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說:“用生離散,不留任何痕跡。”
花傾染唇角輕揚一抹無奈的笑,心中蔓延而來的痛,無與倫比。
生離散,化屍粉……只怕從此,便了無痕跡了。
……
夢繞帶何長生見過蕭墨離,蕭墨離瞧見那封書信之後,心中便是一陣窒息,根本來不及去考慮別的。
“姐夫,出什麼事了?”白羽兮著急的問道。
“顧桑臣,帶他們去你那等著,我很快回來。”蕭墨離沒有解釋過多,只淡淡的吩咐著。
顧桑臣連連點頭,道:“放心,可是,到底出什麼事了?要不要我派人幫你去找?”
“不用了,我帶暗影等人去就可以了,梓木留下來保護你們。”蕭墨離說著,便是帶著暗影、夢繞以及其他幾個暗衛去往城南紫竹林的方向。
白羽兮與顧桑臣等人便是帶著何長生與樂樂一同去了顧桑臣的府上,等待蕭墨離迴歸。
蕭墨離等人很快便趕到了那條官道之上,這裡,距離紫竹林有些近了,夢繞和暗影立刻帶著暗衛沿著這官道向四周的山路等地仔細檢視。
蕭墨離下了馬,走在這官道之上,卻忽然一陣心慌,更覺心口一陣窒息,就好像,有什麼正在慢慢流逝。
即使他所站立的地方,一片空曠,什麼痕跡也不曾留下,但是,他瞧著那滿是塵土的地面,卻還是停住了腳步。
他忽然感覺不到花傾染的氣息,花傾染的一切,似乎在這條官道之上,斷了。
趕著牛車的大叔,自遠處走來,經過蕭墨離身邊之時,忽然停了下來。
“蕭……蕭公子?”那大叔認出蕭墨離,下了牛車,激動的喊道。
蕭墨離被打斷思緒,抬眼瞧去。
面前的大叔,粗布麻衣,一副憨厚的模樣,看向蕭墨離的眼中,滿是殷切。
“蕭公子,俺是流沙村的村民啊,當初多謝公子與夫人救了俺們,俺們現在搬來了臨安城外落戶了。”那大叔瞧見蕭墨離看向他,忙自我介紹道。
蕭墨離了然的點頭,掃了一眼一車的農家土特產,便問道:“大叔,這是要趕集?”
那大叔一聽蕭墨離開口如此禮貌,當下受寵若驚的連連點頭,道:“是呢,今天有不少商旅從外地來,俺這是趕著去呢!在這裡看見蕭公子,俺真是太意外了!對了,夫人呢?”
“你一直從紫竹林的方向過來的嗎?”蕭墨離問道。
“對哇!”大叔連連點頭。
蕭墨離心中不覺一涼,花傾染,而這位大叔自紫竹林的方向而來,照理說,他們是會遇見的,可是顯然,這位大叔沒有瞧見。
那麼是代表……傾兒出事了!
想到這裡,蕭墨離的眼神忽地變了,緊張、焦急,卻又不缺冷靜。
“大叔,這條路平常都有些什麼人經過?”蕭墨離問道。
那大叔被問得一愣,深想了一番,道:“這條路走的人可多了,可大部分都是些商隊啊!公子問這個是……”
“沒事!大叔,您先去忙吧!趕集可別誤了時間!”蕭墨離輕聲說道。
“哎呀,蕭公子不說我這還忘了呢!那公子回頭可要帶著夫人去俺們家坐坐,俺們家就在紫竹林外的紫竹村。”那大叔一邊說著,一邊往牛車上爬,準備走的時候,忽然又像想起什麼一般對蕭墨離道:“對了,蕭公子,你走到前面紫竹林要小心一些啊,今兒個不知道怎麼了,那林子裡竟然起霧了,我是走了好久才走出來的!”
“好,多謝大叔。”蕭墨離應聲道。
目送那大叔離開之後,蕭墨離的臉色便蒼白了下來。
他面色焦急,急切的低下頭在這條幹淨的官道尋找蛛絲馬跡。
這一路,傾兒能出事的地方,就只有這條官道。
他忽然好恨自己,若是自己沒有停留,若是沒有耽誤時間,就不會弄丟傾兒了。
可到底是誰,竟然可以做得如此天衣無縫,一點痕跡也不曾留下?
是夜無痕?
不,不會的,夜無痕等著傾兒送上門,是絕對不會出此下策的!
那麼,還能有誰?
商旅車隊常常經過?
難不成,是傾兒撞見了有人劫殺商旅車隊,所以被那群人抓走了?
可是,這是官道,誰敢在這裡動手殺人?
蕭墨離一邊尋找著,一邊在心中作著萬千種猜想。
最終,商旅遭劫這種假設性最為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