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巾姐姐找表哥身邊的小廝問一聲就是了,”王谷蘭在葛巾身後輕聲道。
“既然公子在書房忙著呢?你下去吧,”常相逢看著熱的小臉通紅的葛巾,擺擺手道,她是想叫葛巾將令狐儼請過來,可沒打聽令狐儼中午吃的啥,既然葛巾說令狐儼太忙自己不敢去叫,那就算了,只能等看著令狐儼時才說了。
令狐儼回不來,自己也不用等了,常相逢將髮髻解了,放下帳子準備好好睡個午覺,從昨天到今天,她真是比在水席樓站三天都累。
“你已經歇下了?天不熱麼?還放著帳子?”令狐儼陪著王祥吃過午飯,想到常相逢應該已經回芳時院了,也不願意跟王祥多聊,尋了個藉口將他打發了,便直接回了芳時院。
“這屋裡挺涼的,”看到令狐儼,常相逢連忙起身,雖然有隔斷跟屏風擋著,可是一想到就在一牆之外,最少有兩個丫鬟在那裡等著自己傳喚,常相逢就有些睡不安生,可又不好叫人都散了,只能將自己捂的緊一些。
“你快躺著吧,我也準備歇一會兒呢,還說涼呢,你看你,頭上都有汗了,”令狐儼拿起常相逢放在床邊的帕子幫她擦去頭上的薄汗,“我叫人拿個冰盆進來?”說著又抖開手裡的摺紙幫常相逢扇風。
這也太那啥了吧?常相逢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令狐儼,哪裡還能安生躺著,強撐著坐起身,“要不你叫人在屋裡擺個竹榻吧,就說我怕熱,想睡竹榻不成麼?”自己最少要跟令狐儼過一年呢,這晴天白日的兩人躺著,太怪異了。
“晚兩天吧,”令狐儼走到屏風脫了外衫,過來半躺在常相逢身邊,“睡吧,連著折騰好幾天,我都跟散了架一樣,更別說你了,今天好好歇歇,明天咱們還要到鞏縣去呢!”
聽令狐儼說起回門的事,常相逢也不睡了,“我倒點兒涼茶喝喝,”有話還得坐著說,跟一個男人躺平說話,常相逢大腦裡只有一片空白。
“我剛才還叫葛巾去看你在幹嘛呢,從福壽堂回來時我聽太太說咱們明天要去鞏縣,雖然我娘在鞏縣,可那裡不是我的孃家啊,咱們過去算什麼事兒?我的意思是,不如明天回壽春街我的小院兒裡,叫我姐跟姐夫過來大家吃頓飯,然後後天我就到水席樓去,咱們城西的水席樓開始裝修了沒?”
回門在常相逢眼裡根本不是個事兒,她關注的是水席樓新店開張。
“這次咱們成親,海家也沒少來人,說明那邊已經認下你了,論理咱們過去一趟認個親也是應該的,何況岳母還在鞏縣,總不能叫她聽說你嫁了人,可是連女婿的面兒都沒見過吧?”不論在常相逢的認知裡這樁親事是什麼樣的,令狐儼都將常相逢當做自己的妻子來看了,那麼海氏也是他的岳母。
“海家為什麼會認我?還不是因為你?真當我不知道麼?海岱川為什麼會來洛陽?海家那兩條船又是怎麼回事?現在我們過去認親,只怕我那個六親不認的舅舅會從你身上刮更多,別說你不是我真丈夫了,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會拿我丈夫的錢去貼那些人!”常相逢秀眉輕挑,“以前你做這些,是為了我有個好身份跟配得上明奕,現在不需要了,利益之下是生不出真情的,這門親戚咱們不要也罷!”
常相逢跟跟自己說“咱們”,令狐儼看著一臉不痛快的常相逢,一顆心落入了蜜汁裡,“如果我為的是利益呢?海家這門親戚對我這個生意人來說,還是有助益的,那你怎麼說?”
“你用得上海家?那太好了,咱們明天一早就走吧,”令狐儼如果能從海家討到好處,常相逢絕不會反對,如果海浩然將不認海氏的方針貫徹到底,常相逢倒沒什麼恨他的,可是就因為兩條商船就能叫他放棄了心中的堅持,那這份堅持也不值什麼錢,再推論一下,就是親妹妹海氏在他眼裡不如兩條船來的重要,這樣的哥哥,這樣的男人,令狐儼怎麼利用都不為過。
☆、第121章 一百二十二同心
雖然常相逢對海家沒有任何好感;可是令狐儼還是想跟她將話說明,“海家子嗣繁茂,是好事也是壞事,令狐家有錢,有生財之道,可是少的就是官場上的人脈;所以我不想放棄這個機會;”京城裡令狐儼也不人脈;可那些都是拿銀子鋪出來的;就像常相逢說的,以利益為前提的感情會有多深厚?
“可是海浩然那人品,靠得住麼?”
這丫頭倒知道跟誰親;令狐儼站起身坐到常相逢身邊,“你二舅舅海澤然在寶雞府三年即將任滿了,他跟岳母年紀相仿,聽說當年感情很好,岳母出事那年,他正在京赴考,所以一直以為岳母是真的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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