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便聽見白羽兮不屑一顧的說道:“嘁,丞相了不起啊,我爹還是天瀾的丞相呢!哼!”
顧桑臣抹了把本就不存在的冷汗,發現完全無法用常人的思維去判斷白羽兮的行為。
顧桑臣放棄跟白羽兮溝通,轉而看向花傾染,道:“傾染姑娘,我……我真的沒有惡意!”
白羽兮翻了個白眼,打擊道:“沒有惡意,半夜三更,我們玩得正歡暢的時候,你換身夜行衣是要去做什麼啊?說什麼沒有惡意,騙鬼呢!”
顧桑臣聽著白羽兮說的這些,無奈的低頭看了看自己。
好吧,他確實是一身夜行衣,又半夜三更偷溜出去,怎麼看也不像是去做好事的。
一念至此,顧桑臣的臉不由得垮了下來,他這下是辯駁不清了吧?
“我信你。”花傾染緩緩出聲,看向顧桑臣。
“哈?你信我?”顧桑臣一愣,隨後,有些懷疑的問道,“真的。”
花傾染點頭,道:“你現在該老老實實告訴我,何侗到底在搞什麼鬼!”
顧桑臣臉色一暗,便是說道:“是這樣的,十七年前,我爹的髮妻生了個痴傻的女兒,有人說那是煞星轉世,只是,當時沒有人相信,後來,嫡母突然發瘋而亡,嫡兄也意外身亡,爹憐惜妹妹是嫡母唯一的血脈,不忍心溺死,便是讓人將妹妹送走。前不久,卻有人幫爹查出了當年的真相,原來嫡母和嫡兄之死均是爹的平妻大夫人所害。”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似乎就是平妻大夫人所出吧?”花傾染似笑非笑的問道。
顧桑臣臉上表情僵了僵,隨後點頭,道:“是的。爹接到線索,說有了妹妹的下落,便是派人來接妹妹,現在,那些人應當還在途中。”
白羽兮聽得一頭霧水,不由得轉向花傾染,道:“姐,我怎麼聽不懂書呆子在說什麼啊!什麼妹妹啊什麼爹啊娘啊,到底什麼意思啊?”
花傾染微微一笑,道:“傻丫頭,顧桑臣這是在告訴我,我就是那個被送走的傻女。”
“啊?”白羽兮驚得張了張嘴。
顧桑臣點頭,道:“原本我也不知道,因為何侗的出現,我才有所懷疑。照理說,我爹應該不會將你的訊息透露給我孃的……”
“你娘現在應該是被軟禁了吧?”花傾染淡然的問道。
顧桑臣又是一驚,道:“你怎麼知道?”
花傾染攏了攏自己的頭髮,微笑道:“你孃的背後可是偌大的桑國公府,即便你娘是桑家的庶女,你爹也不敢開罪桑國公府!”
顧桑臣聽了,不由得尷尬的笑了笑,撓了撓後腦勺,對著花傾染道:“對不起,傾染,我娘那麼對你們,我真的很抱歉。”
“她是她,你是你,無妨。”花傾染擺了擺手,隨意的道。
再說,她在顧桑臣眼裡,可沒看出來顧桑臣對這個顧家有一絲一毫的捨不得。
或者應該說,顧桑臣的背後,應該有著些更深層次的東西。
花傾染突然明白了,蕭墨離為什麼要讓顧桑臣親自來接她,想來,這顧家的一切都是蕭墨離弄出來的了。
“那……我現在能去找何侗了嗎?”顧桑臣小心翼翼的問道。
花傾染點頭,不過卻是詭異的笑了笑,道:“找當然要找,不過麼……”
說罷,她對著顧桑臣勾了勾手指,小聲的吩咐著顧桑臣和白羽兮,聽得他們一愣一愣的,最後,顧桑臣面色一片空白,白羽兮卻是笑得前俯後仰。
……
六月初六,蘇石與萬芽兒大婚。
這天,水月酒樓很熱鬧。
他們的婚禮是簡單的,卻亦是奢華的。
花傾染一直站在人群之中,隔著繁華看著他們,唇角始終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無疑,她是心情愉悅的。
她能為喬氏、蘇石、蘇玉以及蘇寶做到的,也只有如此了,她有她的路要走,這條路,她不能帶他們冒險,這條路究竟會如何,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沒法回頭。
“拜堂了拜堂了!”
花傾染正愣神的時候,歡騰得到處跑跳的白羽兮跑過來,興奮的拉著花傾染的手,高興的喊道。
“你呀!”花傾染看著白羽兮,無奈的笑。
“姐姐,回頭你成親,我一定比現在更開心,嘻嘻!”白羽兮齜牙咧嘴的笑著,拉起花傾染要往前擠,道,“咱們到前面去點嘛,好好觀禮呀!”
“你這丫頭,怎麼這麼著急啊!”花傾染打趣著,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