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陰了藍子介一眼。
藍子介立刻心領神會地改口,“李小姐呵呵。”
“叫姐就行了。”
白芷也不想被人冠個李姓。
藍子介嘴角抽了抽,“夫人年芳二八,子介已經二十有餘了,這叫姐,怕不太合適吧?”
藍子介哪知道,眼前的女子並非什麼李青檸,她是來自異世的白芷,她馬上就快二十一歲了。
“不叫姐,就叫妹。”
白芷陰了藍子介一眼,這人真麻煩。
藍子介嘴角又抽了抽,他訕訕笑道:“這也不太好吧,哥哥妹妹最容易出事了。”
一邊說話一邊對白芷眨眨眼睛,一副只要妹你敢有情,哥我就敢有意的樣子。
白芷抓起果盤中的蘋果便朝著藍子介那張奶油臉砸了過去,“什麼哥哥妹妹的,這麼齷齪!”
藍子介被砸的痛呼了一聲,“開個玩笑嘛。”
忽地又道:“哎,王爺呢?”
白芷沒好氣地道:“我怎麼知道!”
藍子介一跺腳,“我是給王爺送藥來的,王爺的毒,不能再耽誤了!”
“你說什麼?”
白芷心頭一沉。
藍子介道:“夫人您不知道,王爺這兩月都沒有發病,這並不是好兆頭,這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白芷心口頓時一顫。
這段時間,她還真是忽略了他的身體,以為他沒有發病,便是好事,卻不想還有這種可能。
“那要怎麼辦?”
藍子介道:“只能先吃點兒藥試試看。”
此時,外面有腳步聲走近,竟然是司馬驚鴻回來了。
“王爺!”
藍子介頓時一喜。
就像小孩子見到下班回來的父母似的,興高采烈地走過去,“王爺,子介給您送藥來了。”
司馬驚鴻皺眉道:“又送的什麼藥!”
藍子介笑嘻嘻道:“一個呢,是控制盎毒的藥,一個呢,是明日要用的解毒丸。我給您和威遠將軍以及將軍的家人準備的。”
司馬驚鴻扯扯唇角,“你小子想的到是周到。”
一把將那兩個小瓷瓶全都拿了過去,揣進了衣袖裡。
司馬驚鴻一邊向內殿走,一邊吩咐,“傳膳。”
忙碌了一個早上,他還沒有用膳呢,此時餓的慌。
霞兒趕緊去通知膳房了。
藍子介嘆氣道:“明日的壽宴,王爺和威遠將軍一家,恐怕是凶多吉少,但願王爺大計能成,將那狗皇帝殺死,再把那一幫狼心賊子全都一網打盡!”
白芷盯視著藍子介滿是憂心的臉,她忽然感覺到,明日的壽宴,恐怕不止是壽宴那麼簡單,或許,還是一場鴻門宴吧!
而司馬驚鴻,他此刻心裡又在想些什麼?
此時,膳食已經端了上來,司馬驚鴻坐於餐桌前,大快朵頤,一臉晴朗,看不出絲毫憂慮的樣子。
白芷不由又想到他的盎毒,一會兒,她得好好給他檢查檢查身體才行。
司馬驚鴻用膳的時候,忽然抬了頭,“你倆盯著我做什麼?”
藍子介訕笑,“王爺吃這麼香,搞的子介也想吃了。”
“出息!”
司馬驚鴻罵了他一句,卻是吩咐霞兒,“再備兩雙筷子,幾道菜。”
“是。”
霞兒轉身走了。
藍子介訕訕地坐在了司馬驚鴻的旁邊,他其實根本沒心思吃飯,他只是太擔心他家王爺而已,可是又不想被王爺發現他的擔心,才會說自己想吃飯。
而白芷,她坐下來的時候,心事沉沉的,腦子裡又是司馬驚鴻的盎毒,又是明日的壽宴,一顆心七上八下的,難以安寧。
膳房又端了幾道菜上來,司馬驚鴻招呼藍子介,“諾,你不是想吃了嗎?吃呀?”
藍子介哪有胃口呢?他都快擔心死了,萬一明天計劃失敗,王爺會不會很慘?還有那威遠將軍一家,他們可都回來了。要是計劃失敗,王爺和那一大家子人,可都是難逃一死呀!
還有王爺身上的盎毒,一日不除,便是一日的隱憂,藍子介覺得自己一顆心已經不夠用了。
哎媽呀,他自己的事,他都沒這麼擔心過。
“你總盯著我做什麼?這幾天想我了?”
司馬驚鴻挑起一筷子雪白魚肉擱進嘴裡,卻是挑起眉梢問對面女子。
白芷凝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