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肉味飄過來,問水扯下一隻雞腿來,遞給白芷。
白芷接過,咬了一口。
叫化雞很香,可她沒有胃口。
問水又遞了一杯水過來,端著讓她喝,白芷喝了一口,問水卻舉杯凝視著她的臉,
世上有一個女子,讓他想要憐惜,那女子便是……
撲
一把水果刀插進了問水的胸膛。
問水難以置信地瞪著眼睛瞅向白芷。
她滿目痛恨,卻手指在發抖。
問水的眼前,恍恍惚惚,浮現了她曾經對他淺笑的模樣,多麼美好。
問水的身形軟軟地倒在了床邊。
白芷驚懼地瞅瞅自己的手,再瞅瞅問水鮮血染紅的胸口,她一狠心,下床便走。
“少主!”
是去而復反的魚兒。可是才進來,便見到問水倒下的身影。
“你把少主怎麼了?”
魚兒怒瞪著白芷。
白芷手腕一揮,一把迷/藥撒出,魚兒的意識一下子便混沌了,她的身形哐噹一聲倒在了地上。
白芷疾步來到那鐵鏈橋旁,正要雙手抓住鐵鏈往下去,卻看到鐵鏈上正有人向上爬。
“蒼狼,就是這個女人!”
鐵鏈上的人向著白芷一指。
身後的蒼狼身形拔地而起,直接掠上山頂,一掌直擊向白芷。
可是他的掌力根本沒有捱到白芷,便被一人的鐵掌拂開了。
司馬驚鴻似從天而降,一手將白芷扯到身後,也同時一掌擊出,將蒼狼震傷,司馬驚鴻抱著白芷,向著山下飛掠而去。
那速度太快,白芷甚至來不及睜眼,也睜不開眼,山風獵獵,掀動那人紫色衣角,她飛揚的髮絲與他墨髮相纏。
半晌之後,司馬驚鴻抱著她平穩落地,一個口哨召來白馬,司馬驚鴻將白芷抱了上去,長腿緊跟著跨上馬背,打馬而去。
一直跑出有數百里地,自認到了安全地界,司馬驚鴻才讓馬兒停下來。
他扳過白芷的臉,目光灼灼似火,“你怎麼會跑到那山上去的?你知不知道,朕找你找的快要瘋了!”
白芷卻惱火地別開目光,他便是那鬼面男,前世騙得她好苦。而這一世,他跑去北蒼山做什麼?
莫不是要與那蒼狼勾結,加害越王?
想到此處,白芷無比憤怒,手中金針猛地刺向男人身上大穴,但司馬驚鴻的動作比她快得多,他只是袍袖一拂,便將她連那金針一起摔出去了。
白芷從馬背上跌落,觸動了胸前傷口,頓時疼的起不來了。
司馬驚鴻看到她胸前被鮮血染紅,當時吃驚無比,他立刻跳下馬背,向他大步奔過來,一把抱起她,“誰傷的你!”
可是白芷已經暈過去了。
這些天在那竹屋中,她自虐似的折磨自己的傷口,是以,那傷口一直未曾長好,今番被司馬驚鴻從馬上扔下來,傷口開裂,頓時昏死過去。
司馬驚鴻將自己隨身帶著的藍子介給他的那些“救命藥丸”,一股腦塞進她嘴中。
然後將她抱了起來,飛快地躍上馬背,向皇城方向飛馳而去。
“哎喲,這李妃娘娘是怎麼搞的,搞出這麼大一個傷口。”
藍子介在檢視了白芷的傷處後,不由一陣頭皮發麻。
司馬驚鴻陰沉著臉色將被子往白芷身上一扯,“看完了沒有!”
藍子介趕緊道:“看完了,子介馬上就開方子,”
心裡卻在想,李妃娘娘發育的還不錯。
不過他可不敢讓他家主子看出他這心思,否則,他小命就得玩完。
藍子介寫了幾個方子交給遲鬱,“照著去抓藥吧。”
遲鬱又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拔腿出去了。
“你還不出去?”
司馬驚鴻陰鷙著臉瞪著藍子介。
如果不是她的傷需要讓藍子介醫治,他會把所有看過她身體,哪怕只是一寸身上肌膚的人,全都一劍刺死。
藍子介訕笑著行了個告別禮走了。
司馬驚鴻憂心的目光凝向床上的女子。
那日從北蒼山離開,回到皇城已是晚上,他在客棧中等著她過來找他,可是幾個時辰過去,夜色都深了,他也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於是他又去了越醫學院。
她的宿舍是空的,好像根本沒有人回來過。
司馬驚鴻以為,在白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