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臨皇帝應該知道顧相失蹤了吧?”花傾染笑著問道。
顧桑臣只覺脊樑骨一陣發涼,驀然的點點頭,道:“確實是知道了。”
“那麼……咱們就去找些官員一起去群芳館,就說,顧相有事相商。”花傾染笑盈盈的說道,眼中卻滿是狡黠。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蕭墨離的人現在還守在群芳館,只等蕭墨離派人前去圍觀丞相,只是,蕭墨離現在脫不開身,那麼,自然由她代勞了。
顧桑臣只覺後背一陣發涼,明明是夏天,他卻忽然覺得冷啊!
“傾染啊,你這樣……會不會不大好啊?他他他……他是我爹啊!而且,很可能也是你爹啊!”顧桑臣黑著臉,小心的解釋道。
“你在乎他嗎?”花傾染反問。
顧桑臣搖頭,連著搖了好幾下。
他是真的不在乎顧相這個“爹”。
“知道爹是用來幹嘛的嗎?”花傾染淺淺一笑,問道。
顧桑臣再次搖頭,他也不知道,他的爹是用來幹嘛的,反正,他努力變身第一皇商,他爹一點作用都沒有起。
“爹麼,要麼用來拼,要麼用來坑。”花傾染笑得燦爛。
“拼爹?坑爹?”顧桑臣一陣納悶,一抬頭髮現花傾染已經走出了好遠,忙追了上去,一邊追一邊喊,“喂,你果然好坑啊!”
……
御書房。
東臨皇帝正專心致志的批改奏摺,蕭墨離坐在一旁品茗,安靜的等著,屋中就他們兩人,氣氛甚是詭異。
蕭墨離也拿不準東臨皇帝想做什麼,早朝的時候便讓他在一旁聽著早朝,早朝結束,帶著他來到御書房,自己批改奏摺,讓他坐在一邊陪著、等著。
許久,東臨皇帝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將毛筆放在一邊,順便理了理那些奏摺,這才抬頭看向蕭墨離,見他依舊那般雲淡風輕的模樣,不由得讚許的點點頭。
“墨離,你的耐心,還是這麼好。”東臨皇帝終於開口了。
蕭墨離抬頭,迎著東臨皇帝的目光,放下手中茶盅,起身給東臨皇帝行禮,道:“墨離多謝陛下盛情款待。”
“怎麼?你要說,你要退下了嗎?”東臨皇帝睿智的目光在蕭墨離身上掃了一遍,靜靜的開口道。
“……”蕭墨離本來是想說要先告退的,可是被東臨皇帝這樣一說,他反倒不好說什麼了,便淡淡的回道:“陛下誤解了,能在這裡陪著陛下批閱奏摺,乃是墨離的福氣!”
“呵呵,什麼時候墨離也學會說好聽的話了?”東臨皇帝笑了,聲音爽朗不已。
正在這時,太監總管卻是急衝衝的進來,慌張的跪了下來,聲音顫抖不已:“皇上,奴才有事稟報!”說著,還瞧了瞧一旁的蕭墨離,一副不好開口的模樣。
“九皇子不是外人,你且說吧!”東臨皇帝只是看了蕭墨離一眼,繼而看向太監總管,低聲說道。
“是丞相……他……他……”太監總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道。
“丞相怎麼了?說!”東臨皇帝眼神一冷,喝道。
“是!”那太監總管被東臨皇帝喝得渾身一抖,頭縮得很低,小心翼翼的道:“早朝之後,奴才奉命去宣丞相大人,豈料,聽說丞相大人昨個兒一夜未歸,奴才很是擔憂丞相大人的安危,便令大家一起去找丞相大人,就在剛剛,丞相大人的小廝跑來說,丞相有要事要找諸位大人們商量,奴才也便跟了去,卻不料瞧見……瞧見……”太監總管說著,又是一副羞於開口的模樣。
“到底瞧見了什麼?”東臨皇帝冷聲問道。
“丞相大人於青樓楚館……與兩名美人,足足歡愛一夜……”太監總管小心翼翼的說著,聲音愈來愈小,“奴才與眾位大人趕去之時,丞相大人跟那兩名美人正在行……行苟且之事……”
“砰”的一聲,東臨皇帝一巴掌拍在龍案上,隨即起立,看著那太監總管道:“那兩名女子是什麼人?是否是清白人家的姑娘?”
那太監總管再次轉頭瞧了瞧蕭墨離,僵硬著表情道:“這……那兩名女子是先前丞相大人送給九皇子殿下的,不想怎麼會……”
這太監總管這話說得可就隱晦了,很容易讓東臨皇帝懷疑到蕭墨離身上。
東臨皇帝的目光落在蕭墨離身上,卻感覺不出蕭墨離的表情有任何的變化,就好似,這一切真的與他無關一般。
“墨離,不如你說說吧!”東臨皇帝不動聲色,將問題丟給蕭墨離。
蕭墨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