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錢的話,令狐儼根本不缺銀,而且培養人才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那我自己買幾個人回來慢慢教著,”她不喜歡買什麼下人,可是她沒有多少親戚,現在也只有拿著身契才可信一些了。
真是犟的都不知道怎麼拐彎兒,偏還心勁兒足的很,想幹的事兒就一定要做成,令狐儼無奈的搖搖頭,“坐下吧,反正令狐家的下人有的是,確實也有許多年紀小的沒事兒幹呢,有人不太伶俐的不論是進府伺候還是送到鋪子裡都是累贅,給你算了,就算是學不成什麼,燒火總比旁人要強些!”
“嗯,大東家你太高瞻遠矚了,我們廚的憑手藝吃飯,有心有腦就行了,嘴笨不會看眼色也是常見的,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到人前服侍?”得了令狐儼的準話兒,常相逢心花怒放,狗腿的倒了杯菊花茶試了試溫度才捧到令狐儼面前,“這菊花是莊子上送來的,清熱敗火,你嚐嚐。”
“你想要做的我什麼時候反對過?也不知道你是真的看不見還是裝做看不見!?鐵石心腸!”令狐儼瞟了常相逢一眼,也不去接她手裡的茶碗,而是直接握了她的手腕將甜白瓷茶碗拉到自己面前,就著常相逢的手喝了一口,“怎麼沒有放點蜂蜜?”
“你真是!我是你宴席上的那些姑娘麼?”這是在騷擾麼?他確實對自己很好,常相逢心中閃過一抹酸澀,偏要自己狠狠的瞪著眼衝令狐儼恨恨道,“看在你通情達理的份上,我饒了你這一回,快點喝!”
“我現在恨不得把你裝在龕裡供起來了,哪有一點不尊重?這不是你主動的麼?我又沒有說口渴,”令狐儼微揚的鳳眸裡寫著大大的委屈,將頭偏到一邊道,“好了,我知道了,等年底的時候我叫胡二將府裡的下人名冊都捋一捋,再叫莊子上也送份名單上來,到時候叫胡萬帶著你慢慢挑!”
年底?現在六月還沒到呢,她還要等半年?常相逢閉眼深吸一口氣,擠出笑容來,“相公,您要不要再喝上兩口?妾身喂您-”
“那怎麼好意思,敢勞娘子大駕,”令狐儼裝模作樣的向後靠了靠身子,不去喝常相逢手中茶,“這到了下半年,家裡的生意就忙了-”
“令狐儼!”常相逢再也裝不下去,大喝一聲,“我又不要很多人!”
“你只要將人給我,下來的事兒我自己辦還不行麼?”發現自己一不小心露出了本來面目,常相逢立馬將頭一縮,擺出無害的樣子補救,可憐巴巴的將手裡的茶碗又往令狐儼面前推了推,她就當被潛了吧,一會兒好好洗洗手。
令狐儼看常相逢眼淚都快下來了,不好再繼續逗她,伸手將她手裡的茶碗接過來放到書案上,轉入正題,“你先忙著水席樓的考試吧,後頭的事怎麼也要等新酒樓開張再說,還有,水席樓裡的暗間是誰,你可要擦亮眼睛了。”
對了,還有這樁事呢,想到有人時時盯著自己的心血想偷師,常相逢心裡很不爽,“你查出什麼來了麼?”
“我每天要見多少人理多少事?哪裡有時間幫你盯著水席樓?你可是一心要搞好的,這點兒小事兒也要相公我出手?”令狐儼看著常相逢,笑道。
“可你不是說不叫我管麼?我看你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常相逢的聲音越來越低,自己對他真是太依賴了,一邊兒說水席樓是自己的理想跟心血,一邊兒將什麼事都扔給令狐儼,除了廚藝兩耳不聞窗外事了,“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看看到底是誰在使壞。”
“行了,傻丫頭,我會不管你麼?”令狐儼哪裡忍心看常相逢為難,撫了她的肩頭走回內室,“你啊,只管按我說的辦,敢打我令狐家主意的人,我會叫他好過?早叫人開始盯著了,不過你這次還是要自己掌掌眼,你現在可是水席樓的大東家了,總不能一有事就回家找夫君吧?”
“令狐儼,你,你老是逗我,”一下午常相逢被令狐儼這麼忽上忽下的折騰,委屈的一頭撞向令狐儼,這廝殺了他才能洩憤啊!
“咳,你做什麼?”令狐儼猛然被常相逢“偷襲”,一驚之下做出沒有站穩的樣子順勢向一邊的貴妃榻倒去,倒下的時候還不忘用手攬了常相逢,“啊-”
須臾之間常相逢還沒醒過味兒呢,就已經跟令狐儼一起摔在了一側的貴妃榻上,因為有令狐儼手臂墊著,她倒沒有摔著,只是愣愣的看著面前的令狐儼,“怎麼回事?我用勁兒不大啊?”令狐儼原來這麼“易推倒”啊?
令狐儼痛苦的擰眉,“你以前是殺豬的?用勁兒還不大?嗯哼,被你撞出內傷來了,咳!”
“你就裝吧,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習武,我就算是殺豬的可也沒練過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