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們都是剛剛吃過飯喝過酒的,當時這胃裡的東西就從嘴裡衝了出來。
五皇子更甚,他一直是挨著四皇子的,這下胃裡翻江倒海一般,哇哇的,把什麼都吐出來了。
六皇子也忍不住把飯食都吐了出來,心裡在想,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順帝驚駭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四皇子這是中了蠱毒,可那酒不是給那孽/障喝了嗎?
怎麼他沒事,四皇子卻中毒了,這……這是怎麼回事!
順帝震驚之餘,沒忘了心頭大計,啪地一拍桌案,“西南王,你給老四吃了什麼?老四挨著你最近,一定是你給他下了毒!”
這狗皇帝,明明是自己做的好事,卻把惡名擱在他的頭上,司馬驚鴻心底冷笑,面上卻一副受驚狀態,撲通跪下了,“父皇,兒臣不知呀!四弟他喝了陛下賜的酒就這樣子了,跟孩兒無干呢!”
眾大臣一聽,原來是皇帝賜的酒有問題,那是不是他們都喝了有毒的酒呢?
文武百官人心惶惶,各個驚恐不安,此時,忽然傳來撲通撲通的聲音,眾人紛紛瞧去,卻是威遠將軍父子三人紛紛倒在地上,嘴角流血,一副中了劇毒的樣子。
文武百官各個嚇的面如土色,皇帝這是想要他們的命嗎?
這於家父子好像都死了,是不是他們也活不成了?
這些人中,也有人心裡明鏡似的,就比如靠山王。威遠將軍鎮守定門關二十多年,突然被皇帝以過壽的名義召回京城,明顯沒安好心。
四皇子中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蠱毒,司馬驚鴻說他喝了皇帝賜的酒就這樣子了,說不定那杯酒,原本就是皇帝給司馬驚鴻的,卻被司馬驚鴻掉包給了四皇子。
這皇帝,真是害人不成反害已,沒有害死司馬驚鴻,卻害了自己最得力的兒子。
而這於家父子,定然也是皇帝下的毒。
順帝看到於家父子撲通撲通倒下,也是一愣,他並沒有給他們下毒,他只是給他們的酒中放了魅亂心智的藥,準備在他們喪失理智,冒犯君威的時候,再將他們一舉拿下。
可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怎麼一副中了劇毒的樣子?順帝眨巴眨巴眼睛,一時間竟是雲裡霧裡。
不遠處,四皇子雙眼血紅,一把抓住了個小宮女,一口便咬在了那宮女的肩頭,那宮女很快便也傳染了蠱毒,從嘴角開始往外爬蟲子,眾臣嚇的四散奔逃。
二皇子大喝一聲,一把拔下侍衛腰間佩刀向著四皇子砍過去,“妖孽,受死吧!“
皇帝已經把兵符給了老四,說不定一會兒就宣佈封他為太子了,二皇子可不能放過這個置四皇子於死地的機會,老四死了,他便多了一分當太子的機會。
二皇子的刀毫不留情地砍向四皇子面門,四皇子心智半失,卻也知道危險降臨,一把將個小太監抓了過來,朝著二皇子砍過來的大刀一擋,那小太監整個腦袋瞬間被削掉了,腦袋滾出去多老遠,正好掉在一個妃子腳下,那妃子嗷的一聲尖叫,咕咚就倒地上暈過去了。
場面突然失控,順帝大叫:“住手!住手!”
二皇子沒聽見一樣,大刀呼呼生風砍向四皇子,此刻若不殺了四皇子,以後再難有這樣的機會不說,四皇子事後也一定會報復他,置他於死地。
而五皇子和七皇子八皇子等人,則全都抱了看好戲的心思,嘴上嚷著,“別打了,快住手”,心裡卻巴不得他們打個兩敗俱傷,最好全都死了,這樣太子之位,又少了兩個竟爭對手。
六皇子難以置信地看著這眼前亂紛紛的情景,他的手,下意識地攥緊了身旁內侍打扮的女子的手,指甲在發顫。
白芷將司馬驚鴻的酒杯調換給四皇子的時候,六皇子都看見了,四皇子喝的酒,原本是西南王的,父皇為什麼要給西南王下毒?
還是這麼噁心這麼惡毒的蠱毒。
六皇子心思百轉,全都是對順帝的心寒,一個兒子對曾經深愛的父皇深深的失望和心寒。
二皇子和四皇子還在激戰,杯碟亂飛,一個杯子咻的一聲朝著白芷的腦袋削過來,六皇子將她纖腰一攬,身形飛縱開,躲過了那飛過來的酒杯。
他將她護在身後,不讓她受到半分傷害。目光卻還停在那激戰的兩兄弟身上,他想要出手制止這場廝殺,卻又被那手足相殘的情景震憾到,父不仁,子不孝,兄弟情如糞土,這便是皇家嗎?
六皇子忽然覺得心裡淒涼無比。
而司馬驚鴻,他早就撲倒在威遠將軍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