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個小僧撞見,他說她是餓暈了。
如今回想起來,似乎過去了漫長的一個歲月,很久遠。
“我是母親生的,自然是像母親。”沈青嵐瞪了齊景楓一眼,一個轉身,裙裾飛揚,步伐輕盈的離開。
齊景楓無奈的失笑,緩步追隨了過去。
到了前廳,便聽到一陣爭鬧聲,尤數薄府大少爺薄黎生,氣焰十分的囂張。
站立在人群中,挑高眉頭,陰陽怪氣的說道:“孩子滿月,怎得不見孩子的父親?”目光落在從側門而入的沈青嵐身上,神色古怪了起來。
當初若不是這個賤人,他又怎會被父親訓斥?
何況,他至始至終相信,睿王是這個賤人所殺!舟山王他見過兩次,沒有深交,可當時的局勢,舟山王不會如此愚蠢的刺殺睿王與皇后為敵。
沈青嵐眼底閃過一抹冷芒,笑著說道:“薄大少能參加宴會,作為主人,很高興。畢竟,薄夫人與睿王先後去了,傷心過度,卻依舊來恭賀。可,薄大少也要保重身體,憂傷過度,眼睛不甚靈光,看了太醫麼?”
薄黎生見她反唇相譏,罵他是瞎子,臉都氣綠了!
“本王眼神好得很,不勞世子妃費心,還是多多關心你父親。這冬日裡都過了,夏天也不遠了,那帽子帶著不熱麼?”薄黎生眼底閃過一抹陰狠,涼涼的說出這句話,嘲諷意味濃厚。
眾人立即鬨堂大笑。
秦姚臉色一白,緊緊的抓著沈長宏的手臂。
“打出去。”沈長宏面無表情的說道,在這朝堂之上,誰敢說他不是?薄家大不如前,韓府亦是因著舟山王之事,人氣一落千丈。
就算打死了薄黎生,當今皇上敢說他半字?
幾個暗衛,憑空而出,手中拿著劍鞘,對著薄黎生一頓狂揍。
薄黎生痛得跳腳,四處亂竄。嘴裡罵罵咧咧的說道:“將我趕出去,就能無礙了麼?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這麼多人知曉,你有種就全打殺了,便無人說這人盡可夫的賤人一句話!”
“嘭!”
一隻雕花木盒,飛射而出,砸在薄黎生的頭上。鮮血汩汩四溢,流了一臉的豔紅。睜圓了眼睛,直挺的倒地。
眾人嚇得面無人色,膽戰心驚,看著沈長宏的目光,不再是嘲諷、譏誚、鄙夷,而是深深的恐懼。
秦姚眼底閃過黯然,看著倒在地上的薄黎生,與眾人的恐懼。她知道,那只是攝於沈長宏的手段,那恐懼的深處,依舊是對謠言的堅信不移。
收斂好情緒,抬頭直直的望著眾人,臉上露出她練習很久的笑容,優雅輕緩的說道:“人褊急,我受之以寬宏。人險仄,我待之以坦蕩。”短短的四句話,擲地有聲,極為有氣勢。環顧眾人,繼續說道:“謠言止於智者,我就算是不知檢點,你們不會因此而貧窮,受到利益影響。我身家清白,你們也不會因此而富裕。何苦捕風捉影,咄咄逼人,不給人留有生路?”
聞言,眾人一陣面紅耳赤,略有些羞愧。
就在秦姚以為事情要平息下來,一道清冷的嗓音響起:“夫人說的高風亮節,這些場面話,紅樓裡的姑娘常常掛在嘴邊。你如何證明,你懷中的孩子,是沈將軍的?”
正文、第169章 處置,渣女送禮
前廳裡一片寂靜,只有供桌上兩根火紅色的蠟燭,燃燒著的火焰,噼裡啪啦的作響。
每一下,彷彿都是燒著心肝肉,濺的油星子。
皆忍不住心底瑟縮,悄悄朝後挪動,生怕被沈長宏遷怒,無意間傷著。
秦姚緊了緊抱著孩子的手,茫然的看著發聲的薄府二房之女薄初妍。她穿著水藍色的輕紗衣裙,頭上包裹著一塊同色系的方巾,眼底有著怨恨,夾雜著隱隱的痛快。
秦姚眸光一閃,便堅定的看著薄初妍說道:“孩子是誰的,我們一家人知曉便夠了。我一人之言,難堵悠悠眾口。誰又不招小人非議?今日出席,說出方才那番話,給的是明智之人的交代,給我自己一個交代。至於你,又是何人?”
眼底深處,卻是閃過一抹悽然。
薄初妍面色瞬間黑了下來,秦姚最後那句話,無非是不將她放進眼底,適才懶得給她解釋!
“姑娘方才說本夫人那句話,紅樓姑娘時常掛在最邊,至於是不是真的,本夫人不知。但知道一點,向來紅樓去的都是男子與伶人妓子,姑娘這般清楚,莫不是……”秦姚頓了一頓,挑眉笑道:“常客?”
沈青嵐眼底流露出一抹笑意,對著秦姚豎著大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