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臺有個美麗的傳說,倘若與心愛之人登上亭臺,便能一生相守。如今,他只是來此圓了他的一個夢。望著亭臺中的三生石,刻下這一世獨角的情緣,雖不能相守。可他愛過,亦無悔。
沈青嵐見鳳鳴突然安靜了起來,眸光微轉,望向了他,順著他的目光,看著一塊寫著‘三生石’的玉石,腳步不受控制的挪了過去。
並沒有看到站在她身後的那一抹月白的身影。
蹲在石頭邊上,伸手撫摸著,竟是暖的。突然,她看到了幾個熟悉的字眼,手指撫摸了過去,鐫刻著齊景楓三個字。心裡似有熔岩沸騰,湣�慷�觥5綣飠鶚�洌��靼琢朔鍩頌�硪輝虻拇�擔�成�⒈洹;羧徽酒鶘恚��硪�摺�
“你敢不敢在這石塊上,刻下你的名字?”鳳鳴嗓音沙啞,眼睜睜的看著她的手指掠過他的名字,滿心滿眼只容得下‘齊景楓’這三個字!
他昨日裡上來,瞧著石頭上刻著齊景楓的名字,並沒有刻下她的。便知齊景楓要帶她來鳳凰臺,他鬼使神差的在邊上刻下自己的名字,倘若沈青嵐刻下名字,這輩子便莫要斷了糾葛。
沈青嵐猛然駐足,回身看著鳳鳴。他斷然是早知道的,她小時候,便聽到母親說:帝京的鳳凰臺最美,登上亭臺,虔心許下的願望便會實現,她今日登上鳳凰臺,便是來許下三個願望。另一則傳說,母親便是沒有告訴她,只是笑的格外的溫柔靜美,說:我的嵐兒,定然會有人將你帶上鳳凰臺。
可如今回想起來,便有些啼笑皆非。是有人帶她來了,可是不是她心中所屬。
“我和他的姻緣是前世就註定的,並非這寥寥幾筆雕刻就能證明,也無須證明,鳳鳴,我不愛你,卻也不想傷害你,所以放下吧,也權當放過你自己。”沈青嵐平靜而飄渺的說道:“鳳鳴,我怕痛。剔骨之痛,不是我所能承受。”
鳳鳴卻是攥緊了拳頭,轉念明白她話中的意思。她與齊景楓早已情深入骨,若此生要拆散她與齊景楓,便是剔骨之痛。
——
大雪停了下來,寶兒憋得心裡長草。想要出去,看著堵在門口的那一尊大神,神情懨懨。
順手摘下窗臺上的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在手心把玩,斜睨著面無表情的冰凍人,咕噥道:“墨清墨清墨不清。”好生古怪的名字啊,墨能洗清麼?所以,這人滿肚子黑水無處釋放,便來黑她了!
聽著寶兒自言自語,墨清眼皮不動一下,若仔細檢視,便能發現他抿直的嘴角微微顫了顫。
“雪都停了,你還不許我出去?”寶兒將手中的花骨朵一扔,氣鼓鼓的瞪著墨清。
墨清半掀著眼皮,懶懶的看著外頭,抱劍掃了她一眼,道:“亂跑?”
“不跑。”寶兒氣勢弱了起來,可又不甘心被他壓著,不甘示弱的說道:“算了,准許你跟我屁股後面。”
墨清懶得理她,腳步一轉,大步出門。
寶兒歡快的跟了上去,坐著馬車到了繁華的街道。寶兒看得眼花繚亂,這裡看看,那裡摸摸。她剛剛穿越到這裡,便想著要看看‘古城’,沒想到感覺被想象的還要好。
正要看捏泥人,後領被提了起來。整個人被拎著,眼前一花,便看到眼前一堵黑牆。
“好歹人家是個公主,你能不能別動不動亂拎人?”寶兒順了順後領,沒好氣的說道。成天被拎來拎去,誰都怒了!
墨清瞟了她一眼,寶兒住了嘴。
看著他萬年不變的表情,眼底閃過一抹狡黠。就如同前世挽著哥哥的手臂一般,伸手挽著墨清的手臂,連拖帶拽的拉著墨清往前走:“這會子我不會亂跑。”
墨清眸光微閃,一抹柔光稍縱即逝。跟在她的身後,卻極好的將她護住,沒有被來往的行人給撞上她。
配合極好的二人,並沒有看到一輛方才進城而來的黑蓬馬車,停在不遠處的巷子裡,一雙幽藍的眸子,透過半掀開的車簾,追隨著二人。
小一站在馬車外,看著嘻嘻哈哈,與男子勾肩搭背,氣得臉色通紅。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水性楊花!聽說是跟著宮大夫走的,如今又挽著旁的男人的手!
當真是不知羞!
“少爺。”小一替三少爺抱不平,這個女人定然不是專心喜歡少爺,否則,怎麼可能到處勾引男人?虧得少爺稍稍好了一些,便緊趕著去西域尋她,未曾料到,到了西域得到的是她來大越和親。少爺急得腿疾發作,卻不敢停歇,怕耽擱一會兒功夫,便來不及。一路上馬不停蹄的趕到帝京,方一進城,就瞧見她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