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啊,這玉兒如今是被休在家的棄婦,總歸也沒有什麼好親事了,不如讓我給玉兒保個媒吧?”
喬氏心中憋了一口氣,正欲開口,卻聽花傾染笑問道:“不知道二伯母要給保個什麼媒呢?”
蘇二孃看向花傾染,滿意的笑了現,道:“玉兒啊,還是你識大體!二伯母那親家的老家主就只有一個人,一直想娶個續絃來沖喜,我看玉兒你就不錯啊!”
親家的老家主?
秦氏的……爺爺?
少說也六七十歲了吧?
娶蘇玉?
沖喜?
夢繞聽了蘇二孃這話,很不厚道的笑出聲。
自從跟了花傾染,她是越發變得平易近人了,喜怒哀樂也變得自然了。
花傾染似笑非笑的看著蘇二孃,道:“二伯母的意思是要嫁給秦家老太爺?”
“啊,對啊!”蘇二孃忙道,很認同的看向花傾染,道,“玉兒啊,你是不是也覺得二伯母這個想法不錯?對不對?你看啊,你嫁過去,用不著多久,那老太爺若是去了,你就是太奶奶了,那身份……得多尊貴啊!”
“你給我滾!”喬氏早就聽不下去了,拿起一旁的草帽,朝著蘇二孃便是砸了過去。
氣死她了,真是氣死她了,豈有此理啊!
蘇二孃伸手躲了躲,接住那草帽,朝著喬氏破口大罵,道:“老三家的,你講道理不講啊?我這是在跟玉兒說話,玉兒都不反對,你反對什麼啊?再說了,這是多光榮的事,你不樂意,別人還搶著去呢!”
喬氏狠瞪她一眼,道:“你連玉兒都認不得,你好意思說這樣的話?”
“什麼認不得?”蘇二孃懵了懵。
花傾染淺笑著說道:“二伯母,我是花傾染。”
“什麼?你你你……”蘇二孃不由自主的後退幾步,顯然被嚇得不輕。
花傾染挑了挑眉,道:“二伯母這是被嚇到了嗎?二伯母難道不知道嗎?不論是這天工坊還是水月酒樓,賬本都是我在管著呢!你跑來找我阿孃要錢?憑什麼呢?”
蘇二孃先是愣了半天,爾後回過神來,便是理直氣壯的道:“我們家蘇寶也是你阿孃生出來的,同樣是親生的,為什麼待遇這麼不一樣?”
花傾染淺笑著,伸手將散落的髮絲撥到耳後,回道:“二伯母,你可以讓蘇寶和他媳婦搬來我們這鋪子裡來,他不當你們兒子了,我們當然歡迎他回來。”
“你!”蘇二孃指著花傾染,被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花傾染無所謂的笑笑,對這蘇二孃這種人,可實在是讓人氣憤。
他們家好的時候,再沒有想過三房的人,現在,三房的人過得好了,他們就迫不及待的來分杯羹了?
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呢?想得美!
“二伯母,給自己留點尊嚴,可別讓我的人動手敢你出去!”花傾染冷眼掃過,此時,她已經斂起了笑意,周身傳遞出來的,只有冷冽。
夢繞不由得勾唇,給了蘇二孃一個涼薄的笑意,彷彿蘇二孃再不走的話,她會直接上前將人丟出去了。
喬氏的表情亦是淡淡的,就好似不認識蘇二孃一般。
蘇二孃左看看,右看看,最終,顫抖著指了指她們,道:“你們……你們等著瞧!”然後,蘇二孃轉身,一扭一扭的離開了,跟著蘇二孃的嬤嬤看了他們一眼,也忙跟了上去,同蘇二孃一同離開。
花傾染見人離開,便是上前,對喬氏說道:“阿孃,以後再有這種人上門來找麻煩,直接讓人轟出去,咱們鋪子裡的夥計,可不是用來擺著看的。”
尤其,這鋪子裡也有夥計是蕭墨離的暗衛,武功都是很厲害的,丟幾個刁民,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喬氏眉間隱約有些陰鬱,只是點了點頭。
花傾染看著喬氏這般,知道喬氏心情應該不大好,可是為什麼心情不好呢,想必跟蘇二孃也是有點關係的。
莫不是蘇寶出了什麼問題?
“阿孃,你心神不寧的樣子,到底是怎麼了?”花傾染蹙眉,想了想,還是問道。
喬氏嘆氣,搖了搖頭,道:“阿孃沒事,別擔心。”
花傾染只道:“是不是蘇寶有什麼事?阿孃,真要有什麼事,你就說出來,別悶在心裡。”
喬氏苦笑一聲,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剛剛你二伯母說,大寶和他媳婦成親幾年了,還是無所出……”
花傾染便是想了起來。
之前蘇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