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的死士。
龔青嵐心一沉,鳳鳴態度如此強硬,怕是這趟京城是非去不可?其中有什麼緣由,讓他如此逼迫呢?
“你讓我隨你進京,也得說出一個理由。”龔青嵐知道齊景楓在他手上,提著的心落了下來,就著椅子坐下。
鳳鳴眸光微閃,未料到她這麼快便猜測到了。
“到時你便知曉。”鳳鳴嘴角微勾,流瀉一抹笑意,她這麼問,分明是要同意了。
龔青嵐的想法很簡單,皇上要動燕王府,齊府緊跟著受牽連。她的能力並不足以抗衡皇室,那邊與鳳鳴合作,待他推翻了皇朝,至少在他的庇護下,他們暫且是無憂患。
此次他要帶她進京,怕是也會有什麼事兒,需要用上她。按照協議,她倒是不好推諉。
只是,若離開燕北進京,便是要與齊景楓分離。
“當真只是來回一月?”龔青嵐放心不下,別說一月,就是幾日不見,心中都發慌。
“捨不得?”鳳鳴挑眉道。
龔青嵐沒有應答,她是真捨不得。這裡的人如同豺狼虎豹,等待著時機反撲。她走了,他有時要在外奔走,這府上的事兒,誰為他打理分擔?
“你倒真是為難我。”龔青嵐起身,望了眼漸黑的天色道:“我不能回答你,得先回去,考慮一番。”
鳳鳴也能理解她的難處,頷首道:“十日內,給我答覆。”
“齊景楓呢?”龔青嵐面色平靜,心中卻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齊景楓。
鳳鳴似乎看出她的心思,淡笑道:“安世子身中劇毒,在解毒,你便在此候著,待安世子無事,他自然會出來。”
“嚴重麼?”龔青嵐心頭一緊,前世安世子這一年,並沒有中毒,難道因為她的重生,改變了原本的軌跡?
可,她並沒有做什麼!
忽而,心底閃過一個可怕的想法,驟然一驚,猛然看向鳳鳴說道:“刺殺齊景楓,可有上頭那位的意思?”若說是當今皇上,一切便也說得過去。
鳳鳴眼底閃過一抹精芒,認真的打量她一眼道:“反應靈敏。”
龔青嵐苦笑,她猜測的是當年燕王府財產危機,無法購買糧草兵器裝備對抗外敵,便將安郡縣主下嫁給齊府大老爺齊毅。兩家結合,無疑是如虎添翼,更加讓燕王府堅若磐石。當年齊府與燕王府關係密切,後來因為齊大老爺的一個妾侍,有了間隙,而大老爺的死,無疑就是一根導火線。
皇上為了離間燕王府與齊府,便是謀害了齊毅,讓老夫人徹底與燕王府撕破臉。齊景楓又身中寒毒,活不長久,皇上便放鬆了警惕。如今,再次興了對付齊景楓的念頭,是因為他與燕王府的關係親密了,亦或是知曉他解了寒毒?有了危機!
“齊毅的侍妾是皇上的人?”龔青嵐深吸口氣,覺得她的腦袋不夠用。若當真是從那時候,皇上便開始佈局。太過可怕,他壓根就沒有打算放過燕王府。不過是逐漸的削弱他的勢力,再一舉剷除。
難怪前世,齊景楓到死都是無礙,那是因為他那時候斷了雄心壯志,皇上也無後顧之憂。
這樣想來,一切的變數,皆因齊景楓而起?
鳳鳴霎時坐直了身子,未曾料到,她能根據一點線索,推算出那麼久遠的事。雖然有一絲偏差,卻是完全如她所想,沉聲道:“燕王府是自開國以來,便存在的勢力。隨著朝代更替,他的勢力更加艱穩。如今的皇上,不過是偷著別人的江山,自然是畏懼燕王府。他怕有朝一日,燕王府也如他一般,推翻了他的王朝。他忌肆,便從登基,開始佈局。”
“齊景楓的寒毒,也是那個侍妾下的吧。”龔青嵐隱隱明白了什麼,恐怕那個侍妾喜歡上那樣安逸的生活,忘記了棋子該做的事。皇上便將讓人溺斃她的孩子,嫁禍給齊景楓,點燃她心底的仇恨,才會有後來的事情發生。
太出乎意料,她一直以為是許榕在暗中動手,未曾料到是大越最尊貴的人,在高位指點這一切。臉色不禁凝重,看來府中還有皇上的眼線才是。不然,為何一舉一動,他都瞭如指掌?
“錯不在你。”鳳鳴寬慰道:“你若不解他的毒,他也沒有幾年可活,皇上自然沒有閒心對付一個將死之人。可你為了他活得長久,解了毒,未必就是禍事。他再權勢滔天,也鞭長莫及。”
龔青嵐明白鳳鳴話中的意思,她不給齊景楓解毒,齊景楓必死無疑。相反,齊景楓的毒解了,他與燕王府的勢力,能夠對抗一二,興許能逃過一劫,有活下去的勝算。
“我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