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想這樣做的理由。”龔青嵐笑著駁回。
納蘭卿看著她清淺婉約的笑容,呆愣的回不過神來,只是看著她漸漸的走入日光中,在他眼前消失。
摸著有一瞬因她笑容而慢半拍的心口,緩緩的搖頭,繼續收惙。
這時,幾個官兵拿著封條進來:“有人舉報你這裡賣假藥。”
納蘭卿好看的眉眼微皺,溫和的說道:“這位官爺,在下醫館不曾有假藥。”
“搜!”官兵頭頭一揮手,後面的衙役便在醫館內搜查,不一會兒,便搜出一包發黴的藥材:“這是怎麼回事?”
納蘭卿一愣,他根本就沒有這包藥材,想來是有人陷害了他。解釋道:“官爺,這是別人放在在下醫館……”
“少廢話!將人帶走收押,查封醫館!”官兵沉著臉,將手銬烤在了納蘭卿的手腕上,將人帶走。隨即,關上醫館,落了大鎖,貼上封條。
納蘭卿微微嘆息,隨著官兵去了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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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青嵐回府,陸姍便事無鉅細的說道:“屬下跟隨著龔老爺走了,季氏氣息微弱,被龔老爺用一卷破席子裹著,扔到了亂葬崗。隨即去見了一個人,帶著帷帽,屬下沒有看清楚樣貌。”
“女的?”龔青嵐對龔遠山的作為,毫不意外。這些日子吃的苦,被季氏壓榨,早已滿腹怨氣。諸多的不滿,磨盡了他對季氏的愛。當有一日,出賣了季氏,能換得榮華富貴,他自是毫不猶豫的棄掉季氏。
“是。”陸姍回憶著那名女子的特徵道:“穿著的是月華錦做的裙子,走路稍稍有點瘸。”
瘸子?
那會是誰?
“世子妃,燕王爺請您去一趟書房!”這時,紅玉進來通傳。衝一旁的陸姍微微一笑,現在沒有排斥了陸姍,因為陸姍能替她保護了大少奶奶。
陸姍唇角微動,並沒有說什麼。
龔青嵐整理好了衣裳,便起身,去了燕王書房。
書房內,除了燕王,還坐著燕王妃,與一名年輕的女子,大約十*歲,清秀的面龐畫著精緻的妝容,穿著霞彩千色梅花嬌紗裙,端莊的坐在燕王妃的身側。
龔青嵐不禁多看了她一眼,因為她身上穿著裙子是月華錦。當初齊景楓與她說過,納蘭卿競爭的對手,便是燕王側妃的弟弟。
若是如此,倒也說得通,為何側妃要找上龔遠山。龔遠山手上有納蘭卿的藥,可以用假藥誣陷了納蘭卿,以此替她弟弟趕走了納蘭卿。
龔遠山如今窮困潦倒,三餐不繼。只要有足夠的誘惑,便能讓龔遠山落了季氏腹中的孩子,陷害納蘭卿。不管最後他落到什麼下場,都是他受誘惑付出的代價。
一一見了禮,龔青嵐溫婉的說道:“王爺喚嵐兒來,有事麼?”
“你這孩子,都是一家人了,還王爺王爺的喚,要喊父王。”燕王妃嬌嗔道。
龔青嵐笑了笑,並沒有應聲。
燕王妃也不在意,端著茶水抿了一口。她旁邊的側妃肖盈嬌聲笑道:“王爺王妃沒有把人當外人,可人家卻不一定不把你們當外人!這不,我孃家弟弟開了個醫館,被一個外來大夫搶了生意,這也就罷了,各憑本事。可前兒出了一件事兒,那個新來的大夫,鬧出了人命,給世子妃找人擺平了去。我想著都是一家子人,也不好說出來,落了世子妃的臉面。這會子可好,又因著賣假藥,使一個孕婦滑胎。這不稀奇,稀奇的是滑胎的人是世子妃的姨娘,為了維護那個大夫,可是與她父親斷絕了父女關係。”
頓了頓,肖盈喝了口茶水潤喉道:“我很好奇,那個大夫與世子妃有何關係?竟是讓你如此庇護他!幸好官老爺公平公正,將他的醫館給查封了!”
“當真有此事?”燕王目光銳利的看向龔青嵐,倘若自己的父親,都能如此狠心的對待。那麼,當初他們要將她降為妾,心中怕是有怨,否則,怎會不叫他父王?
“側妃訊息真靈通,這市井裡的事兒,不過片刻,便傳到了你耳裡。”龔青嵐看著燕王說道:“我之所以這麼做,為的不過就是公正二字。身為世子妃,夫君剛剛過繼過來,斷然有許多雙的眼睛盯著,等著抓他的錯處。若我明知父親有錯,不嚴厲管制,反倒任由他離譜的錯下去,包庇了他,嚴懲備受無辜的大夫,豈不是鬧得人心惶惶?人人懼怕我濫用身份,處處巴結、討好我父親,捧得他不知所謂,不知收斂。到時候,旁人罵的不是我父親,而是燕北王府與夫君!正是因為我將燕王府當成了一家人,適才要以身作則!”
一番大義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