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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牡丹。若不是……若不是鳳公子搭救,還不知給你們如何汙衊!”

魏夫人並不言語,犀利的目光在幾人身上掃過,放下茶杯。候在她身後的李麗影,忙笑道:“母親,齊小姐說得有理。她又是我們府中的客人,初次來府中,怎知去往鳳吟軒的道?怕是被這些個偷奸耍滑的丫頭給害了!”

齊楚嬰感激的看著李麗影,她不過是詢問了一句府中若來貴客,是安排在哪邊院落?那丫鬟便將她帶去鳳吟軒,還不待她看清,眼前一花,便被推落入了荷塘。

可,這句話萬萬說不得。

“母親,這兩個丫鬟是大嫂身邊的人,可要喚大嫂過來?”李麗影柔順的望著魏夫人。

“傳府醫。”魏夫人瞟了李麗影一眼,隨即轉向齊楚嬰,見她面色青紅,緩緩的說道:“若是這兩個丫頭胡編捏造,便交由你們處置。”隻字不提史今芸,氣的李麗影咬牙飲恨。

齊楚嬰被魏夫人說得臉上滾燙,有點沒臉的感覺。彷彿她在撒謊一般,可她是對花過敏,卻是隻有杏花。為了避禍,她便誇大了去。

手心捏緊了裙角,心中暗恨史今芸。想到今兒個初到魏國侯府被她的丫鬟擺一道,這會子給她領路的是同是她的丫頭,心底恨意奔騰。莫不是她與龔青嵐串通好,陷害她?

許榕也是心急如熱鍋上的螞蟻,衣袖被齊楚嬰拉了拉,低頭齊楚嬰在耳邊嘀咕,許榕臉色變了變。指著齊楚嬰的鼻子怒罵道:“你個眼皮子淺薄的東西,你要討好你大嫂嫂,該去花農那兒尋三色牡丹。為何貪圖方便,在這採摘?也活該你落水!”

許榕心中暗贊齊楚嬰機敏,將髒水潑龔青嵐身上的同時撇清關係。之所以要摘花,不過是為了討好她大嫂嫂。倘若日後有人提及這事兒,也可說被逼無奈,護住了名聲。要臭,也該是臭龔青嵐。

“魏夫人,我也是被這嬰兒給糊弄住了。姑娘家面皮薄,瞞了下來折騰了大家。既然是她吩咐丫鬟採摘的牡丹,這落水的事兒就算了,到此為止。”許榕心裡頭有她一番考量,府醫關係相近的家族,都會相互借走瞧病。齊楚嬰裝病的事渲染出去,旁人便想她心機重,怪會耍手段,便別想尋個好人家。

想到此,又是一陣咬牙切齒。若不是齊楚嬰被世子擄走的訊息傳到京城,彭政也不會立即退了婚事,明裡暗裡指責她女兒不守本分!

這件事兒她一直瞞著,不敢聲張。適才腆著臉帶著齊楚嬰來侯府,目地自然是京中來的貴客。本來打算讓齊楚嬰藉著換衣裳,與貴客衝撞,製造成二人私會,讓貴客娶了齊楚嬰。可誰知,鬧到這個地步收場?

魏夫人扯著嘴角,露出譏誚的笑。自是明白許氏的顧慮,眼前形勢不利,便收勢將這盆髒水朝龔青嵐身上潑。可,天底下哪有這等好事?你說開戲,沒有結局,便由不得你喊停!

“急什麼,我已經遣人去請齊少夫人,約莫這會子也該到了。”

這是不能善了了?

許氏心一寒,不待開口,便瞧見龔青嵐踏著光走進來,笑容滿面的給在座見禮。見到這陣仗,微微一怔,便是笑開了:“難得小姑子有這一份心思,可我喜歡海棠。”

聞言,眾人暗暗發笑。要討好大嫂嫂,也該探清喜好示好。這般說來,也並不是真心實意。

龔青嵐仿若未見,心裡暗自冷笑。拿她背黑鍋,倒是得心應手,也得看看她樂不樂意背!

齊楚嬰難堪的咬緊毫無血色的唇,緊緊的捏著手心,眼底閃過怨毒。抬頭,淚眼朦朧的望著龔青嵐,委屈道:“嫂嫂今兒個在馬車上,不是說三色牡丹很喜人麼?”

龔青嵐頷首,見二夫人眼底一閃而逝的狠毒,接著道:“我還誇讚你這衣裳穿著極好看,特別是你頭上的珠釵,款式新穎,應當是京中來的珠寶。”

眾人有的忍不住嗤笑出聲,若當真有心討好龔青嵐,何必捨近求遠?將頭上的珠釵拔下,不就行了?

李麗影睨了一眼明明既要怒火噴張的齊楚嬰,轉瞬壓下怒火,隱忍著。不禁挑眉,道:“我瞧著未必,若齊小姐拔下了珠釵,豈不是失儀?對侯府不尊重?”她原先插嘴,不過是挑撥齊楚嬰與龔青嵐,讓她們相互狗咬狗。若是齊楚嬰隱忍下,豈不白費了她的心思?“大嫂邀請齊少夫人,怎得不一同帶著齊小姐去?上次閒聊時,大嫂還提過齊小姐,頗有讚賞,笑說邀齊小姐說過府一敘。”

言外之意便是,這次下帖,獨邀龔青嵐一人,怕是有人在中作梗呢!

果然,齊楚嬰面色一變,抓著裙角的手指骨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