怎麼還沒回,往日,一下課就往這兒跑,這幾天,他倒忙起來了,這麼晚了,還不知道來看我老頭子。”
以前沒有孫子的時候,自己孤家寡人,輕鬆自在,現在多了這麼個孫子吧,好像也挺有樂趣,可是這小子到點兒不來,卻是讓他擔心。
最近蒼狼那幫人正在四處“活動”,那小子喜歡往外跑,別出什麼事才好。
“爺爺!”
白芷從門檻跳進來。
白院長哎喲了一聲,“你個小兔嵬子,又嚇老頭子一跳!”
白芷咯咯笑了幾聲,“您這膽兒也太小了嘛。”
白院長黑了她一眼,“過來。”
白芷跟著白院長向後院走去,白院長手中高高提著一隻燈籠,在前面走,白芷後面跟著,一直走到白芷撒過種子的那塊藥草地前。
“小子,你看看,這些小苗苗是些什麼?”
白芷看過去,數天前,白院長指給她看的那些,她親手撒下種子的小苗苗已經伸展開葉子,漸漸露出古醫書上記載的幾種早已在世間絕跡的藥植的雛形。
白院長喜滋滋用燈籠照著那些還顯稚嫩的小苗苗,“認不認得這是什麼?”
白芷故做不懂地搖頭,“還是爺爺告訴我吧,我看不出來。”
白院長心裡美,老天一定被他對醫學的虔誠感動,所以親自佈下這些在世間早已難覓的藥草種子給他。
“量你也是不知。”
白院長不無得意地為白芷介紹了那幾種藥植的名字效用,一邊說一邊感嘆道:“老天厚待呀。”
白芷趁著白院長不注意,向那藥植中撒了一些靈泉水,幫助那些藥植長的快一些,好快點兒為爺爺所用。
他們轉過身去的時候,那些被靈泉水澆灌過的藥植在悄然拔節……
一晚上過去,越醫學院裡又熱鬧起來。
白芷從屋裡出來還在想,昨夜,川秀他們有沒有找到那個黑衣人,而那黑衣人,又是誰?
她不知道的是,因為當時已是夜晚,川秀怕驚擾了白院長和幾位院正,沒有繼續搜尋,而是命人將整個越醫學院嚴密看守了起來。
在學院外面,布成了一圈人牆,一旦看到那黑衣人的身影,立刻抓住。
“別擋道,窮酸!”
白芷順聲望去,但見前方不遠處,問水被人按住了左臂,接著又一推。
推他的那人祖輩經商,家裡有的是錢,來越醫學院也是買的名額,他那麼一按又一推,問水的臉色便白了,他的手無聲地捂在了被那人按過之處,白芷看到他手指下有血液沁出。
白芷震驚地瞅著問水,難道昨夜那受傷的黑衣人就是他?
問水也看到了她,那一瞬,眼神意味不明。
“昨夜有逃犯進了越醫學院,為防逃犯混到學員中間,所有學員都到前面集合,等待川秀大人檢查!”
秦副院長大聲吩咐。
在外面埋伏了一個晚上的御林軍很快將所有學員包圍。一身嚴密武裝的川秀走了過來。
白芷身形向問水貼近,不著痕跡地將一枚靈藥丸塞給他,“快吃了。”
問水攥著那枚靈藥丸,帶著疑問的目光射向她。
“我不會害你的。”
白芷知他心存疑慮,不敢吃。
問水看了看她,遲疑一刻,將藥丸送入了嘴中。藥丸入腹,傷處竟奇蹟般地不疼了。
白芷的手指撫上他的左臂,他驚疑低頭,只見那隻白皙素水所拂過之處,衣袖上的血跡不見了。
白芷是用靈泉水把他衣服上的血跡給拭掉了,天氣炎熱,衣袖上的溼痕很快消失無蹤。
問水驚疑地瞅向她,她卻對他微不可見的一笑。
御林軍挨個學員搜查,每個人的身上都被嚴密搜尋了一遍,重點兒是每個學員的左臂。
昨夜那黑衣人便是被箭傷在了左臂上,如果這些學生中間,有那個黑衣人,一定會被發現。
御林軍走到問水身邊時,問水冷目咄咄。御林軍的大手在他左臂上捏了又捏,沒有發現半分異常,問水的傷,早在不知不覺間癒合了。
御林軍又去搜下一個學生去了。
白芷也被人搜了一遍,那人的大手伸到她胸口時,她下意識地一躲,她是個女人,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