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著沈青嵐坐入主席,試探的問道:“薄府的景緻不夠精美,假山那邊,更是荒蕪的沒有修葺,可有擾了世子妃的興致?”
沈青嵐聽出薄夫人在試探她,愈發的起疑,假山裡究竟藏了什麼?讓一家子人,如臨大敵!
“路徑不好走,我差點滑一跤,便回來了。”沈青嵐溫婉的一笑,並沒有任何的異色。
薄夫人鬆了一口氣,露出一抹笑容:“摔倒了便是薄府的罪過,幸而世子妃是個有福氣的人,我會立即讓人去修葺。”
這話,算是結了尾。
不等薄夫人坐下,大廳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與哭泣聲。一位婦人淚眼婆娑的進來,後面跟著一個綠色身影的女子,用毛巾捂著頭,看不清楚臉。
“混賬!要鬧回你們屋裡頭鬧去,來這裡哭哭啼啼作甚?”薄夫人滿臉怒火,拍案而起。一記利眼掃向薄初妍,咬緊了牙關。這個時候鬧,讓薄家在燕王府面前,丟盡了臉面!
“大嫂,你可要給我們妍兒做主啊!就是她!妍兒用了她的發膏,頭髮便大把的脫落,如今只剩下沒有塗抹發膏的後腦還剩下頭髮。而且頭皮開始潰爛,請了府醫,他說發膏裡放了藥,幸而早早的用清水洗了,否則我的妍兒,整塊頭皮都要爛掉!”薄二夫人的聲音淒厲而尖銳,指著沈青嵐說道:“大嫂,她心思這般歹毒,雅兒嫁過去,斷然沒有好果子吃!在薄府,便敢如此張狂的害人,真當我們薄府無人?”
薄夫人心一沉,走過去揭開捂著薄初妍的毛巾,露出血肉模糊的頭皮,極為的��耍�蝗痰謀鸝�常�醋派蚯噌暗哪抗庥兇盤驕坑肷笫印�
“伯母,您要為妍兒主持公道。燕王世子妃,她這是要害了妍兒。”薄初妍痛哭失聲,她最是愛惜一頭烏黑秀麗的墨髮。聽聞有丫鬟說西域進貢了幾盒發膏,一盒在燕王世子妃手中。她便尋了來,搶走了沈青嵐的發膏。誰知她的頭髮掉光了,頭皮也爛了,府醫說日後長不出頭髮來,她變得比六姐姐還要醜!
突然間,她明白了過來,一定是沈青嵐故意放出風聲,引她過去謀害!報復自己在宮中奚落她。
大廳裡孩子的哭鬧,瞬時止住,寂靜無聲。
沈青嵐看著哭泣的母女,面無表情,一雙鳳眸無波無瀾,蘊藏著冰冷的寒意:“這發膏是貴府一個丫鬟給我送去,我又不曾送給薄小姐,是她自個搶了去。”怨得了誰?
心中倒是有些感激,那發膏無色無味,只有若有似無的蓮花香氣。若不是薄初妍搶了去,恐怕落得這樣的下場會是她!
不對!
暗中之人,針對的是她,這發膏似乎刻意為薄初妍準備,而不是給她用。為何要這麼做?轉念間,沈青嵐便了然,若是她用,在薄府出事,燕王府自是會找薄府討公道。如今,轉換了角色,主導權便落在了薄府手中!
“這是西域的貢品,統共只有三盒,一盒在皇后手中,一盒在榮貴妃的手中,還有一盒賞賜給了燕王世子。一個丫鬟,如何會有這發膏?”薄二夫人露出要吃人一般的兇狠目光,誰都知她求子不易,年近三十,才生下薄初妍,當真是捧在手裡怕冷著,含在嘴裡怕化了。但凡薄初妍想要的東西,想法設法也要弄了來。如今,與韓府的小姐在一起,拿著榮貴妃賞賜的發膏炫耀,心裡便念得緊,她便託人打聽,適才知曉發膏的彌足珍貴。
沒想到,一不留神,便讓薄初妍給沈青嵐害了!
沈青嵐掃了一圈屋子裡的人,最後目光落在薄夫人的身上,紅唇微啟道:“方才喚我來參宴的丫鬟,將發膏給了我。是得了薄夫人的命令,薄夫人可知是誰?”
薄夫人蹙緊了眉頭,臉色微變:“我沒有吩咐丫鬟喚你過來參宴。”
沈青嵐心中有著不好的預感,她不知得罪了薄府的誰,以至於這樣栽贓構陷她!當真是防不勝防!
“穿的極為體面,應當是個一等丫頭,大約十七八歲,臉上有一顆痣!”沈青嵐描述著丫鬟的模樣,頓了頓,補充道:“有兩顆小虎牙!”
薄夫人一怔,這確實是她身旁的丫頭小芳,立即吩咐人去尋。
薄二夫人冷笑道:“我們薄府壓根就沒有這貢品發膏,即使是大嫂身邊的丫頭喚你參宴,又如何給你發膏?難不成是從皇后和韓府手中拿來栽贓你?”語氣裡透著濃重的譏誚。
“我並沒有這發膏。”沈青嵐沉聲道。
“你休要狡辯,你毀了我,我定然不會讓你好過!”薄初妍本就性子驕縱,出了這樣的事情,大受打擊。推開了替她包裹腦袋的丫鬟,面目扭曲的朝沈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