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她們處在沒有力氣的階段,所以,樊嬸每天只給她們提供一頓,且是少量的食物。
樊嬸也知道她們沒有什麼力氣,便將籃子開啟,將幾碗饅頭和幾壺水拿了出來,擺放在地上。
花傾染冷冷的瞧著樊嬸,忽然笑了笑,開口道:“樊嬸,你難道不該解釋一下,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嗎?”
樊嬸微微愣了下,隨後抬頭,望向花傾染,表情僵了下,隨後像是想起來她般,笑著回道:“原來是相思啊!哎呀,真不好意思!嬸子這也是為了混口飯吃嘛!再說了,你既然來了,那便認命吧!反正,你也無家可歸不是?”
花傾染低低的笑著,道:“我想知道,你打算把我們賣去哪?”
樊嬸面色一僵,隨後回了句:“南邊。”
南邊?是南安的南邊,還是出了南安的南邊,還真不好確定。
花傾染不再言語了,倒是看似心情很好的走過去,拿起一個饅頭啃了起來,並對其他的姑娘們說道:“姐妹們,說得對,既來之則安之,來,大家吃饅頭吧!”
其他人在花傾染的號召下,一個個都狀似無力的走來,拿起饅頭啃了起來。
樊嬸眼尖,瞧見那個先前病得半死的姑娘居然不咳嗽了,不由得驚叫道:“咦?你這病秧子怎麼好了?”
那姑娘翻了個白眼,道:“樊嬸!我這病好了,你難道不該高興嗎?”
“高興,當然高興!”樊嬸立馬回答道。
病好了也就能拿出去賣了,她哪裡能不高興?
樊嬸看著這些姑娘似乎都認命了,心情也不由得好了,還轉向花傾染說道:“相思啊,你可真是個好孩子,你才來一天,就讓她們都安靜下來了。”
花傾染但笑不語。
待她們吃完饅頭,喝完水之後,樊嬸便帶著些空碗與空的水壺離開了,而花傾染的臉色便沉了下來。
“來,這藥每人吃一顆。”花傾染又倒出另外一種藥,給這些姑娘們每人發了一顆。
她們吃的饅頭與喝的水裡,都放了些軟筋散,所以,她們渾身沒力氣不僅僅是因為吃得少,更是因為這軟筋散。
“相思姑娘,我們真的能離開嗎?你有什麼辦法嗎?”
“對啊,如果我們跑不掉又被抓回來,只怕會死無葬身之地啊!”
“相思姑娘,你倒是說話啊!我們只能相信你了!”
……
花傾染聽她們的擔憂,只是淡漠的回道:“你們只能相信我,所以,那便相信。等到深夜吧,等到深夜,一切就都結束了。”
姑娘們面面相覷,緊張不已,一個個期盼著天快些黑。
隨後,她們又聽見外面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似乎又有人來了。
“最近天天這個時候都有人來呢!”
“據說是太子府丟了名女眷,全城戒嚴,在尋找著呢!”
“是啊是啊,不知道,這女眷犯了什麼錯,太子那麼著急要抓她回去呢!”
……
聽著她們說的,花傾染怔了怔。
這外面來的,是慕容安的人?
那些士兵似乎只是例行搜查,並未停留多久便離開了。
花傾染原本是想著,要不要讓他們發現她們一群人在這地下再救她們出去,不過後來想想,還是算了。
以慕容安的性子,只怕到時候抓了她回去,連這些姑娘都將受到牽連,慕容安又怎麼可能允許她失蹤的訊息傳了出去呢?
姑娘們在焦急與期盼中,等來了天黑。
天黑之後,花傾染讓大家先好好休息,等到下半夜,她會喊她們起來的。
等到下半夜,上弦月已經隱了下去,花傾染醒來,透過天窗瞧見外面的天色,便坐起身來。
靠近樓梯的地方,火把徹夜明亮,所以,這地下室也不會暗。
花傾染開啟短笛,輕輕吹響。
她便是在用召喚術,引飛禽前來。
姑娘們慢慢醒轉,皆是不可思議的瞧著花傾染,不明所以。
不多久,天窗之外忽然傳來一陣嘶鳴聲,緊接著,一隻小鳥徑直透過天窗,躍了進來。
隨後,便見那隻小鳥撲打著翅膀,落進花傾染的掌心,這小鳥差不多也就只有掌心的大小,眼珠烏黑,羽毛鮮紅而泛著些許藍光。
“哇,這隻鳥好漂亮!”
“對啊,這鳥兒的羽毛我都沒見過呢!”
……
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