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的,這份才是真的。本來都是舊事恩怨,我想帶著入土。既然你們都沒有斷了心思,我便將東西都給你們。”
沈青嵐拿著密詔,心情複雜。肖夫人這一舉動,便是表明了肖府的立場。即墨擎天,斷然會對肖府動手。
“昨日裡的宮宴,我的嫡孫女,也辱罵了你。念在我的面子上,你饒過了她。可她們犯下大錯,便是要罰。倘若沒有你讓人拖著她,跟著盛彩蘭一同去了,怕就沒命了!”肖夫人眼底閃過寒芒,沒料到如今有人將手伸到了肖府。
肖府一直置身事外,恐怕這次是要將肖府也拖下去,趟這一趟渾水。
“義母,如今算起來,她是我的侄女兒。略施小懲,長長記性。”沈青嵐也明白肖府的無奈,一直立場中立。這是即墨擎天最不願見到的事,其他三方相鬥,就怕肖府作壁上觀,最後坐收漁翁之利。
“太后怕是這幾日會召見你,你穿這一套衣裳入宮。”肖夫人拿著一個包袱,遞給龔青嵐。
龔青嵐頷首,將包袱遞放在齊景楓身上。
說了一會子閒話,龔青嵐讓齊景楓在屋子裡等她。隨即拿著密詔,追著鳳鳴出去。
鳳鳴不緊不慢,來到了肖府的桃花林中。站在一株光禿禿的桃花樹下,伸手撥弄著樹枝,堆積在枝椏上的雪,籟籟飄落。
沈青嵐看著白茫茫的雪地裡,那一抹極致的紅影,像花一樣的濃豔,又如火一樣的熱烈,似要融化了這漫天的冰雪。
“鳳鳴……”沈青嵐張了張口,只喚出了他的名字。
鳳鳴背脊僵挺,修長如玉的手指,緊攥著枝頭,泛著青白色。抑制著心底那洶湧如潮的情緒,才緩緩的轉身。絕美的容顏,略有些憔悴,眉宇間的那一抹妖冶的硃砂,也黯淡的失去了光輝。
他渾身散發出的孤寂落寞,龔青嵐心裡百味雜陳。明知她已成親,為何又要放任了自己的感情?
攤開掌心,鵝毛般的雪花,落在手上。冰冷的觸感,讓她手微微一縮,絲絲的涼意傳遞到心口,渾身冷的抖了抖。
身上一熱,鳳鳴解下了斗篷,披在她的身上。
“不用……”沈青嵐拒絕的話,不曾說完,便聽到他嗓音低沉的說道:“冷著你不打緊,你腹中的那位,可就受不住。”
沈青嵐嘴角翕動,伸手攏緊了身上的斗篷,清冽的酒香撲鼻,微微蹙眉:“喝酒傷身,日後少喝。”
鳳鳴面色平靜,一雙桃花眼中,卻情緒翻湧,良久,才笑道:“好。”眉宇間那一抹硃砂,似乎活絡了,散發著灼灼光華,使他絕色的容顏更加耀眼奪目。
“對自己好點,對她也好一點。”沈青嵐心口泛酸,祈求著他能夠幸福。
鳳鳴臉上的笑容更盛,絢爛若夏花,卻始終沒有點頭應承。只是笑著,將他最溫柔包容的笑,終此一生,留給眼前的女子。
沈青嵐將手中的密詔,塞到他的手中,看著他原本光潔的手指,佈滿了傷痕。想起了埋葬在姻緣樹下的木雕,這個男人啊,怎麼能不讓人心疼?
明知無望,卻依舊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陷下去。
鳳鳴看了眼手中的密召,放進了袖筒中。仔細的看著她,良久,才緩緩的說道:“他對你很好。”不論是誰,只要是你的選擇,你幸福,我便遠遠的看著你。遠遠的看著你便好!
“他對我很好。”沈青嵐微微的淺笑,如同雪山之巔,綻放的蓮,純淨而無暇。褪去了偽裝,褪去了所有的算計。
鳳鳴點了點頭,緩緩的張開了雙手,目光溫柔的看著她。
沈青嵐看著他的唇形,猶豫了片刻。走上去,輕輕的抱著他,聽著他輕輕在耳邊的那句話,淚溼了眼眶。
安平穿著單薄的站在雪地裡,目光怔然的看著相擁的那二人,眸光微動,捏緊了雙手。眼角餘光,看到迴廊中,那一抹月白的身影,目光清幽的望著那一幕,隨後緩緩離開。
正文、一百一十章 我們以後再生孩子
與肖夫人告別後,上了馬車。沈青嵐回頭,看到他穿著單薄的站在馬車旁,墨髮落滿了白雪,目光溫暖的看著她。視線移到他身旁的女子,咬著唇,目光幽怨。
沈青嵐垂眸,收回視線:“走吧。”
齊景楓笑容淺淡,清潤溫雅。扶著她上了馬車,不知從何處,拿出一個琺琅手爐,遞給沈青嵐。
冰涼的指尖,觸碰到溫暖的手爐。絲絲暖意順著指尖,湧向全身,驅散了滿身的寒氣。沈青嵐眼角堆積著笑容,靠在軟枕上,慵懶的說道:“你何時備了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