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的,就像賣給她宅子的那個神秘老人。
鬼面男很如願地勾勾唇角,又端起一碗酒喝了,小樣,這就嚇到了。
“以後別再跟六皇子勾勾搭搭,本座保你平安無事。”
“好了,你先睡,本座有事要出去一趟。”
鬼面男起了身,顧自走了。
白芷抱著胸瑟瑟地蹲在床上,那悲悽的歌聲還在唱,隨著夜風嗚嗚咽咽地傳進來,白芷忽然有了一個出去看看的念頭。
她把那喝了兩口的半碗酒端起來給喝了,酒壯慫人膽,這話似乎是真的,白芷喝完酒,身上熱了一些,膽子好像也壯了幾分,她從鬼麵人的臥房出來了。
外面風聲鶴戾,冷風挾裹著砂塵吹的她臉疼。
她順著那歌聲傳來的方向疑疑惑惑地走了過去。前面出現了一處石階,通往地下的方向。一看望去,黑幽幽的,什麼都看不見。
那歌聲就是從地下傳過來的。
這裡面是什麼?
莫不是真的有鬼魂在?
白芷想到此處,竟是掉頭想走。
可是那歌聲又幽幽地唱了起來,幽幽咽咽,如哭如泣。
白芷腳步頓了頓,卻是順著臺階向下一步步邁了下去。
估計有三層樓那麼高的臺階,靠近地上的部分沒有燈光,只憑著自己的目力往下走。
越走,白芷越覺得陰風陣陣,那種陰冷讓她發抖,腦中不由想起鬼麵人的話:他殺人如麻,這地方難免有不乾淨的東西。
白芷腦中閃過掉頭就走的念頭,但卻意外地看到了一點燈光。就燃在地下三層臺階的拐角處。
白芷心神定了定,此時,那歌聲已經停止。
白芷咬牙,快步邁下了剩下的幾級臺階,眼前豁然開朗,目力所及,竟然是一處地牢樣的所在。
幾盞油燈昏暗,一個披頭散髮的男子孤坐在中間的一個囚室裡。雖是寒冬,那人卻一身單薄的白色衣衫,那布料早已破爛不堪,那抬起的臉,枯黃瘦削,但那雙眼睛,卻隱隱含著幾分銳光。
“別怕,我是人。”
那人冷幽幽開口,正是呂清揚。
白芷乍一看到這人時,當真以為是見了鬼,啊的一聲怪叫,扭頭就要跑,但呂清揚的聲音又讓她停住了腳步。
他是人,那就不是鬼了。
白芷又轉過身來,目光將呂清揚上下掃視一遍,慢慢走了過來。“你是什麼人,為什麼關在這兒?”
以她對鬼面男人的瞭解,這人應該是一言不合,就咔嚓一下扭斷人脖筋的人,而不是把人關在地牢裡慢慢折磨。
“你又是誰?”
呂清揚兩目中的銳光也在將眼前的女孩兒打量。
“我叫白芷,你呢?”
白芷走到囚室面前一米開外的地方站住身形。
“我叫呂清揚,是前朝皇孫。”
“唔。”
白芷驚愣地一下子捂住了嘴。
鬼面男竟然捉了前朝的皇孫在此。
“國破家不在,生不如死。”
呂清揚輕輕哀嘆。
“剛才的歌是你唱的?”
白芷問。
呂清揚點頭,“是我的歌聲,把姑娘引來了?”
白芷嗯了一聲,目光低垂,忽地看到呂清揚血跡斑斑的雙腳,“你的腳怎麼了?”
“他們挑斷了我的腳筋。”
呂清揚聲音荒涼,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心卻已似枯木。
真是殘忍。
白芷先入為主地以為,是鬼面男讓人挑斷了呂清揚的腳筋。
呂清揚這人,史書有載,前陳滅後,他被貼身太監所救隱姓埋名,但卻有一天被順帝的人抓到秘密押往京城,結局未知。
難道是被鬼面男囚禁至死嗎?
白芷正自疑惑間,身後一陣風聲,她的脖領被一隻鷹爪般的大手抓住,白芷來不及反應,便覺風聲咻咻,她的身形在幾個起落間,已經被扔到了地牢外面的空地上。
“找死嗎?”
鬼面男一身陰沉肅殺怒視著她。
白芷被他往地上一丟,剎時摔的個七葷八素,眼冒金星。她抬頭,看到鬼麵人一身黑色,如夜色中的修羅暴虐的立在眼前。
“你……是你做的嗎?真殘忍!”
白芷爬起來,身上每根骨頭都在疼,讓她一站起來便晃了幾下。
鬼面男陰惻惻的目光,“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