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她身邊躺下,重重的籲出一口氣,無奈至極。
花傾染側過臉看他,低低的笑著。
“壞丫頭。”蕭墨離轉過臉來看她,故作氣憤道。
“蕭墨離,你有時候挺可愛的。”花傾染笑著說道。
蕭墨離無語,哪有人用“可愛”形容男人的?
“你是不是應該改口啊?”蕭墨離眨了眨眼。
“改什麼?”花傾染不解。
“天天蕭墨離蕭墨離的喊,你不嫌生疏嗎?”蕭墨離皺眉。
“那你覺得喊什麼好?”花傾染淺笑。
“喊‘夫君’好不好?”蕭墨離笑著往她身邊移了移。
花傾染咬牙:“自己喊自己去。”
蕭墨離頓時笑不出來了,轉過臉,撇了撇嘴,道:“不喊就不喊吧!”
花傾染別過臉,望著床頂,卻是開口道:“蕭墨離。”
“嗯?”蕭墨離側過臉,望著她,問道。
“蕭墨離,我想記住你的名字。這一輩子都不要忘記。”花傾染說著,轉過臉連,望著他,淺淺一笑,道,“等將來,我們的麻煩都解決完了,我就改口。可是在這之前,我不敢……”
“好。”蕭墨離伸手,將她攬進懷中。
她靠著他的胸口,卻是低聲說道:“我總是夢見,我忘了你……我很害怕,所以,我告訴自己,我絕對不能忘了你。”
“好。”蕭墨離再也沒有了玩笑之意,溫柔的應聲道。
正說著,外面卻是傳來敲門聲,緊接著,暗影的聲音傳來:“主子,夫人,出事了。”
蕭墨離有些不樂意的起床,一邊整理衣服,一邊懶懶的對著門外問了句:“出了什麼大事啊?”
“西涼女國的長老死了。”暗影耐心的解說著。
花傾染皺了皺眉,隨後跟著起床,回想起西涼女國的長老,據慕容安說,西涼女國來的人,是金雀長老。
西涼女國,建國百年來,從來都是聖女為女王,可是,二十多年前,西涼女國的女王暴斃而亡,而聖女卻遲遲不肯繼位,最後,居然還失蹤了,自此,西涼女國便是一直由六大長老共同執政,其他的女官則盡心輔佐,這二十年來,卻也一直相安無事。
金雀長老,先前她還是沐子苒的時候,曾在天都與這金雀長老有過一面之緣,那是個溫柔中帶著一些狠厲的女子,手段似乎也很是毒辣,是六大長老中最不好對付的那一個。
“她是怎麼死的?”花傾染卻覺得好奇,便是對著門外的暗影問了一句。
“今日清晨被發現死在自己屋中,死因不明。”隔著緊閉的門,暗影耐心的通報道,“南安新皇吩咐各位使臣搬入宮中,力求保護大家,等到查明真相才可離開。”
“哦,就是要將所有人關進皇宮,軟禁了?”花傾染蹙眉,說道。
不過,想來也對,因為各國使臣入了煙淼城,便是住進了各自國家的驛館,只有少數邊陲小國才住進皇宮裡的別院,這樣一來,各國的力量便是散開了,那麼,這金雀長老死在西涼女國的驛館內,能殺死她的人便更多了,死因便有待查證了,畢竟,在宮外,南安新皇能給予的安全,太弱了。
南安新皇此舉,不僅是為了以保護之名軟禁他們,更是想要從他們中間找出兇手。
蕭墨離低低的笑著,緩緩說道:“看來,這南安,可算是熱鬧了……”
花傾染緩緩的望向蕭墨離,很是不解。
他說的熱鬧,是什麼意思?
花傾染瞧見金雀長老的屍體的時候,已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了。
她與蕭墨離剛入宮,便有慕容安的人單獨將他們請走,去的地方,是西涼女國的驛館。
驛館掛滿了白色的帷幔,在風中飄飄蕩蕩,與那尚未融化的雪相呼應著,別樣的淒涼。
進主廳之時,花傾染瞧見新皇站在一旁,滿臉的憂愁,而慕容安站在新皇身邊,一臉的陰沉。
在瞧見花傾染與蕭墨離進來之時,慕容安的眸光微微閃動了一下,有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欣喜,但很快,又被他暗沉的光芒隱藏了下去。
金雀長老的屍體被供放在大廳中央的高臺之上,身上更被蓋了一重白布。
金雀長老的面前,七八個女子披麻戴孝跪成一排,嚶嚶的哭泣著。
而屋中,除了新皇與慕容安,倒也沒有其他國家的人了。
花傾染與蕭墨離對視了一眼,倒是上前先給金雀長老焚了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