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問水的目光追隨著白芷的身影遠去,昨天的一幕,他也看見了,原來這世上,真的有高人。
褚妍妍一幫人沒來上課,那紅疹,三五天之內都好不了,整個教室空了大半。
今天講課的是劉院正,他已經聽說了以褚妍妍為首的女生臉上起了莫名紅疹沒來上課的事,他也聽說了那紅疹是因何而起,那幫女子,是該給她們點兒教訓了。
只不過這位白姓學員,她是怎麼做到的?
課後,越王的小太監來找白芷,說是越王晚上要在越宮設宴,越王請白學員過去一聚。
白芷臨走之前,特意去了一趟白院長的住處,將一罈果酒交給了白院長的小童,這老頭今晚若喝不到她釀的酒,恐怕會饞得慌。
送完酒,白芷便去了越宮。
雨花閣中,絲竹聲聲,紅燈照映,舞姬身影翩翩,越王手擎酒杯,正悠然地享受著這身為君王才能享受到的一切。
當國王就是好啊,尤其是國勢穩定,還很有錢的國王,就像越王這樣,活的可真是滋潤。
白芷走了過去,正想行禮,越王卻淺淺一笑,“白公子不必行禮,你且過來坐。”
白芷也沒客氣,反正跟這越王也熟識了,她大大方方地坐下了。
四下看了一眼,似乎只有他們兩個,白芷笑對越王道:“越王不叫王妃們過來?”
越王搖頭,“今日本王宴客,她們不必過來。”
“客在哪兒呢?
白芷四下看了看,什麼都沒看到。
越王含笑道:“瞧,客人來了。”
白芷隨聲望過去,只見李院正帶著一個藍袍男子走過來。那男子手搖著羽毛扇,不管前世今生都是一臉的自命風/流樣,不是藍子介又是誰?
白芷臉上頓時一排黑線,原來藍子介便是今晚的客人,這可怎麼好。想走已是來不及,白芷情急之下,伸手在臉上一抹,臉上頓時又起了片片紅疹。
越王的視線在不遠處走過來的李院正和藍子介身上,心想,這便是李院正口中的大順名醫嗎?
不經意地一轉頭,卻看到身旁的少年臉上不知何時起了片片紅痕,他立刻擔心地問:“你臉上怎麼了?”
白芷裝做很痛苦的樣子,“陛下,我好像過敏了。”
越王道:“本王叫太醫過來。”
“別!”
白芷攔了一句,“我經常過敏的,明天就會好的。”
越王半信半疑,“真的?”
“真的。”
李院正帶著藍子介走了過來,躬身行禮,“陛下,這位就是臣跟您提起過的大順名醫藍子介。”
藍子介很禮貌地行禮,“藍子介參見越王。”
越王道:“免禮。”
一邊眼尾掃一下白芷,她低著頭,微蹙眉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原來白學員也在。”
李院正認出站在越王身側的白芷,有些意外。
白芷低著頭對李院正行禮,“見過李院正。”
李院正意外地道:“你臉怎麼了?”
白芷用袖子遮了一下,看起來是遮住臉上的紅疹,實則是想遮住,藍子介望過來的目光,“過敏了。”
這位就是李院正口裡所說的那個白學員嗎?他這張臉可真是夠嗆。
這一世的藍子介,跟白芷總計沒見過幾次面,再加上白芷這臉上大片的紅疹,和刻意的遮掩,竟是沒認出她來。
李院正想起了昨日學院中鬧的很熱鬧的一件事,說的就是這位白學員臉上起了紅疹,傳染上了褚妍妍一幫人,褚妍妍一幫人便去找來陳副院長撐腰,想用這白學員傳染紅疹一事開除他,卻不想他的手在臉上那麼一抹,臉上的紅疹便不見了,怎麼今日,又長起來了?
李院長擅長手術一類,對面板病這方面並不在行,於是推薦道:“既是過敏了,讓這位藍兄弟幫你看一看,他對面板病方面可是很有研究的。”
藍子介也道:“小兄弟如果不嫌棄,讓在下來幫你把把脈。”
白芷粗著聲道:“不用了,我已經找秦院正給看過了。”
這秦院正給她看診的事,純是她隨口扯出來的。
一旁的越王眯起了深邃的眼睛,她這紅疹明明是剛剛才起的,什麼時候找秦院正看過?而且,她剛才嗓子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兒就跟卡了東西似的。
越王眸光頗有些耐人尋味地睞向白芷,見她一直低著頭,那樣子分明是在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