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離開。
不過,她不回答歸不回答,卻還是得跟著慕容安離開了。
只有離開了這裡,才有可能逃離慕容安的身邊。
臨行之時,素素哭著不肯讓她走,最後,還是慕容安讓雲姨將素素拉回了鏡湖居,他們三人才上了小舟,向西而去。
湖面泛舟之時,慕容安卻是告訴花傾染他與雲姨、素素的關係,雖然花傾染並不感興趣。
“素素是爺的表妹,雲姨是爺的表姨,她們只有爺這一個親人。”慕容安望著湖面,淡淡的說著。
明明很簡單的關係,但是,慕容安說起這些,語氣中卻是淡淡的傷感。
就好像藏著什麼故事一般,不過,這些跟她可沒什麼關係。
“嗯。”花傾染難得的應了聲。
不管慕容安是怎麼惹人厭,但是雲姨與素素,卻是給了她太多的關心。
“……”慕容安看向花傾染,卻是說不出話來。
花傾染坐在船頭,遠眺著,面上的表情清冷無雙,卻又著實迷人。
慕容安坐在船的另一頭,偏過頭看向她,就那樣看著,不再言語。
葉曲行則認真的划著船,對這兩人,表示無語。
差不多幾個時辰之後,船靠了岸,這邊,便已是南安境內。
南安邊境,卻是以高原為主,靠岸之後,入目的是峰巒疊嶂的群山。
因著這些群山,南安的邊防才穩固了不少。
之後,他們便沿著山路,繼續南行。
花傾染傷還未愈,走不了多遠路便覺得無力。
慕容安倒是個有良心的,瞧見花傾染累了,便回頭對她道:“女人,是不是累了?要爺揹你不?”
花傾染回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越過他,繼續向前。
慕容安愣著目送花傾染走到他面前,瞧著她的背影,無奈的笑笑,這女人真會逞強,可是,他卻又拿她沒轍。
嘆了口氣,隨後跟上。
翻了兩座山之後,總算看見一處相對平緩的荒地了。
“相思姑娘,再堅持一個時辰,便到了大營了。”葉曲行瞧見花傾染有些累,便好心的提醒道。
“好。”花傾染只是點點頭,禮貌的應聲。
這荒地差不多百畝,但卻是盛開著一片迷人的格桑花。
花傾染不由得駐足,瞧了過去。
格桑花的杆細瓣小,看上去弱不禁風的樣子,可風愈狂,它身愈挺;雨愈打,它葉愈翠;太陽愈曝曬,它開得愈燦爛。
聽說,格桑花象徵著幸福。
“喜歡這花?”慕容安看她停住,不由得問道。
“是,她很堅強。”花傾染淡淡的說著。
她就該學著這格桑花,堅強的活著,努力的活著,因為,蕭墨離在等她。
剛想邁步,對面很遠的山林裡卻是出來一支商隊。
雖然這裡山路崎嶇,但是,一些商隊卻還是可以從這裡經過,然後繞著旁邊的山道,去往東臨經商。
那支商隊也就三十來人的樣子,拖著不少貨物,一路高歌,顯得十分喜慶。
葉曲行仔細辨認了一番,道:“爺,那似乎是百籮家的商隊。”
百籮,乃是南安七大商旅的一支,常年與東臨有貿易往來。
“嗯,不用管他們。”慕容安冷淡的回道。
他們迎著那車隊來的方向而去,而那車隊卻是向著他們旁邊的山道而去。
他們所來的方向是鏡湖,是水路;而那車隊所往的方向,乃是東北方,是通往東臨的陸路。
沒走幾步,卻忽然有一群黑衣人自車隊所去方向的山林裡鑽出,面對那車隊,見人就殺。
原本高歌的車隊一下子慌亂了,一邊護著商品,一邊與那黑衣人搏鬥。
但那些黑衣人雖只有十來人,卻個個都是高手,車隊根本不是對手。
不多一會兒,車隊的人就死得不少了。
“爺,幫忙不?”葉曲行問道。
雖說管閒事也不是他們愛乾的事,但是,這親眼瞧著南安的人被殺而袖手旁觀,似乎不太好……
“幫什麼幫!”慕容安冷淡的道,才不樂意多管閒事呢!
花傾染瞧了一眼,倒是很想幫,不過可惜了,她現在武功被廢,自身難保了,哪裡還有能力幫別人?
他們倒是繼續向前走著,待他們走到前方路口,距離車隊最近之時,那邊有些功夫的商旅也被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