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狠心的人!不過抓花了她侍女臉,她便百倍的奉還,毀了薄初妍的臉。
陸姍心中感動,她沒有想到沈青嵐為了維護她,甘願得罪了薄府。雖然是關係不好,卻也維持了表面功夫。
薄二夫人拼命的按住薄初妍,猛然回頭看著沈青嵐,雙眸充血,似乎要將她生吞活剝了。
沈青嵐衝薄二夫人頷首,看了一眼面目全非的薄初妍,便轉身離開。
即墨璃跟在沈青嵐的身後離開,二人並沒有發現,閣樓處,一襲黑色墨袍的男子,目光陰厲的盯著即墨璃,嘴角勾出一抹邪肆殘佞的笑。
出了薄府,沈青嵐等著即墨璃出來,眼底有著不贊同:“薄黎希一直在找你,你如今貿然出現,若是被他識破,豈不是置身危險?還有,你怎麼會有發膏?”
即墨璃手指指著不遠處的小巷裡,寶兒穿著淡黃滾邊白底印花對襟褙子,俏生生的站在街頭,東張四望,見到沈青嵐眸子一亮,提著裙裾跑了過來。“您出事怎麼沒有告訴寶兒呢?若不是世子爺遞了口信,我都不知呢!”
沈青嵐蹙眉,自從回京沒幾日,齊景楓便忙碌了起來,極少見到人影。最近這幾日尤甚,晚間半夜醒來,原本熟睡在她身旁的人,已經起身走了。
“我是西域公主,若是貿然送藥膏進去,他們定然不會信服。恰好我碰見了賢王,便拜託了他。”寶兒親暱的挽著沈青嵐的手臂,看著陸姍臉上的傷痕,眼底閃過怒火:“他們當真是欺人太甚!”
沈青嵐笑了笑,今日這筆不過是記下罷了。
寶兒見沈青嵐興致不高,連忙寬慰道:“狗咬人,咱們不可能咬回去,不然定是一嘴毛,噁心死!”
沈青嵐眼底露出一抹笑意,看著寶兒身後的墨清,幾米遠處的魏紹勤,半垂了眼睫:“上馬車說。”寶兒立即攙扶著沈青嵐上了馬車,將引枕墊在她的身後說道:“累不累?”
沈青嵐搖頭,憂心忡忡的說道:“不累。倒是你,打算如何?”魏紹勤不過幾日不見,已經清減的脫了人形,剩下一把骨頭,也不為過。“他那樣倒不像是吃睡不好,如同生了重病,時日無多一般。他的腿疾,納蘭卿曾經說過,他之所以下半身癱瘓,是將所有的毒素壓到了腿上,吃了解藥後,毒素會渾身遊走排出。但是要好好修養吃藥調理,而且我聽說他吃完藥,修養了半個月,便追到了西域。”
寶兒心頭一跳,臉上的笑容隱去,神情嚴謹的說道:“我選擇逍遙王,不是因為感情的事。”寶兒抬頭,目光晶亮的說道:“我大哥的意思。”
沈青嵐一下子失語,不知該說什麼。
“我給過他機會,大哥曾經讓人替我死了。可以讓我過著平凡的生活,但是他傷我太深。回到西域,我的人生便由不得我自己操縱。”寶兒無奈的說道:“至於他的病,我去說也無濟於事。他自己若不珍惜,旁人勸說,又有何用?”
寶兒臉上淡漠,心底卻是止不住的一痛。就在昨夜裡,他依舊守在逍遙王府門口,她從外回去時,看到他咳血了,面頰消瘦猶如刀削,臉色蒼白如雪,映襯得那雙幽藍的眸子如黑洞般漆黑深邃。心中打定主意與他斬斷情絲,可見他如此病態憔悴,心頭止不住的揪痛。
“你對他是旁人?”沈青嵐挑眉。
寶兒抿緊了唇瓣,沒有開口說話。眼角餘光卻是看向馬車外,那人所在的方向。
沈青嵐捧著熱水,喝了兩口,沒有再開口說話。
馬車緩緩的行駛,忽而,寶兒出聲道:“停下在酒樓用膳吧。”目光徵詢的看向沈青嵐。
沈青嵐頷首,下馬車,進了酒樓。抬眼便瞧見騎著馬停在酒樓後門,將馬韁繩扔給小二,一身風塵僕僕,疾步上了二樓的月白身影。
“世子爺?”寶兒訝異的出聲道,似乎有急事,並沒有見到她們。
沈青嵐眼底閃過一抹深思,提步跟著上了二樓。小二跟在身後,追了上來:“這位客官,用膳打尖?”
“方才的那個人,去了哪個雅間?”沈青嵐詢問著小二。
小二猶豫的不支聲。
沈青嵐掏出二兩碎銀,遞給小二。小二壓低聲音道:“方才那位客官,去的是竹閣。”
沈青嵐道謝,查詢了過去,卻在門口駐足。
“邊上開個雅間。”沈青嵐並沒有進去,感情的基礎在於信任,即使她再好奇,這個時刻也是不該進去。
寶兒頷首,看見魏紹勤在一樓角落裡,桌上擺著一壺熱茶,在沒有其他。半垂了眼睫,喚來小二,點了兩樣他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