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凝重的說道:“吸食了太多的麝香,孩子極為危險。”說罷,便開了方子,讓人抓藥去煎熬。轉而對陳蕭道:“你看她可有見紅。”
陳蕭看著屋子裡的人出去避嫌,掀開被子檢查,並沒有,提著的心,稍微落下來一點。
陳府醫照例詳細詢問了一遍,蹙眉道:“先服藥,倘若能鎮住痛,孩子便能保住。”
“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李鳳姣臉色蒼白,唇瓣上咬著要個深深的齒印。
陳蕭緊緊的握著李鳳姣的手,眼眶竟是有些溼。
李鳳姣費力的對龔青嵐說道:“你一定要抓住兇手,交給我!”伸手抱著一陣一陣抽痛的肚子,李鳳姣滿眼的寒霜,竟然有人敢將主意打在她孩子的身上,她斷然是饒不了背後之人!
龔青嵐頷首。
這時,紅玉端著藥進來說道:“煎好了,可要現在喝?”
陳府醫聞了一下藥,遞給紅玉道:“現在。”
藥一喝下去,沒過多久,李鳳姣肚子痛的更加的厲害,感覺下身一熱,似乎湧出了一股熱流:“我的孩子——”李鳳姣尖銳的喊叫。
陳蕭也慌了,手足無措的抱著李鳳姣,不知要怎麼做。
龔青嵐臉色微變,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沒有喝藥還好一點,喝藥下去,竟是越發的嚴重了。
陳府醫看了眼藥碗,緩緩的搖頭說道:“老夫無能為力。”
“一點兒辦法也沒有?”龔青嵐急切的問道,看著陳蕭殺人的目光,心中便是有著不好的預感,怕是加深了陳蕭的誤會,以為她找個庸醫應付。
“倘若早兩日發現,便還能保住。”陳府醫搖頭,眼底有著不能救治的遺憾。
“龔青嵐,鳳兒如此的信任你,你便是如此待她?叫她移至一旁的屋子,怕是要銷燬證據。她肚子裡的孩子,何處妨礙了你?竟是讓你三番兩次的設計?”陳蕭失去了往日的冷靜,這是他盼了三年的孩子,好不容易看見了希望,卻因他的一個疏忽,便沒了。
他如何不怒?
“我若是要對付鳳兒,何至於將麝香從盆栽挖出來?”龔青嵐坦然的看著陳蕭,道:“你也知我仇敵不少,不乏有人利用鳳兒,來離間惡化我們的關係。”
陳蕭心裡知曉,可他心裡痛得難受,讓他失去了理智,便口不擇言的說道:“那是你賊喊抓賊,以便你好脫身,洗清嫌疑。鳳兒視你為姐妹,你卻如此待她,日後你便莫要與鳳兒聯絡!”
龔青嵐輕嘆,事情還是如背後之人預料的發展,可她也無力迴天,孩子已經很危險了,陳府醫都束手無策,收拾箱子走了,找誰都是無用。
李鳳姣痛的渾身沁出了冷汗,心裡知道不是龔青嵐動的手。心裡暗恨陳蕭沒腦子,又是一陣無力感。倘若她是陳蕭,亦是會失去理智的遷怒。
陳蕭眼底佈滿了痛苦之色,跪坐在床踏板上:“鳳兒,你要挺住,待我們護住了孩子。我便回府上,將侍妾全都給遣散了。好好過日子,行麼?”心裡頭深深的懊悔與自責,倘若不是他為了一個妾侍,難為她,他們兩人也不至於淪落到如今的地步。
李鳳姣原本是感動他的擔心,可聽到他提及府中的妾,臉色微變,掙扎著脫離他的懷抱。
陳蕭加大了力道,扼制她:“別動,會傷到孩子。”
“陳蕭,你若是為了孩子,沒必要做到這一步。我不會約束你納妾,也不會毒害你的子女,你大可放心。”李鳳姣也是有她的驕傲,你若是愛我,為了我放棄一屋子的美人,她會很動容。
倘若是因為肚子裡孩子,這個籌碼,讓他如此相待,李鳳姣只覺得委屈與折辱。
感受著肚子裡的力道逐漸的消失,李鳳姣心裡痛如刀割,但在看到陳蕭那深邃的眸眼裡的濃烈的痛楚,她竟是隱隱有著快感。
“陳蕭,孩子怕是保不住了。”李鳳姣放棄了掙扎,感受到源源不斷的熱流湧出,眼角滾落一滴清淚。
陳蕭緊緊的捏著拳頭,額角的青筋凸起。冷硬的說道:“你要好起來,不然,我不會放過齊府。”
李鳳姣蒼白無力的一笑:“陳蕭,你在意的只是孩子。他沒了……你就放過我。”聲音淡而飄的說道:“我們和離。”
“不……”陳蕭想要開口解釋,卻是被李鳳姣打斷:“權當我求你。”
陳蕭痛苦的閉上眼,他竟是不知傷她如此之深,到如此的境地,都是不肯原諒他,時刻想著逃離!
龔青嵐心中百味雜陳,看著相互折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