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憂的說道:“世子妃,可有查出什麼?”
龔青嵐緩緩的搖頭,今夜不過是她自導自演的一齣戲,為的是取得肖盈的信任。可差最後一步,給人破壞了!
端著茶水抵在唇邊,驀然,龔青嵐臉色一變,將茶杯擱置在桌上。
“不是肖盈?”
“世子妃,怎麼了?”紅玉面對龔青嵐突然的轉變,有些回不過神來。
龔青嵐盯著茶杯,嘴角微揚,勾出一抹淺淡的彎弧:“這茶水裡也是下了毒的,這些日子來,吃食裡都是同樣的毒。我原以為抓到了肖盈身邊的丫鬟,加之有醫館的事情與她鬧得不愉快,便以為是她要毒害我。誰知竟不是她!”
肖盈心神難安,哪裡還有心思給她下毒?投放毒藥的人,都揪出來了。肖盈完全被她給控制住,斷然沒有機會下毒。究竟是誰,見縫插針?
找錯方向了麼?
龔青嵐快速的在心裡將有恩怨利害關係的人,一一排列,揣測誰嫌疑較大。
院子裡幾乎都是她自己的人,想要安插進來,談何容易?那麼,下毒的人,便是從廚房入手!
這時,陸姍從外面走來,將信遞給龔青嵐。
龔青嵐一看,竟是醉月遞來的,看著上面的訊息,臉色微沉,竟是魏國侯府下的手麼?
魏邵天……娘娘?他們口中的娘娘是暗指肖盈,還是魏太妃?
龔青嵐細細的回憶,突然發現,有一個共同點。自從她嫁給齊景楓,去了一趟燕王府。身邊便有人開始動手,慕思雨是燕王府的人,雖然是燕王妃的侄女,卻是寄養在太妃的名下。
而安插在身邊的細作,都是透過魏國侯府做幌子,最後喬裝,避人耳目的去燕王府。而魏國侯府是魏太妃的孃家……難道這一切都是魏太妃動的手腳?
這是為什麼?
既然她要扶持鳳鳴,而她與鳳鳴是表兄妹,手中有一定的勢力支援鳳鳴。她為何要暗下殺手?
紅玉也是打探訊息回來說道:“世子妃,小廚房將您的膳食和太妃一起做的。”
龔青嵐冷冷一笑,果然是魏太妃!
倘若不是她,為何她的吃食有毒?魏太妃卻毫無動靜!
倘若不是心存了懷疑,便會忽略掉許多的細節。疾步到箱籠,將堆壓在箱底的碧玉美人鐲搜出來,龔青嵐親自拿著去了納蘭卿的院落。
納蘭卿正在院落裡整理藥材,一身青衫鬆鬆系在身上,越發顯得清秀。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眉眼帶著幾分笑意道:“世子妃有何事?”
龔青嵐面帶三分笑顏,將手中的玉鐲遞給他道:“還真的有事相求,你看看這鐲子可有問題?”
納蘭卿接過玉鐲,面色凝重的說道:“世子妃日後莫要碰觸這鐲子,觸手冰涼,並不是純正的寒玉,而是動了手腳。常久帶在手腕上,寒涼氣息入體,便是會導致不孕。”
終於還是印證了心中所想,龔青嵐心底發寒。魏太妃算準了她的身份與她年紀喜歡的物件,碧玉美人鐲,若她沒有重生,她這個年紀,斷然是會極喜歡,愛不釋手。
原來,她從第一次見面,便開始了佈局。
這是為什麼?
“世子妃,你怨氣太重了。”納蘭卿面上含笑,清秀乾淨的讓人無法直視。
龔青嵐扯了扯嘴角,眼底有著一抹哀愁道:“納蘭,正如你所說,人天性本善,誰又生下來,便是這麼多的恩怨痴纏?不過是身在那個位置,便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也想向善,可總有某些人、某些事誘你入魔。”若塵世間之人,都如他這般,她又何嘗這麼累?揹負這麼多的罪孽!
納蘭卿愣住,不曾想她是透徹的人。看著她緩緩的走出院子,長裙拖過青磚地面,發過沙沙的響聲。
每一聲,都似敲在他的心頭。
緩緩的搖頭,驅散了這詭異的異樣,繼續埋頭整理藥草。
龔青嵐回到院落裡,便瞧見齊景楓站在院門口,披著滿身風塵。漆黑的眸子如裹薄冰,目光冷然,卻透著似冬雪般純淨的光芒。看著她,便似冰川消融,漾開了一抹清雅的淺笑。在這寒涼的夜裡,宛如夏花般絢爛,眉眼流轉間,光華萬千。
對著她伸出手,玉白的手修長,指骨分明,指甲修剪圓潤乾淨。將手放在他的手心,觸手的冰涼。
“騎馬回來的?夜間你日後做馬車。”龔青嵐空著的一隻手,替他整理了散亂的衣袍。
齊景楓似乎很高興,伸手將龔青嵐攬進懷中,嗓音清潤溫和:“好幾日沒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