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嵐走出門,忽而發覺自個失言了,不會下蛋的是指女子,而她……透過開啟的窗欞,看向齊景楓,已經伏案在辦公,應當是沒有介意才對!
開啟盒子,看到裡面幾瓣晶瑩剔透,散發著淡雅清香的花瓣,心口泛著酸,直往外湧,逼出了淚花。隨手遞給守在外邊的紅玉:“分三次,每日早膳放在粥裡煮。放幾塊生薑,掩蓋了這味兒,給世子爺吃了。”
紅玉心中百味雜陳,默默的點頭,小聲說道:“是。”
打算去看看姐兒,卻接到了一封沒有署名的緊急訊息。南王在宮中刺殺皇后,劫持太后,逃離出京。
沈青嵐心一沉,面若覆霜,暗一在馬車上護送南王,若是封鎖了城門,被抓住,那她便是百口莫辯了!
立即回了書房,給榮貴妃寫了一封信,隨即,讓陸姍給鳳鳴遞去口信。
南王這個時候,應該是快要出城,只希望能拖住皇后的懿旨,莫要封鎖城門。
不到片刻,宮裡便來了懿旨,皇后傳她進宮。
沈青嵐接過懿旨,心裡的不安,越來越擴大,隱約覺得這件事與南王脫不了關係。
衣裳也沒有換,直接隨著內侍公公,坐著馬車進宮。去的並不是皇后娘娘的寢宮,而是玄德殿,皇后代理朝政處理公務的地方。
沈青嵐心底‘咯噔’一下,心中有了八成,確定是關於南王。
進了大殿,便有一陣血腥味撲鼻而來,沈青嵐下意識的掩住口鼻,大殿內橫七豎八的倒著侍衛,鮮血染紅了玉白地磚。
皇后穿著大紅色的鳳袍,端坐在鳳椅上,神情肅穆的與其他幾位位高權重的大臣交談。
沈青嵐站在大殿左側,看著幾位大臣。其中一位便是齊放,發須花白,精神矍鑠。看著沈青嵐,那一眼極為的深沉,隱隱有著防備。
沈青嵐看著那一閃而逝的防備,微微一愣。她從不曾做對不住齊家之事,齊放為何要防備她?
皇后一直知道沈青嵐與齊府走的極近,自沈青嵐一進來,便一直盯著齊放與沈青嵐,自是清楚的看到齊放眼中那一閃而逝的防備,眼底終於有了一絲幾不可見的笑意。
齊放的嫡孫女嫁給了舟山王,齊景楓雖然是齊家的血脈,可畢竟已經是代表著燕王府的立場。
在利益之爭上,血脈親情都可以出賣、背叛,何況是已經脫離齊家的齊景楓呢?
皇后臉上有著淡淡的陰霾,厲聲詢問著與此事無關聯,卻在場的齊放:“齊大人如何看?”
齊放看著龍案上擺放的一塊令牌,組織著措詞道:“茲事體大,皇后娘娘應當嚴查。”
皇后蹙眉,齊放是推翻了在現場找到的這塊令牌的證據,難道她之前的判斷錯誤?
“齊大人覺得應當如何查?”皇后眉宇間隱匿著一抹凌厲之色,揚手將一塊令牌扔在沈青嵐的腳下,冷聲道:“這是在刺客遺落在玄德殿的令牌,而這令牌是金甲衛。本宮之前還以為南王隻身來京,怎得突然有人手來刺殺本宮,原來是有金甲衛這張王牌。”皇后頓了頓,眼底凝結了寒霜,冷眼看向沈青嵐,厲聲道:“眾所周知,金甲衛是燕王世子妃的人,如今,你可有話說?”
太傅立即出聲道:“南王本就有謀逆之罪,燕王世子妃協助南王刺殺皇后,安然護送他離京,顯然是同黨,應當以謀逆處置,誅九族!”
沈青嵐從二人的話中,聽出了一絲不同尋常,彷彿有什麼地方,被她給疏忽了。
“金甲衛本就屬於皇室暗衛,如今,燕王世子妃犯下謀反大罪,應當交出金甲衛!”兵部尚書也緊跟著出言。
電光火石間,沈青嵐幡然醒悟,終於知道是哪裡出的差錯。他們幾句不離金甲衛,目地就是為了金甲衛。大膽的猜測一下,或許南王便是他們給自己下的誘餌,引出金甲衛,造就如今這場好戲。
若是往深處追究,或許方如月便是他們最早下的一顆棋子。否則,怎麼在她正要報復方如月害子之仇時,南王突然主動送上門來?
一切想通時,沈青嵐反倒是鎮定了下來。心裡想著,若是他們設下的一場局,那麼暗一此刻斷然是有危險。
“趙大人此言差矣,金甲衛早已不是金甲衛。他們屬於前朝的暗衛,若是屬於皇室,那麼趙大人的意思是這江山姓秦?”沈青嵐似笑非笑的看著兵部尚書。
兵部尚書沒有想到沈青嵐反將他一軍,嚇得雙腿一軟,噗通跪在地上,連忙告罪道:“皇后娘娘,微臣忠心耿耿,沒有半點反叛之心。燕王世子妃是前朝獻親王的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