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少奶奶謹慎,不全信他們,自己留了後招。
屋子裡看到推進來的人,全都一愣,因為她和紅玉一模一樣。
“掌櫃的,你可辨清了是誰取的銀子?”龔青嵐溫婉的淺笑,目光如水,卻自有一股凌厲之氣,直迫人心!
掌櫃的心一沉,大小姐只告訴他,指出齊府大少奶奶身旁的丫鬟便是,沒有告訴他,看到兩個一模一樣的丫鬟,該如何應對。
老夫人滿頭霧水,這又是弄的哪一齣?
呂寶兒把綠荷推到地上,綠荷身子直直的摔倒在地,放在袖口內的玉牌,便給甩了出來。
“啪嗒”格外清脆悅耳。
二夫人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龔青嵐這是把綠荷給易容了,她是算準了徐百惠會倒戈,適才留有這一手。她把人推出來,玉牌甩了出來,這事兒便是鐵板釘釘。想到綠荷是她的人,心頭一寒,連忙怒斥道:“賤婢!母親待你不薄,你既然做出這等偷盜之事。來人啊,快把她綁去見官!”
隨後,捂著臉,痛哭道:“母親,這府裡的人容不下兒媳啊。就連個丫鬟都如此的汙衊兒媳,這日子如何過下去?綠波是綠荷的妹妹,綠荷是兒媳身邊的人,東窗事發,毫無疑問,便是懷疑兒媳心懷了鬼胎,偷盜了你的私產。”
“蕭笑,這事兒我便不追究了。三日內,你將銀子盡數歸還與我。”老夫人疲乏的揮了揮手,心底還是認定了蕭笑。她弟弟的能耐,老夫人心裡有本亮堂的賬,能突然之間去鹽城上任,怕是將她的銀子全都砸了。
龔青嵐,她掌管著齊府所有的財產,著實沒必要偷盜她的!
“母親!”蕭笑難以置信的驚呼道。
“你若湊不齊,別怪我翻臉無情。”老夫人是要蕭笑對付龔青嵐,可蕭笑沒有能耐,反而壞了她的利益,這樣無用的人,她自是不會留在身旁。
蕭笑癱坐在地上,整個人如置冰窟。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踉蹌的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出老夫人的院子,坐著馬車出了府。
龔青嵐見沒有事情了,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掌櫃的,告辭離開。“寶兒,跟上。”
呂寶兒應了一聲,連忙跟著蕭笑出府。
龔青嵐回到院子裡,暗一突然出現,跪在地上道:“主子,屬下無能。將那一筆銀子跟丟了!”
龔青嵐目光一沉,淡淡的說道:“知道了,你下去吧。”這件事情,本來就不簡單。
看來,背後之人知道她再查,便愈發的謹慎了。
紅玉也是滿臉的擔憂,大少奶奶知道二夫人為了銀子的事,會絞盡腦汁的下暗手。沒料到她送上門去找柳姨娘,柳姨娘心中記掛著大少奶奶的恩情,轉頭便送了口信過來。大少奶奶便將玉牌的圖紙送了過去,柳姨娘把圖紙給了二夫人。
二夫人取走了大少奶奶存在徐家錢莊的一小部分的銀子,大少奶奶轉頭,便將老夫人的銀子弄來,填補她丟失銀子的空缺,順道栽贓給二夫人。由老夫人施壓,逼急了二夫人,而後二夫人六神無主下,斷然會出府向她身後的人求助。
這樣,大少奶奶便能揪出了背後的黑手。
只是,中途卻出了徐百惠這樣的一個變數,差點兒大少奶奶引火上身了!
“大少奶奶,您怎得知曉徐百惠會倒戈?”紅玉心裡頭疑惑。
龔青嵐笑道:“也不算倒戈,她幫了我的忙,只不過,同時也在幫別人辦事而已。”兩頭都顧上,最後誰贏,便要看本事。
日落西山,呂寶兒都沒能回來。
龔青嵐心裡有些不安,知曉其中肯定哪裡出了岔子。將整個計劃,重新過濾了一遍,便看到齊景楓風塵僕僕的趕來。
眼底佈滿了紅色的血絲,掩不住的疲憊。“嵐兒,錢莊裡頭的銀子,你都挪走了麼?”
龔青嵐一愣,連忙問道:“發生了何事?”
“鋪子裡要趕一批貨物,還有三日便要交貨。可鋪子裡出了內賊,將倉庫都燒了,損失了不小。其餘的銀子,我都拿去其他地方周旋,這邊出現了空缺,需要銀子。我去了錢莊,一兩銀子都沒有。”齊景楓倒了一杯茶水,潤了潤喉。
龔青嵐張口要說話,看著窗戶口那一晃而過的黑影,開啟了窗戶,提高了聲音,難掩驚愕道:“錢莊的銀子沒有了麼?不是老夫人的不見了?我們的一兩也沒有了?怎麼可能?”
心中靈光一閃,這人一招接一招,先是將她的銀子偷走,然後把齊景楓的鋪子給燒了,要銀子週轉,隨後發現錢莊的銀子被挪空,定然會怒急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