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嵐斟了一杯茶水,晃盪了一下,飲了一口,將茶杯砸嚮慕容清雲,在他躲閃的瞬間,傾身上去,抓著他的衣襟,深嗅了一口。
不對!
幻陣中的人,當真不是他?
那會是誰?
慕容清雲捕捉到她眼底一閃而逝的狐疑,戲謔的抓著沈青嵐的手腕,湊頭緊貼在她的臉頰,曖昧的說道:“獻身?”輕輕嗅著她她髮間的清香,陶醉道:“看在你如此真誠的份上,我便勉為其難的接受。”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沈青嵐的耳後,泛起了粒粒雞皮疙瘩,心底一陣噁心。伸手推開慕容清雲,與他保持了一段距離道:“何時來的京都?”
慕容清雲把玩著腰間用金線套著的一枚血色玉佩,對沈青嵐招了招手,一臉的神秘。“你過來,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沈青嵐不由自主的走過去,手腕突然被慕容清雲攥住,指尖一痛,一滴殷紅的血珠落在他手心那一枚血色玉佩上。瞬間,便被被玉佩吸盡。
沈青嵐心中震驚,驀然想到了幻陣,面色微微發白,不斷的回想著白衣女子蹲在血池邊,洗滌著皎白的絹帛。
慕容清雲看到沈青嵐神色呆怔,眸子裡一片血紅,臉一沉,手指微動。
“唔——”沈青嵐捂著疼痛的手指,瞪了慕容清雲一眼。
慕容清雲見沈青嵐並無大礙後,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可以走了!”
沈青嵐臉一沉:“你說話不作數?”
慕容清雲揚了揚手中的玉佩,笑嘻嘻的說道:“你不是見到了?這塊玉佩會吃血!”
沈青嵐眼角微抽,多看了他兩眼,份外的熟悉:“你又沒有見過一個血池……”
“無趣的緊,找呆子下棋去!”不待她話說完,慕容清雲搖擺著朝門外走去。
沈青嵐驀然心驚,抓住了慕容清雲的袖子,詫異的問道:“你們都進京來了?”紅玉呢?紅玉與長順去找納蘭卿,可是他們回京了,那是否落了空?
面色一白,搖晃著慕容清雲的袖擺,焦急的問道:“納蘭呢?他在哪裡?”
慕容清雲似乎看出了沈青嵐心中所想,沉默了片刻,才說道:“我們在回來的道上,碰見一個通體黑色的丫鬟,呆子認出是你的貼身侍婢,給她診治,可是耽擱了救治的最佳時機,毒入肺腑,無解。”
無解!又是無解!
“若是回隱族,便還有一線生機。但是一個丫鬟,卻不足以讓我出手。除非,你隨我一道回隱族!”慕容清雲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舔舐著唇瓣,散漫道:“給你三日時間思考,錯過了這個機緣,即使你同意,我也無力迴天。”
沈青嵐怔忪的跌坐在凳子上,失神的看向前方,久久沒有回神。就連齊景楓何時來了,也不知曉。一心沉浸在慕容清雲的話中,他可謂是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軟肋。
心中對慕容清雲,在這一刻,隱隱生出了一絲恨意。總是無時無刻,不再想著法子拆開她與齊景楓。她心中很不安,似乎這一走,便很難再回來。
“嵐兒。”齊景楓看著她呆坐在雅間裡,憐惜的握著她的手,乾澀的說道:“生死有命,紅玉並不願意見到你如此傷神。”
沈青嵐只覺得眼眶乾澀,似乎進了沙子一般,澀痛難忍,卻是一滴淚水也溢不出來。
雙手圈著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胸前,眷念著他身上幽冷的清香。一想到要離開他們,心裡便是一陣難言的刺痛。可若不去,放棄了救治紅玉,愧疚與悔恨會如一個烙印般刻在心底。
“景楓,抱著我。”沈青嵐兩面為難,眼底有著茫然,不知該如何抉擇。
齊景楓搭在她腰間的手,驟然收緊了幾分。
她與慕容清雲的對話,他全都聽在耳中。看著她這般模樣,終究是不忍心。目光溫柔如水,閃過一絲掙扎,啞聲道:“嵐兒,遵從自己的心意走。”細碎的吻輕輕落在她光潔的額頭,雙唇沿著筆挺小巧的鼻子緩緩向下,覆上了她的紅唇。
沈青嵐身子一僵,他溫柔的吻,落在了她的頸窩,如羽毛般輕盈的拂過,帶起了一陣酥癢顫慄。
“景楓……”
不待她話說出口,齊景楓再度吻上她紅豔欲滴的唇瓣,舌尖靈巧的探入她的口中。雙手溫柔狂亂,熟練的解開層層衣裙,肌膚露裸在清冷的空氣中,一陣顫抖,隨即,卻覺得灼熱無比。
沈青嵐迷醉在他溫熱火熱的吻中,他的雙臂緊緊的箍著她的腰身,似乎要嵌進他的血肉。纏綿溼熱的吻,細碎的蜿蜒而下,帶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