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緊,興趣是慢慢培養起來的。”安爺笑了笑,說道。
她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再一次欲哭無淚,這人到底想幹嘛?她招他惹他了?莫名其妙!
她以冷漠應對這男人,心中卻是在猜測著這男人的身份。
顯然,他身上有著與生俱來的貴氣,八成是皇室中人。
可是,既不像東臨,也非天瀾,顯然也跟北夏毫無干係。
鏡湖不僅僅的天瀾與東臨的分割線,同時,也是天瀾、東臨與南安的分割線。
南安?
對,菁華郡主是南安的,她喚這安爺“表哥”,這安爺也是南安人了?
花傾染迅速冷靜下來,將這人跟南安聯絡起來,也便忽然想起了當日死去那人是為何那般眼熟的,那人可不就是去往東臨給東臨皇帝賀壽的南安使臣麼?
可是,那些使臣為什麼會打扮成商旅?而眼前這男人,又為何要殺了他們?這一切,實在是匪夷所思。
安爺見花傾染不說話,也不吃飯,耐心也不由得耗盡,皺著眉道:“女人,你別不識抬舉,吃飯!”
花傾染白了他一眼,冷笑一聲開口道:“南安皇室或者貴族的人,是不是?”
安爺黑眸不由得收緊,一臉戒備的看著花傾染,道:“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女人還是笨點好?”
花傾染抬起右手按了按自己的左肩,肩上的疼痛泛起,她不由得皺了皺眉,卻並不打算對眼前這男人妥協,只道:“我不喜歡裝糊塗,讓我走,我保證,你的一切與我無關,我也不會告訴任何人。”
安爺冷冷的注視著花傾染,心中卻是做著另一種打算。
這女人實在是不知好歹,說的這麼多,都只是想離開!但是既然落到他的手裡,她以為她還能自己掌握命運嗎?
“怎麼?就那麼迫不及待的想離開爺?”他陰冷著聲音問道。
花傾染真是覺得好無力,掃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道:“我真的沒你那麼無聊!我又不認識你,撞上你們的暗殺算我倒黴,你要是不滿意大可以殺了我,沒必要在我這裡浪費時間。我有自己的家人,為什麼要跟著你?”
“家人?”他冷哼一聲,譏諷道,“只怕是情郎吧?說來,上次遇見是在水月鎮,這才多長時間,咱們就在臨安城見了,是不是還挺有緣分的?”
花傾染真心覺得跟這人沒什麼好溝通的,只冷笑一聲,淡漠的說道:“我們之前肯定是沒有緣分的,就算有,那也是孽緣,再說了,我已經嫁人了,所以,放我回去吧,我不過想跟我的夫君過些安靜的日子。”
聽見她說已經嫁人了,他心中沒由來的一團怒火升起。
不過,靜下心一想,這女人為了能離開她,什麼謊言都能編,根本不可信!
他還真不明白了!他好心留她一命,她怎麼不知感激?還總是跟他對抗?
雖然開始帶她走,只是因為過去有過一面之緣,說實在的,饒了她一命真的是看在那支小麵人的份上,可是,這一路走來,她一直昏迷不醒,他就那麼瞧著她那麼安靜而柔弱的樣子,倒也似乎是動了惻隱之心。
不然,她哪裡有命活著?
他從來就沒那麼多的耐心去面對一個半死不活的女人!
如今,她醒了,他剛覺得她似乎很有趣,她竟然就想著要走?
落在他手中,想走,門兒都沒有。
“你的話爺能信?”冷靜下來之後,他陰晴不定的看著花傾染,道,“相思是吧?你還是好好待著吧!等爺什麼時候心情好了,說不定還會考慮放你回家,別的心思,你還是省省吧!”
好個狂妄自大的男人!
花傾染冷冷瞪他一眼,不再辯駁。
跟這男人逞口舌之快,到最後倒黴的還是自己。
既然他不打算殺了自己,那麼,能忍她還是忍著吧!
最主要,她現在有傷在身,不大適合硬碰硬,她還是好好為自己謀劃一下。
想想辦法,怎麼逃走吧,這才是重點。
“慕容安。”那男子忽然報出了自己的名字,還動手去拿被擱置在一旁的飯菜,端到花傾染面前。
慕容安?鎮北王世子?六君子之一?
就這樣,也能叫君子?也能叫人人都想嫁的男人?
花傾染深深的在心中吐槽,看向慕容安的眼中沒由來的多了幾分嫌棄。
簡直太嫌棄了!
“怎麼?從前覺得爺是可以託付終生的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