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是對的,便不會再一一查證。所以他對於禁軍首領還有六部沈青嵐誤導的訊息,深信不疑。
最後前來找沈青嵐,而沒有找到線索的薄黎希,知道即墨璃查到了,便被引來了。正好拿走了這所謂的‘證據’,若說心裡有嫌疑,可看在沈青嵐的表情語氣,還有即墨璃的舉止,到最後金甲衛的刺殺,讓他相信是真的,否則,沈青嵐不會為了子烏須有的事,出動了金甲衛。
“王爺若知道了,便多了一些風險。”沈青嵐漫不經心的說道,當你要造假,便要半真半假,若都是假的,便難以讓人相信。
逍遙王將那風險歸類為他府中的那些個眼線,沉吟道:“這麼大的事情,本王不希望被矇在鼓裡。”
沈青嵐笑了笑,沒有出聲。因為六部中,有逍遙王的人。她下誘餌的時候,裡頭有一個是她的人,最後齊景楓換了下來,所以她也就沒有損失。皇后的損失最為慘重,而且其中還有舟山王與韓府的人。
她借薄黎希之手,除掉了障礙,將仇恨值拉向了薄黎希。而後將自己的人,真真正正的由這次事故動盪,安插進去。
所有的大臣,都知道薄家與皇后是一條船上的人。如今薄家的舉動,無疑讓許多大臣寒心。追隨他們,反倒也難以逃出生天,反倒是忠於燕王府的人,被安然保護了。心裡都活絡了起來,重新考慮站隊。
他們選擇分幫結派,是為了追求更多的利益。薄家已經給他們帶來了危機,便全都朝一個能護住他們,且能給他們利益的燕王府!
原本支援皇后把持朝綱,由睿王繼位的大臣,紛紛倒戈。討伐睿王不是為君者,不懂帝王之術,且不孝不仁!
皇后忙的焦頭爛額,打算採取強硬的措施,卻又出現大臣進諫她。後宮不得干政,讓太傅請出皇帝的遺詔。
皇后懵了,沒有想到即墨擎天早已寫下了遺詔。亂了手腳,連夜召喚薄家的人進宮。
薄宗石沒有想到這次的失策,讓薄家陷入了眾矢之首。事態的發展,嚴重的超出了他的想象。
“為今之計,只有篡改遺詔!”薄宗石摸著鬍鬚,面色凝重的說道:“薄家一敗,這麼多年的努力,便功虧一簣!”
皇后在大殿中,急行了幾步。太傅如今也心懷幽怨,六部中的吏部尚書,便是太傅的門生。想到此,臉色更沉了一分。
薄宗石冷笑道:“沈青嵐如此做,我們何不照葫蘆畫瓢?”
皇后眼前一亮:“來人,備轎!”她要親自去一趟太傅府,請罪!
薄宗石眼底有著欣賞,這個女兒心性狠辣,可卻能屈能伸,不會一味的強橫!
齊景楓得到皇后去太傅府的訊息,太傅稱病不見,皇后竟是跪在了地上,半個時辰後,太傅適才開門。
漆黑的眸子裡,閃過繁複的神色,站在書案旁,寫了一封信。而後遞給長順,讓他送走。便去了主屋,主屋的燈還是亮著的,心裡流過一股暖流,極為的熨貼。
推開門進來,沈青嵐坐在昏黃的燈火下,縫製著小衣。
“晚間光線暗,你如此對眼睛不好。”齊景楓拿走她手中的小衣,擱置在一旁。站在她的身後,替她揉著太陽穴與眼睛。
沈青嵐拉著他的手,示意他坐下,將用小爐子溫著的藥膳,端了出來給他:“忙著沒有用晚膳吧!”
齊景楓眼底有著訝異,隨即便是溢滿了笑。晚膳待他忙著歇下,裡面的菜已經結油,也沒有什麼胃口,便也就不吃了。
“你不好好用膳,拖垮了身子,我們母子該怎麼辦?”沈青嵐唬著臉,訓斥著齊景楓,怨怪他不愛惜身體。
“怎麼能垮得了?這不是還有一個溫柔賢惠的妻子?”齊景楓吃了半碗,便被長福給喚走了。
沈青嵐也沒有留,只是裝好,讓長福帶走,順道提著小爐子,他不得空便放在小爐子上溫著。
長福頷首,眼底有著羨慕,多希望他家珊兒有世子妃這般賢惠啊?
沈青嵐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打著呵欠,讓紅玉伺候她洗漱就寢。
躺在床上,熄滅了蠟燭。屋子裡,頓時靜悄悄的,只有窗外那寒風吹著枯枝,籟籟作響。
忽而,門扉悄無聲息的開啟,一道黑影緩緩的走了進來。站定在床前,看著隆著的被子,嘴角露出一抹陰邪的笑。直接用被子將人捲起來,抱著抗在肩頭,那微隆的腹部隔著棉被,都清晰的抵著他的肩膀。肩上的人似乎壓著肚子,不舒服的動了動,黑影一記手刀,劈暈了悠悠轉醒的人,快速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