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累了,轉身便回了房間,倒是將守在她身邊的無憶一併喊進了屋裡。
“王妃,你有什麼事嗎?如果是要我幫你離開之類的事,你還是不要為難我了……”無憶弱弱的開口,皺著眉看向花傾染。
花傾染無語,難不成,她一喊人都是為了離開了?
不過,也怪不得無憶警惕,因為,花傾染將蕭墨離折騰得太慘了。
若是花傾染知道無憶的想法,指不定要抗議了,因為,明明被折騰的那個人是她而不是蕭墨離!
花傾染開啟自己的藥箱,給了無憶一瓶藥,道:“這個,你每天抹三次,七天之後,你的臉會恢復到從前的模樣。”
無憶有些怔怔的接過那藥瓶,不太理解的看著花傾染。
花傾染繼而解釋道:“我研究過東臨那御醫的換臉術,不過是用一張人皮面具貼上,敷上藥物,久而久之,那張人皮面具便是貼著本來的臉而不能被拿下來了……那根本算不得換臉,只是另類的易容術罷了!所以,你若想恢復,塗上這藥便好。”
“多謝王妃。”無憶連連感激的道,再看花傾染,眼中更是多了幾分敬佩的意味。
“無憶,以後我若不在……不在王府了,你也就離開王府吧,遇上喜歡的人,讓王爺做主就行了……”花傾染將藥箱收好,微微笑著,對無憶說道。
無憶不由得皺眉,她從王妃的話裡聽出來一種憂傷的味道,不由得又追問道:“王妃,你還是想離開嗎?你真的不能離開啊,王爺會瘋掉的!”
花傾染微笑著搖頭,道:“說不清楚,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反正,我的話你記住就行了。”
算起來,從前的紫鳶雖是蕭麒的人,但是,並沒有對她造成任何傷害,她也不想去追究這其中的是是非非,真真假假,總歸,對她好過的人,她不會忘記。
恩怨分明,想來,這也是她一直以來的性子吧!
無憶皺起眉頭,看著王妃這樣,什麼也說不出來。
心頭的疑問卻也只能硬生生壓下,默默的看著,不再言語了。
花傾染卻是看向無憶,忽而輕笑道:“紫鳶,別這樣。”她喚的名字,不是“無憶”,而是“紫鳶”。
無憶的瞳孔不由得縮緊,她不明白,為什麼王妃喚起這個名字的時候,會讓她覺得那麼熟悉。
花傾染低低的說了聲,只道:“別這樣看我,別露出這麼傷感的表情,我真的……好得很。”
“……”無憶動了動嘴唇,終究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花傾染唇邊只淺淺的笑著,想著,後天便是大婚,她和蕭墨離是不是也算是圓滿了?
當然,如果沒有紅顏蠱的話,就更圓滿了。
只是,人哪,果然不能太貪心吧!像她,又想跟蕭墨離在一起,又想報仇,又想去解決很多很多的事……可最終,卻還是什麼都不剩。
低低的嘆了口氣,還是順其自然吧!
照如今這個狀態來看,就算不順其自然也不行了。
正想著,柳夭和桃豔一同進了屋裡,柳夭捧著鳳冠霞帔,桃豔則是捧著很多的飾品,兩人均是滿臉的笑意。
“王妃,我們給你送鳳冠霞帔和珠寶首飾來咯!”桃豔笑嘻嘻的說道,臉上洋溢這喜悅的笑容。
花傾染隨後便是起身,而柳夭將鳳冠霞帔平整的放在桌上,桃豔也將懷中的整盒首飾放在了一旁。
柳夭緩緩轉身,溫柔的說道:“王妃,嫁衣你要不要試一下?”
“不用了。”花傾染微微笑了下,回道。
柳夭倒不覺得意外,只道:“這嫁衣的樣式是王爺親自選的,而且,王爺也讓人改了一些。而且,王爺對王妃衣服的尺寸也清楚明白,所以,即便王妃不試也都是可以的。”
花傾染只是微微笑了笑,走到桌面,輕輕撫過鳳冠霞帔。
想來,這世上,恐怕也就只有蕭墨離肯為她做到這一步了吧?心中明明滿滿都是感動,可是,卻還是覺得有些沉重。
他越是深情,她越是怕離開,怕傷害。
想著,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怎麼就溼了。
“王妃,你知道嗎?現在,全天下的女子都在羨慕著你呢!這幾天,好多女子都在王府門口駐足,想進來瞧瞧呢,不過,王爺可下令了,不許旁人進府,尤其不許別人來打擾你!”桃豔笑嘻嘻的說著,一臉欽羨的模樣看向花傾染。
“哦,是麼?”花傾染轉頭看向桃豔,微微笑了笑,覺得自己的淚快落了下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