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待本王坐上那寶座,定然十里紅妝,娶你為後。”舟山王眼底閃耀著光芒,似乎看到他意氣風發的坐在那人人爭搶的寶座。
端著一罈子酒,仰頭灌了下去。
側妃微微失神,嘴角翹了翹,露出一抹極淺的笑。也自顧斟酒,與舟山王對飲。
舟山王重來便沒有在一日內,喝過三升酒,盡數下肚後,有些醉意。
倒在桌子上的瞬間,一個侍衛匆匆看到緊閉的門扉,想到王爺對側妃重不曾設防,急急的說道:“王爺,出事了,人全都被國師抓去了!”
側妃眉頭一皺,起身開門,微擰著眉頭道:“何事喧喧鬧鬧?王爺已經睡了!”
侍衛跪在地上道:“奴才該死,可王爺救出的那一批人馬,被國師抓走,押進了死牢。並且將刑部尚書給綁走了,奴才通傳王爺,該如何做。”
側妃微微一怔,眸光微轉道:“王爺方才高興,多喝了幾杯,已經有了醉意,你先下去籌集人馬,等待王爺的命令。”
侍衛一怔,擰緊了眉頭,看了眼醉倒在桌上的王爺,也只好如此了。
隨後,看著醉倒的舟山王,從懷中掏出宣紙,展平在舟山王的桌子上,推動著舟山王的手臂:“王爺,你既然說要娶妾身為後,便是不能食言,你若是出自真心,便抄錄一份給玲兒,玲兒斷然一心為王爺籌謀。”
舟山王聞言,打了個酒嗝,今兒個高興,也覺得他這個側妃,能配得上那個位置,便執筆唰唰的抄錄了一式兩份。
——
皇后效率極高,一路上有人攔著,便殺了進去,似乎已經沒有了顧忌。禁軍立即向皇上稟告,畢竟是皇后,若是沒有皇上的口諭,斷然不敢為難皇后。
皇后暢通無阻的到了金鑾殿,便看到鳳鳴與齊景楓都在。目光冷厲的看了眼高坐之上的即墨擎天,遞了眼色給孝姑姑。
孝姑姑立即將東西呈了上去。
“皇上,臣妾請你下旨將舟山王打入宗人府,給睿兒償命!”皇后語氣透著無盡的冷意,似乎將大殿中的空氣,都凝結成了冰。
氣氛陡然間,便緊張、壓抑起來。
“皇后什麼意思?璞兒並沒有犯錯,為何要給睿兒償命?”即墨擎天原本慍怒皇后的目中無人,無視宮規,正要發怒。可看到呈遞上來的資料,眼底掠過一抹驚詫與不可置信。
他認為,所有的兒子都有可能會爭奪皇位,唯獨舟山王不會。若是他們野心勃勃,為何要在寒苦之地待了十年,若不是他召回京,怕是這輩子也不會踏足京都!
與他母親一般與世無爭,又如何會暗中部署,遂養兵馬?
可看到十里坡據點詳細的記載,摧毀了心底那薄弱的信任。若非遂養兵馬,又為何要扮演劫匪,劫取糧草與財務?
“皇上,微臣這回進宮,是接到訊息,牢中大批死囚憑空不見。便暗中搜查,發現是刑部尚書將人換走。”鳳鳴嗓音低沉散漫,在寂靜的大殿中迴響。
即墨擎天收緊了擺在龍案上的手,資料上也詳細記載了,刑部尚書是韓府推薦的門生,幫助舟山王救走了士兵,而後劫殺了睿王。
睿王的死,他沒有多大的感觸。對薄家的人,他自心底便有濃濃的厭惡,即使那人身上還流淌著他身上一半的血液。
他憤怒的是竟被舟山王給欺騙了!
皇后睨了眼鳳鳴,隨後看到即墨擎天變幻莫測的神色,與眼底那被欺騙的滔天怒火,勾唇道:“殘害手足,難道就不該嚴懲?今兒個他敢殺害手足,難保他日會弒父奪位。自古以來,為皇位殺兄弒父的例子,比比皆是,臣妾這是為了皇上著想。沒有了睿兒,本宮往後可就只有皇上一個依靠,自是不能讓逆子謀逆!”
即墨擎天聽了皇后的話,心中雖然不會信,可卻不由自主的去想古往今來殺兄弒父的例子,憶起那一年的昏睡,信任的防線被擊潰。
“來人!傳舟山王進宮!”即墨擎天臉色鐵青,因氣息太急促,一口氣嗆進了氣管,捂著嘴,劇烈的咳嗽起來。
內侍公公不敢耽擱,立即出宮傳舟山王。
即墨擎天看了眼長身玉立在大殿中,安靜得能叫人忽視的齊景楓,微眯著眼道:“燕王世子還有何事?”
“皇上,嵐兒今晨接到舟山王一封書信,赴約後,便一直沒有訊息。”齊景楓眼底如平靜無波的湖面,深沉而詭譎,一眼望不見底。
即墨擎天心霎時沉了下去,燕王府是人人競相拉攏的勢力。而今,舟山王在這當口將燕王世子妃擄去,不用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