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三少奶奶暴斃了,哪來的三少奶奶?”管家說罷,意識到不對:“你說外邊的是……?”
奴僕點頭:“正是。”
糟糕!
管家匆匆的去稟告魏夫人,其中有一個奴才,偷偷的摸著去了後院,三少爺的院子。
魏紹勤坐在輪椅上,看著牆上李麗影的畫像,花容玉貌,怔怔的出神。
隨即,手指夾著畫像,用力的扯下來,揮倒桌上的燭臺,掉落在畫像上,不過片刻,便是一堆的灰燼。
魏紹勤示意隨從,將他推到床榻邊,將他扶上床。正欲脫衣,便看到一個奴才,鬼鬼崇崇的在窗戶口。
“他……進……來。”魏紹勤指著窗戶,說話說得緩慢,便是不會磕巴。
隨從出門,將奴才小安給請了進來。
小安一見到魏紹勤‘撲通’跪在地上,當初他受過三少奶奶的恩惠,瞧著三少奶奶落魄,心裡也不太好受,便自主的來找三少爺:“三少爺,三少奶奶在門口敲門。奴才瞧她的模樣,著實可憐。披頭散髮,衣裳都看不出原樣,比奴才的日子都不好過。”
魏紹勤眸子一暗,自從她被母親趕出去,便沒有她的訊息。原來以為她回了孃家,如今……
終是夫妻一場,即使緣盡,也不忍她窮困潦倒。魏紹勤讓隨從拿些銀子給這奴才,送給李麗影。
小安千恩萬謝,便急匆匆的走了。
李麗影看到手中的銀子,眼底點燃一簇火苗,他還願意幫她,是否心裡還有她?
她不過是做錯了一步,可有什麼關係?反正他也不能行床底之事,有什麼好嫌棄她髒?
想到此,便垂淚的將銀子退還給小安:“我不是來要銀子,我就是心裡放不下夫……三少爺,想見他一面。我知道如今天太晚了,可是我畢竟是個‘已死’之人,若是青天白日裡來,免不了侯府要被人指指點點。小安,我求你成全我。”
小安心裡頭為難,正要開口,便是一陣火光照耀了黑暗的正門。一群丫鬟奴僕,擁簇著魏夫人走來。
魏夫人上下打量著李麗影,微微蹙眉,淡聲說道:“你今兒個來,是為了何事?”
李麗影一見到魏夫人,眼底恨意奔騰,低垂著頭掩飾住,跪在地上懺悔:“母親,兒媳錯了,兒媳錯得離譜。這次是誠心悔過,真心實意的與夫君過日子。求求母親成全我們。”
魏夫人臉色不太好看,原本秉承著不痛打落水狗。誰知給她臉不要臉!成全他們?反倒是因著她這個惡人,拆散了一對鴛鴦!
“這位姑娘說什麼胡話?侯府沒有你夫君,日後莫要上門鬧事,倘若再也下次,別怪我不給你活路!”魏夫人心底恨毒了李麗影,這般作踐了她兒子,放她一命,竟還敢來府中鬧事!
不禁後悔,一時心軟,答應了兒子的請求。
“母親,我是影兒啊,您怎麼能不認識我?我要見夫君,我要見見他。”李麗影起身,就要朝裡面衝,被護衛攔住。李麗影心底恨得咒死這老虔婆,尖利的嗓子叫喊道:“夫君,我是影兒,我來看看你,你快出來啊——你在哪裡——”
魏夫人臉色鐵青,手一揮:“打出去!”轉身,便看到魏紹勤被隨從推出來,立即拉下臉:“這麼晚了,你不休息,來做甚?”
魏紹勤示意她母親回去,目光晦澀的看著瘋瘋癲癲的李麗影,讓隨從把盒子扔給李麗影。“以後……你……你不要……來了。”
李麗影驚愕的抬頭,難以置信的看著魏紹勤,看著魏夫人已經離開,原本對著魏紹勤的兇相露了出來:“為什麼?你嫌棄我便醜了麼?可你也病得不成人形,我這樣不和你般配了麼?你以後也莫要擔心我出去與人私通。這次我誠心悔過,想要與你好好過日子。”李麗影看到他越來越冷的眸子,後知後覺說了什麼,立即哭著跪在地上:“夫君,影兒錯了,影兒這幾日心裡天天想著你,想你過的好不好,吃得好不好,心裡頭發慌,總想著你發病了,可有人守在榻前伺候你。”
魏紹勤手指緊緊的摳著大腿,最後一絲情義,被她這一鬧,消失殆盡。
她不過守在榻前照顧他一次,他護了她三年,也情至意盡。
不知哪裡來的力氣,魏紹勤一把推開了李麗影,讓隨從將他推回去。吩咐丫鬟,把李麗影用過的東西,全都拿出去燒了。
李麗影看著一條大門,阻隔了她的榮華富貴,目光猙獰,憤恨的望著侯府,撿起地上的銀子,陰冷��說男α思幹�鶴苡幸蝗眨�葉ɑ崛媚忝槍蚯笞盼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