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傳出那樣的壞名聲,斷然是不能夠為他們所用。你放心,你舅舅同意,不會將你貶妻為妾。”
龔青嵐心中冷笑,怕是等不及了吧,才會做出妥協!
終於明白了,為何要攏絡了四大家族,這也是不可忽視的力量!
“母親,夫君過繼到燕王的名下,可是要改姓?”龔青嵐擔憂這一點,齊景楓斷然是不會願意改。他看似淡漠冷清,卻是有著不容折辱的高傲,倔到了骨子裡。一旦他不願做的事,任何人無法說服。她敏銳的察覺他方才有一瞬流露出對燕王府的厭惡,僅憑這一點,就休想他改姓。
果然,齊景楓開口道:“沒必要。”
大夫人笑道:“你這傻孩子,不過是一個姓,你不喜歡便將你如今的名當成了別名,依舊可以用。冠著安姓的名字,不過是給外人看,有什麼好計較?”心裡卻是極為欣慰,她的兒子,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比起慕思雨,她更喜歡龔青嵐。
齊景楓眼睫半遮,垂首,緘默不語。
龔青嵐垂頭看去:這是鬧彆扭了?不禁掩嘴輕笑。
齊景楓斜睨她一眼,揉散了她的青絲,看著她瞪眼的模樣,嘴角噙著一抹清雅的淺笑。“母親,無事我們便回了。”說罷,便託著龔青嵐起身,拉著她的手,走出了屋子。
“你慢一點。”龔青嵐喘著氣,腳步凌亂,跟上他的步伐。忽而,他陡然轉過身來,將她抵在迴廊朱漆柱上,以吻封唇。
龔青嵐回想到他方才聽到大夫人說讓他做燕王世子,眼底一閃而逝的憎惡,不禁有些恍惚。將他推開,試探的問道:“你的毒……是他們?”
齊景楓身軀一僵,驟然收緊了手掌。眼底墨色翻湧,蘊含著一抹戾氣。
龔青嵐被他抓著的手腕,骨頭都要被捏碎一般,痛得倒吸口涼氣,輕聲喚道:“夫君,夫君,我是嵐兒。”
齊景楓鬆開了手,看著她手腕的一抹紅痕,憐惜的在手中揉捏,眼底有著自責。
“你若不願,我們便無須勉強。”龔青嵐抱著他,安撫的拍著他的背脊。不知道他身上承載了多少沉重的包袱?
齊景楓久久不動,良久,才緩緩的放鬆。將她緊攬在懷中,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兩個人就這般萬古情深的相擁,仿若時光靜止,天地萬物化為虛無。
涼爽的清風,帶著一絲悲涼的荒蕪,捲走了一片片佈滿生機的枝葉,零落了一地的殘枝落葉。
斑駁的光影傾灑在他們二人身上,在青磚石板的迴廊上,投下長長的剪影。
“為何不要?與其處處受到掣肘,不如掙脫壓制,反做主人?”齊景楓嗓音微啞低沉,似埋藏許久的佳釀,醇厚醉人。
“其實……”龔青嵐抬眸,笑意淺淺:“你隱忍至今,不過是蟄伏著,等待著時機?一半為我,一半拖延著為了更好的與燕王談判?”
齊景楓眸光微閃,清幽的望著她,半晌,薄唇微啟道:“半路遇見狗了?”
龔青嵐一時轉不過彎來,隨即醒悟,嗔道:“你良心才被狗吃了呢!”
龔青嵐心裡憋著一股子悶氣,理也不理睬他,便回了屋子。心裡還是有些失落,他有許多事並沒有對她敞開心扉,對他的瞭解,不過冰山一角。
這時,呂寶兒神色匆忙,見到龔青嵐,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說道:“大少奶奶,我,我母親快不行了,我,我出去一趟見見她。”
“快些去,這事兒隨便與紅玉她們說一聲便是,這會子等著我來,倒是耽擱了不少時辰。”龔青嵐吩咐紅玉給呂寶兒一些銀兩:“請個好大夫去。”
呂寶兒千恩萬謝,拿著銀子急急的走了。
紅玉看著龔青嵐,欲言又止,不知該說和啟口。
“有何事?”龔青嵐見她忸忸怩怩,索性自個問出來。否則,難保她會憋多久。
“有人來信,說夫人最近近來喜歡吃酸的,精神不濟,今晨用膳吐了。懷疑……懷疑夫人有了喜。”紅玉不知這是怎麼回事,夫人早已不與老爺同房,怎麼會是有了身孕呢?上次還與老爺因此事吵嘴……忽然想到了什麼,睜圓了眼道:“大少奶奶,這孩子不會是……不會是將……”
“閉嘴!”龔青嵐臉色陰沉的呵斥。經紅玉這一提,霎時心慌意亂。“可有請大夫?”
紅玉搖頭。
“走,回府瞧瞧。”龔青嵐焦急的坐上馬車去龔府,只覺得最近是多事之秋,母親才出事不久,便傳出這樣的事兒。倘若真的是……不是要人命?
龔府的奴僕見到大小姐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