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是朕冤枉你?”
薄宗石連忙趴伏在地上:“微臣不敢!”
即墨擎天目光深沉晦暗,他是接到沈青嵐給的證據,還有賢王給的指證,才命人查探,果然將他安插在宮中的人,一一拔除。若不是皇后手中拿捏著他當年謀朝篡位的證據,他也不會重新推翻證據確鑿的案件。
可若是不推翻,皇后斷然不會善罷甘休。
眸子裡閃過一抹暗芒,心裡有了主意。看了眼端莊品茗的皇后,目光回落在薄宗石身上:“哦?誰構陷與你?”
薄宗石琢磨不透即墨擎天打什麼主意,依舊咬牙說道:“定是燕王府世子構陷,恐怕是他們謀朝篡位敗露,便反栽贓給本侯。請皇上給本侯做主,還本侯一個清白!”
即墨擎天正中心意,面上卻頗有些為難。
“你可有證據?”
薄宗石心一沉,他哪裡有證據?有證據還等到現在才推翻案件?他嘴上這麼說,不過是即墨擎天一個臺階,而後好將他給釋放。誰知他還當真挖根究底!
大理寺中,一片寂靜。
薄宗石滿頭大汗,事情似乎沒有他預想的這麼順利。
就在他內心備受煎熬時,有人送來一份燕王府謀逆的‘罪證’。
薄宗石霎時鬆了一口氣。
對皇后投出一抹讚賞的目光,連罪證都偽造好,到時候還怕他脫不了罪?
皇后心中也沒有多想,只當是薄黎希偽造的。塗抹猩紅胭脂的紅唇,微微上揚,淡淡的說道:“皇上,罪證可都齊全了,還不傳燕王世子?”頓了頓,不經意的說道:“聽說那晚,世子妃的金甲衛可是候在宮門口。”
即墨擎天眸光微閃,那日是沈青嵐故佈疑陣,他若說出來,不但沒有效益,反而更加落實了沈青嵐造反不成,反咬薄宗石一口!
“傳燕王世子與燕王世子妃。”
薄宗石覺得即墨擎天當真是要除掉了薄府,沒有糾察,就將薄府抄家,全都打入天牢。而燕王府面臨著與他一樣的境地,不過是傳喚齊景楓與沈青嵐。若是即墨擎天有心要釋放了他們,斷然會命人去抄家!
眼底閃過一抹陰狠,想到他居然敗在一個黃毛丫頭手中,心中那口惡氣如何也咽不下去。
最可恨的是他居然看走眼,養虎為患!誰能想到天底下當真有對皇位不屑一顧的傻子?才讓他落敗?
思索間,齊景楓與沈青嵐相諧而來。
沈青嵐看到即墨擎天與皇后都在,大理寺卿恭候在一旁,地上跪著薄宗石一人,便知是在審案。可這案件審理的方式,太過奇怪。頗有些兒戲!
心思百轉千回,沈青嵐知曉即墨擎天怕是有把柄被皇后攥緊在手中,才會妥協。而心裡卻不願意放了薄府,順從薄宗石的口供,將他們傳來,怕是要借他們的手,力壓薄宗石!
冷哼一聲,算盤倒是打得響!
“燕王世子,這是怎麼回事?”即墨擎天將桌子上的羅列齊景楓‘造反’的證據,甩在他的腳下。
齊景楓睨了眼地上的罪證,面色不變,眸子裡一片冷然。看了薄宗石一眼,緩緩的說道:“微臣對皇上忠心耿耿,並無二心。近日來,因著生母病逝,一直在府中閉門謝客。卻不知,授人以柄,趁機構陷本世子。”
薄宗石冷笑:“誰都知世子爺好福氣,娶了個女中豪傑,你沒有出面,不代表你妻子沒有帶領密謀!”話裡略帶著諷刺。
“夫君聽到風聲,留守在京都,沒有及時趕回燕北見母親最後一面。心中自責不已,心裡放不下朝堂之事,可夫君在守孝期間,不能大動干戈。作為他的妻子,我便自作主張的進宮,給皇上通風報信,誰知一片赤誠,卻教人咬定有二心,潑了髒水!”沈青嵐將孝字抬了出來,堵住了薄宗石的話頭。
薄宗石面色鐵青,沈青嵐半句不說他的不是,卻依舊能從她意味深長的目光中,看出她對他的嘲諷。齊景楓為母守孝,又憂心朝事,兩面為難,若是插手廟堂,是對亡母的不敬。沈青嵐不想夫君難為,便不得已的替他‘護駕’。而他不由自主的想到夫人故去,非但沒有讓她入土為安,反而為了陷害沈青嵐,對她做了許多不敬之事。兩相對比,他才覺得沈青嵐在諷刺他!不是人人守孝間,能籌劃大事!
沈青嵐在此刻才覺得文臣的重要性,一般兩相對峙,口才的優劣勢便能體現出來。若是口若懸河,將對方堵得無話可說,你便贏了。
莫怪父親每次上早朝,但凡遇見爭執之事,都是黑著臉回府。
而現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