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被六皇子拉著離開天牢的一刻,咬牙切齒地說。
六皇子回頭,他看到她一臉的堅定,他不明白她讓陳貴妃的孩子生下來,是何用意,但卻莫名相信她。
“你想殺了那孩子?”
“不,那孩子不用我殺。他父親會殺了他,連帶著陳貴妃,他們都會死。”
白芷親眼見識了陳貴妃的狠絕,心裡戾氣橫生。陳貴妃肚子裡那孩子本就是個無腦加畸形,生下來根本活不了多久,讓他早點兒生下來,讓皇帝早點兒看到他眼裡的福星是個什麼樣的兒子,他定然會大發雷霆,要了陳貴妃的命。
“六殿下,你想辦法讓我進宮去,我要懲治陳貴妃那個賤人,救出小紫陽。”
六皇子點頭,眸光深重。
他們翻身上馬,並沒有回六皇子府,而是直接去了定遠候的家。
此時的定遠候府,一片愁雲慘霧,定遠候還不知道麗妃慘死的事,只當用不了幾天,女兒外孫就要被問斬,定遠候心裡不好受,人也跟著病了。
六皇子來到定遠候床前的時候,定遠候掙扎著坐起來,“老臣參見相王殿下。”
六皇子道:“免禮。”
然而接下來要說的話,又讓六皇子在面對眼前鬚髮皆白,一病不起的老人時,猶豫起來。
現在的定遠候,早已不復當年威望,皇帝早已不把他放在眼裡。
“麗妃,自盡了。”六皇子狠下心來告知定遠候。
定遠候腦中轟然一下,那一刻痴痴愣愣地,半晌才嗚嗚咽咽的哭出來,“我的麗兒……”
哇的一聲噴出一口血來。
“爹!”定遠候的兩個兒子都圍了過來。
定遠候老淚縱橫,掙扎著要下床,“我要去見皇上,我要去見皇上,我要殺了那奸妃。”
定遠候的兩個兒子,趕緊把定遠候給扶住了,這兩個兒子,老大在朝中任職,老二,就是單清凌的父親,兩個人,一個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對妹妹母子的事聽耳不聞,根本不希望定遠候去找皇帝興師問罪,一個根本就是混悵無賴,諸事不管。
不過兩人都有個共同的心思,不能為了麗妃母子,把自家搭進去。定遠候幾次要去天牢探望麗妃母子,都被這哥倆攔住了,此時,他們又把定遠候給拽住了。
定遠候怒吼,“你們一個個都給我滾開,你們不出頭,也別攔著你爹出頭!我要去救我的孫兒孫女……”
六皇子拉住了他,“大人,且不可魯莽。”
而此時陳貴妃也沒閒著,六皇子親眼目睹了她收拾麗妃母子的事,如果告到皇帝那裡,皇帝定會治她的罪。
她得趕在他們進宮之前,先下手為強才是。
陳貴妃匆匆來到了皇宮裡一處地形隱蔽的院落,這裡,便是那方士住的地方。
陳貴妃看看四下無人,便推開了那院落的門,閃身進去後便又立刻將房門關緊。屋裡隱隱傳來女孩兒的哭聲,那是紫陽公主。
陳貴妃看到那方士正將一塊破布塞進紫陽的嘴裡,一臉惱火地說:“小丫頭,哭個不停,哭的人煩的慌。”
方士見陳貴妃走進來,便堆出一臉笑,“參見貴妃娘娘。”
陳貴妃沉聲道:“快幫本宮想想辦法,本宮不能等著六皇子去告本宮的狀,本宮必須先發制人!”
方士道:“要先發制人還不好說?娘娘只管去找皇上就好了啊。”
陳貴妃一愣,“他若是反告本宮一狀怎麼辦!”
六皇子可不比十皇子軟柿子好捏,六皇子看起來不溫不火,但卻是個有主意的。
還有他那母親,陳妃,也比麗妃難對付的多。
“娘娘懷的龍子,可是護佑大順萬代千秋的福星,娘娘忘了嗎?”
方士提醒。
陳貴妃如夢方醒,“本宮這就去。”
陳貴妃走了,那方士又轉頭向著紫陽公主,她此刻被綁在一根柱子上,小臉上都是淚花,嘴裡被塞了一塊破布,哭都哭不出聲音來。
方士瞅著這張稚嫩的小臉,一臉奸邪,這小丫頭就是小了點兒,不過採陰補陽也夠了。
紫陽公主渾然不知方士此時在想些什麼,她只是好害怕,好想快點兒有人來救她,救救母妃,救救哥哥。
方士眼神奸邪地走向小紫陽,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還真是嫩,這樣嫩的身體,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但是眼下,他還不能做採陰補陽的事,那須在滿月之日,效果方能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