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安平殺了睿兒,也能得到合理的解釋。畢竟,從合作鬧崩後,安平便與她撕破臉,仇根深種。
“來人,麗妃不守宮規,淫|亂後宮,賜一丈紅。”皇后嘴角掠過一抹殘佞的笑,如今的麗妃,落在她的手中,便如同一隻螻蟻,不過一根指頭,便能夠摁死!
麗妃尖叫一聲,掙脫嬤嬤的束縛,跪著爬到皇后的腳邊說道:“皇后娘娘,臣妾是冤枉的,這玉環當真不是臣妾的。若過往臣妾有得罪娘娘之處,還望娘娘莫要與臣妾計較。臣妾這就給娘娘賠罪!”說罷,重重的磕著頭。
不過一會兒,光可鑑人的地磚上,便有血絲暈開。
沈青嵐挑了挑眉,這樣就收拾了麗妃?
皇后不悅的蹙眉,冷沉著臉道:“麗妃,你這是何意?本宮冤枉了你不成?”說罷,從袖中掏出另外一枚魚紋玉環,這是昨夜裡‘睿王’消失後,她在窗子下撿到的。
看到玉環,麗妃呆愣的跪坐在地上。
她知道,她人微言輕,即使不是她,皇后賴定是她,她也逃脫不了。一切她都算計錯了,原本以為她在皇上心中還有一絲地位,卻不知她進宮的時候去見他,一面都不曾見到。那個時候,她便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可心底終究是存了僥倖,她想那麼多年沒有見,皇上肯定以為她人老珠黃,等見到她之後,她一定有信心奪回寵愛。
可沒有等到她奪回寵愛,面臨的就是滅頂的災難。
榮貴妃緊緊的扭著手指,心中惱恨,當初就該讓‘睿王’道出害他的人是沈青嵐。如今,功虧一簣,日後再難尋到機會!
“皇后,此事恐怕有誤會。麗妃進宮之際,是搜過身的,她除了一身衣裳,並沒有其他的珠飾。”榮貴妃忽而替麗妃開脫。
皇后眼底有著狐疑,榮貴妃與麗妃絕對不可能熟到為麗妃開解。目光掃過沈青嵐,知曉榮貴妃與沈青嵐的恩怨,怕是想要推脫到沈青嵐的身上,讓她與沈青嵐鬥個你死我活!
眼底閃過一抹冰冷的鋒芒道:“難不成這一對玉環,是榮貴妃你的?”
榮貴妃眼皮子一跳,眼底有著濃濃的詫異,顯然始料未及。
沈青嵐抿唇笑道:“皇后這樣一說,我確實記起在何處見過……”
“時辰不早了,皇后娘娘,臣妾到了出宮的時辰,便先告退。”榮貴妃緊了緊手心,打斷了沈青嵐的話。沈青嵐既然早就看穿了她的詭計,怕是還有後續的準備,她不能冒險。
皇后笑的極為古怪,還來不及應聲,外邊便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隨後,安平的身影出現在殿中。
三千青絲散落,穿著一襲灰黑色的紗裙,襯得整個人極為的老道,失去了往日的靈動。
福身給皇后見禮,冷清的視線落在麗妃的身上,觸及到她額頭的淤紫傷痕,微微蹙眉:“發生何事了?”
隨著安平的話落,大殿忽而安靜了下來。
麗妃眼底驟然一亮,安平彷彿就是她的救命稻草,連滾帶爬的到安平的身旁,緊緊的抓著她的手,哀求道:“平兒,不是母妃,母妃收到你的字條,才來給皇后請安。身上沒有皇后手中的那枚魚紋玉環。是她!是她栽贓我的!”青蔥玉指,筆直的指向沈青嵐。
話落後,渾身便如刀割,似乎肉在一片一片的剝落。驚恐的瞪圓了眼珠,撩開衣袖,光潔如玉的手臂,如蛛網一般皸裂。
大殿中的人,看到這一幕,全都震驚了。
麗妃嚇得尖叫一聲,便在地上打滾。她知道,這是沈青嵐給她下的毒藥。從她第一次生出對沈青嵐不好的心思,便會疼痛難忍,回回如此。
頃刻間,身上的血跡,便染溼了衣裳,疼痛絲毫沒有緩解,而是愈來愈劇烈。眼底盛滿了恨意與絕望,哀求著安平道:“救救母妃,救救我……”
安平眼底閃過陰霾,她也並不知道麗妃得的是什麼古怪的病症,伸手把脈,沒有中毒的跡象。
沉默了半晌,收回手,攏袖站在一旁道:“皇后娘娘,這枚玉環,臣女知道是誰的。而且,皇后娘娘昨夜見到睿王‘冤魂’,不過是有人刻意故弄玄虛罷了。人死不能復生,若當真有冤魂,這宮中早就怨氣橫生,哪裡還會有‘生人’?”
安平輕言細語的嗓音極為的沙啞難聽,落在皇后耳中,猶如五雷轟頂。
不是睿兒?
那是誰?
茫然的視線,在幾人身上來回穿梭。最後定格在沈青嵐的身上,難道是她?當初她便是利用這一招,讓德妃生子時,生生嚇死!
沈青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