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張阿叔在院子裡刨著木頭,替村人做著傢俱。
這張阿叔原本就是木匠,可以說,他是手藝是這方圓十里最好的。
“傾染來了啊!”張阿叔見花傾染進了院子來,便是放下手中的刨子,笑眯了他那雙本來就有些小的眼睛,倒是熱心的對花傾染道。
張阿叔倒確實是個老實巴交的村民,這些年也都是靠著手藝生活。
張盧氏瞧見張阿叔的時候,目光不由得一閃,隨後沉聲道:“我請傾染來給採蓮治病,女兒家家的,你在這不方便,你先去長生家呆一會兒吧!”
張阿叔眼中閃過幾絲錯愕,還有幾絲無奈,但很快便是反應過來,忙點頭,道:“哦,是這樣啊!那好,我去長生家坐坐!傾染啊,採蓮這種古怪的毛病也就只有你能看了,麻煩你了啊!”
都感染時疫了,還是小毛病?
也不知道這張阿叔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
花傾染便是溫和的笑了笑:“張阿叔,您放心吧!”
張阿叔連連點頭,道:“噯,那就辛苦傾染你了啊!我這就出門!”
張阿叔說著,便是抖落了身上的木屑,將胸前的掛著的圍裙取了下來發,放在了一邊,出門的時候,還是對著花傾染笑得溫和。
花傾染看了看張阿叔,又看了看張盧氏,倒是覺得張阿叔好像誤會了什麼,但是,張盧氏好像又是刻意的要做什麼舉動來。
到底會是什麼事呢?
“傾染啊,麻煩你了!”張盧氏掛著一臉的笑容,顯得很是感激的對花傾染說著,便是做了個“請”的手勢,邀請花傾染進屋。
花傾染心中有些疑惑,卻還是隨著張盧氏進了屋裡,從主屋到裡屋。
她平常也不怎麼理會花田村的事,對花田村的村民也不怎麼了解,自重生以來,她似乎一直在做自己的事,說起來,和蕭墨離在一起的時間比在花田村待的時間要長得多。
“採蓮啊,阿孃將傾染請來給你看病了!”剛踏入裡屋之時,張盧氏便是小心翼翼的說道。
“滾!”
花傾染的後腳還沒有跟上,伴著一聲淒厲的喊叫聲,一件不明物體便朝著她這方向襲擊而來。
花傾染眼中閃過幾絲寒光,不動神色的躲開,落地的,是一隻粗布枕頭。
“阿孃,你讓她來幹什麼?看我的笑話嗎?哈哈哈,她是妖,她是妖啊……”
張採蓮的聲音有些顫抖,有些淒厲,有些瘋狂。
花傾染轉頭看去,不由得有些納悶了。
這才幾天不見,張採蓮竟然就變成了這麼一副模樣!
原本一張嬌俏的臉如今變得蠟黃,佈滿疲憊,整個人病怏怏的,但是眼中卻是一種淒厲的光芒,怎麼看怎麼恐怖。
此刻,張採蓮正盯著花傾染,狠狠的瞪著,眼睛佈滿血色,滿滿的都是仇恨。
花傾染毫不吝嗇自己的眼神,就那麼瞧著她,眼中不由得閃過幾絲譏誚。
其實,花傾染也不大理解,張採蓮怎麼會怎麼仇視她,她可沒做過什麼針對張採蓮的事來,上次,那臭道士非得說她是妖邪,她都沒有找張採蓮的麻煩了。
算起來,若是沒有張盧氏、張採蓮母女從中挑撥離間,那何侗道人又怎麼會想出這麼個餿主意來,還妖邪附體呢!
“傾染啊,採蓮前天去找長生,可是長生卻不肯見她,她回來之後,一下子就病倒了……這又感染了時疫,這……這可怎麼辦才好啊……”張盧氏一看見張採蓮這般,心中便又是難過極了,不由得抹著淚對花傾染解釋道。
花傾染微微點了點頭,只道:“她這樣,我可沒法子替她診治。”
張盧氏忙道:“別急,我去哄她。”張盧氏說著,便是走到床邊,坐在張採蓮身邊,伸手抱住她,溫柔的哄道,“採蓮啊,我是阿孃,你乖,別亂動,讓傾染給你治病了,就會好的,真的就會好的。”
張盧氏伸手輕撫著張採蓮的頭,輕聲說著,聲音帶著一股別樣的蠱惑力。
張採蓮慢慢的安靜了下來,閉上眼,緊抓著張盧氏的背,靠在她的懷中。
花傾染眼中更是閃過幾絲暗芒,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中閃過了幾絲不安。
張盧氏小心的轉過臉去,看向花傾染,溫柔的點了點頭,示意花傾染過來替張採蓮治病。
花傾染想了想,便是走了過來,一步步的接近,到了床邊,便是微微傾下身,伸手去給張採蓮診脈。